次日一早。
河內城外便已經鼓聲震動,喊殺聲如雷。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蘇然登上城頭觀望,城外的黃巾軍如同黃色浪潮,象徵着黃巾軍的黃旗獵獵作響,上書十六個大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黃巾軍多數人都是蓬頭垢面,瘦骨嶙峋,以黃巾抹額,卻是眼神中透露着一股狂熱與瘋狂。
黃巾軍瘋狂地呼喊着口號,彷彿有股魔力,令人瘋狂。
蘇然皺起眉頭,黃巾軍的數量太多了。
盧植說得時候蘇然還沒有具體感覺,但真正看到數百萬黃巾軍無邊無際的時候,才真正感覺到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
“哼,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李存孝不屑地冷哼一聲。
“子謹麾下,果然人才濟濟!”
蘇然看去,卻看到盧植正帶着兩人走來。
“軍司馬王匡、張郃拜見將軍!”盧植身後兩人行禮道。
王匡也是漢末的地方軍閥,但實力就十分勉強了,算是三流水平,蘇然沒有什麼興趣。
“子謹,大敵當先,不若你便領異人軍防守北面城牆,王匡、張郃二人在旁輔佐於你。”盧植道。
黃巾軍圍了河內三面,獨獨留下西面,蘇然與盧植都以爲,這是黃巾軍的計謀。
他們想要迅速攻下河內,所以以大軍壓之,又不圍死,想要讓漢軍棄城而逃。
這可以說是黃巾軍一貫計策,否則城池堅固,黃巾軍又沒有攻城器械,皆是那些地方長官看到黃巾軍勢大,直接棄城而逃,所以黃巾軍才能攻勢如火。
盧植又調撥五萬精兵,聽候蘇然調遣,共同防守北城。
蘇然明白盧植這是想看看自己的實力。
蘇然才部署好防禦,黃巾軍也已經擺出陣勢。
其中出來兩名大將,其中一人大喝,“吾乃大將褚燕,爾等還不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盧植怒喝,“爾等賊寇,逆行倒施,此爲取死之道!”
黃巾軍渠帥張牛角大怒,“冥頑不靈,攻下此城,雞犬不留!”
蘇然對於張牛角還是有些瞭解的。這是盤踞冀州、幷州和司隸三州交界的一夥山賊,聚衆百萬,數量龐大,連官府都無可奈何,號稱‘黑山軍’。
如今,卻是帶着黑山軍加入了黃巾軍,成爲一方渠帥。
號角聲淒厲,黃巾軍如同蝗蟲一般對着高達二十米的城牆發起衝鋒,身着皮甲的黃巾長扛着上千飛梯,作爲先登部隊。
“弓箭手,射!”盧植怒喝。
盧植率領的是北軍五校的射聲營,漢末少有的精銳部隊。
妥妥的高階兵種,箭矢射出,弓弦真如霹靂一般。
箭如黑雨落下,收割大片的黃巾軍。
這些黃巾軍根本沒有防禦,他們連像樣的衣袍都沒有,完全是以肉體硬抗。
後面的人羣涌上,淹沒之前的屍體,對於龐大的黃巾軍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這便是黃巾軍的人海戰術!
黃巾長頂着盾牌,掩護先登部隊,箭雨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損失。
三輪箭雨過後,黃巾軍已經衝到了城下。
黃巾軍稀疏的箭雨開始掩護先登隊登城。
李秀寧手握長弓,一箭射出,扛着飛梯的一個黃巾長直接栽倒,飛梯失去平衡,直接落到了地上,引起一片混亂。
蘇然抓着弓箭,也不用瞄準,隨意射擊也能命中下面密集的黃巾軍。
“你們!將滾石,檑木對着雲梯隊狠狠地砸!”蘇然命令道。
那些負責防禦工事的玩家早已經等待許久,看到雲梯隊接近城牆,命令麾下士兵攻擊。
滾石,檑木落下,直接死傷一片。
而金汁,灰瓶也是如雨般落下,引起一片慘叫。
但黃巾軍太多了,殺了一批,又有一批涌上來。
等到城下被鮮血染透,防禦器械開始耗光,有黃巾軍開始登上牆頭。
“殺光敵寇!”步兵營的精兵拔出環首刀,直接一刀將黃巾長斬殺。
“殺!”
但很快,有更多的黃巾軍登上城頭。
“爾等還是太弱了!”李存孝直接將兩個黃巾長挑落城頭,兩個倒黴蛋在空中慘叫。
“不要!”
有一個玩家領主正在戰鬥,一時不備,身後捱了一劍,直接化爲白光陣亡。
他的部隊一片混亂,馬上有督戰隊上去穩定這些士兵。
隨着更多的黃巾軍登城,戰鬥更加激烈,鮮血染便城牆。
一些玩家根本沒有見識過如此慘烈的戰鬥,嚇得兩股戰戰。
而這時候便體現出戰鬥力的差別,玩家的隊伍不過二三階兵種,應付陷入狂熱的黃巾軍都吃力。
而北軍五校卻是能輕易斬殺黃巾軍。
但黃巾軍數量太多,連北軍五校都有些守不過來。
蘇然這邊有高順、張遼、李存孝、李秀寧,率領精銳步兵,弓箭手,黃巾軍難以立足。
蘇然便讓張遼、李存孝、李秀寧各領一隊,協助防禦,查缺補漏。
“殺了狗官,佔領城池!”
一隊黃巾長登上城牆,防守城牆的玩家根本無法抵抗,手下的士兵連連被斬殺,幾個步兵營軍士趕來,卻是又有一隊黃巾長登上城牆,夾擊幾人。
一時間,就算是步兵營的軍士,也是隻能防守。
“殺!”
突然之間,有一女將帶着一隊女兵殺來。
領頭的女將長槍連挑,直接刺死三四個黃巾長。
而她麾下的女兵也是毫不遜色,兩三人配合無間,接連斬殺黃巾長,這段城牆很快被清空。
“這........這女子當真厲害!”步兵營軍士目瞪口呆。
“臥槽,這簡直是女武神啊!”玩家領主發出驚呼。
但李秀寧已經聽不到了,她帶着女兵如同旋風颳過,殺向下一處城牆。
黃巾軍連攻一個時辰,久攻不下,這才鳴金撤兵。
黃巾軍如同黃色浪潮褪去,留下一地屍首。
漢軍損失兩萬餘,而黃巾軍戰死三十餘萬!
宵羽帶着親兵跟在李秀寧身後,渾身浴血,要不是李秀寧出手搭救,恐怕她都已經死過兩次了。
她之前一直都是作爲主將在後謀劃,少有上戰場的機會。
戰場的殘酷令她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