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大皇子的正是大燕首輔,這個時候打電話來,肯定是因爲機場鬧事事件啊。
隨後大皇子當着我的面接聽了電話,笑容滿面的,一副和首輔很親熱的樣子。
談了沒多久,大皇子就掛斷電話,臉色也變得深沉起來。
慕容航也發現了大皇子的表情變化,問道:“首輔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
大皇子說:“現在情況非常糟糕,首輔沒有明說,但意思是這次必須有人出來頂罪了。”
聽到大皇子的話。我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已經到了必須有人出來承擔的地步,再鬧出任何風波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慕容航原本還有些猶豫,不肯接受機場作爲公共區域的條件,聽到大皇子的話,也就不敢再堅持了。
他想了想,說道:“機場作爲公共區域的條件,我可以接受。至於交人頂罪的事情,由你們負責。”
我聽到慕容航的話,禁不住冷笑道:“二皇子說的什麼話,你們的人就是人,我們的人就不是人嗎?這一次,雙方都得交人。”
大皇子也是說道:“小坤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交不交人隨你。到時候追究起來,你可別後悔。”
慕容航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
穗州島機場位於靠天門的那一邊地盤,所以如果以中間爲界限劃分,我們很吃虧,可要將機場劃爲公共區域,天門明顯又吃了一些虧。
如果不是因爲首輔的這個電話,可能慕容航還不會答應。
在達成協議以後,我就率領手下的人回了基地,並召開了一次會議,讓時釗、趙萬里、堯哥等堂主,每一個堂口選出五個人出去頂罪。
這一次只是做做樣子,以賭媒體的嘴,所以基本不會重判,被關上半年左右就差不多了。
在第二天中午,要去頂罪的小弟就跟着各自的老大來見我,我每人封了十萬的紅包給他們,讓他們安心去坐牢,並許諾他們出來後,會獲得優先提拔的機會,小弟們拿到錢以後,便紛紛向我表示,爲我和南門犧牲他們心甘情願,並將於當天下午去自首。
天門方面也作出了同樣的安排,雙方都派小弟去自首,這件事很快就被平息下來。
不過現在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並不是特別好,因爲我錯失了將天門擊穿,一舉掃平整個穗州島的機會。
但我也沒有辦法,畢竟相比被有關部門掃蕩。南門被連根拔起,已經很不錯了。
相對於天門,他們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畢竟許遠山在的時候,天門已經坐穩了霸主的位置。現在卻只能屈居老二了。
在雙方達成和解以後,穗州島便恢復了以往的安定,雙方社團以城中區爲界限,鼎足而立,我也正式佔據了穗州島的半壁江山。
看到形勢穩定下來,我想起了爲堯哥報仇的事情,找堯哥談了一下。
堯哥到比較豁達,他說琪姐已經去了,而且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沒必要再去國外挑事。
但我卻不認同堯哥的話,堯哥被人欺負了,怎麼能不還回去?
南門的人絕不能被人欺負,哪怕是在國外。
我當場和堯哥說,等我回良川市,參加完西城區開發項目竣工儀式以後。便和堯哥去國外,找那幫人算賬。
堯哥連說不用了,但我已經決定了下來。
不知不覺,距離一號已經只有幾天的時間,從良川市回到穗州島。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穗州島了,一想到要回良川市,我不禁歸心似箭,恨不得馬上飛回良川市,去見郭婷婷。去見郭浩興,以及南門的一些老兄弟。
忽然想到一個人,我不禁微微一怔。
這次回去,能見到她嗎?
她就是夏娜,我曾經摯愛的女人。可是現在卻已經形同陌路。
我們曾經以爲,我們可以忽視一切的影響,勇敢地在一起,可是到了最後,還是向現實妥協了。
她愛她的家人,想要顧全夏家,可是如今夏家已經和我勢同水火,這一個矛盾,可能永遠也沒有解決的機會。
在回良川市之前,我還有兩個人放不下。一個是已經變成植物人,人事不知的張雨檬,一個是我和張雨檬的兒子。
這天晚上,我一個人去醫院看望張雨檬。
她還是那麼安靜地躺在牀上,沒有任何的知覺。讓我莫名地心痛。
她當初爲什麼不能等我?爲什麼和許錦棠結婚啊,如果沒有結婚,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我們可能已經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如膠似漆。
伸手觸摸她嘴角的那顆勾魂的小痣,我更是心痛得無法呼吸。
我希望奇蹟會出現,張雨檬會醒過來,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眼前,哪怕她結過婚,哪怕她曾經放棄過我。我也不在乎。
如果她能醒來,我會毫不猶豫地向所有人宣佈,我要娶她做我的妻子。
看着張雨檬,我眼睛裡不自覺地有了一些淚光。
在外面,我可以很強勢。可是在這兒,我脆弱得就像一個小孩。
在病房裡呆了很久,沒有太多的話,只是這麼看着張雨檬。
到走出病房的時候,我已經收拾了所有的怯弱姿態。沒人能看到我脆弱的一面,我還是南門至尊,還是閻王坤。
“坤哥。”
外面負責保護張雨檬的小弟們恭敬地向我打招呼。
我點了點頭,掏出一盒煙,發了一圈煙。說:“這兒就辛苦你們了。”
小弟們看我親自發煙,都是受寵若驚,紛紛拍胸口向我表示,有他們在,張雨檬一定會安然無恙。
在看完張雨檬後,我去了堯哥家一趟。
我本想親自帶我和張雨檬的孩子,可是事實證明我想得太天真了,帶孩子這種事情我不擅長,他一哭我就會束手無策,而且我肩負着整個南門,以及幫助大皇子上位的重任,沒有時間帶孩子,所以只能請大嫂幫我帶。
到了堯哥家,大嫂看到我很高興,笑着說:“小坤,你來了啊。”
我笑道:“大嫂,我來看看孩子。”
大嫂說:“他在睡覺,我帶你去。”
我點頭說了一聲好,與大嫂去看孩子。
孩子很安靜,叼着奶嘴。很可愛,可是在他的眉宇間我卻看到了張雨檬的影子。
我知道只要他還在一天,張雨檬的魔咒就永遠不會消除。
他會時時刻刻提醒我,有一個人躺在病牀上。
我看着孩子,小聲問大嫂:“大嫂。他最近還乖吧。”
大嫂說:“最近好得多了,剛開始的時候又哭又鬧,就要媽媽。”
我說道:“可能過段時間他就會適應了。”
說着這話,心裡挺彆扭的,他會忘記他的媽媽嗎?我竟然希望他忘記他的母親?
看了一會兒孩子,堯哥回來了,我和堯哥喝了幾杯小酒,堯哥跟我說,孩子交給大嫂,讓我放心。
我笑着說:“堯哥,我當然放心,他一定會成長得很好。”
堯哥笑道:“希望他長大了,能夠和你一樣有出息,成爲風雲人物。”
我笑了笑,說:“希望吧。”
堯哥說:“對了,這次回良川市參加竣工儀式可是大喜事一件,這個工程竣工,你以後可以少操點心。”
西城區開發項目的工期比較緊,也辛虧席丹坐鎮,所以才能提前完工,否則的話,我們有可能違約,損失巨大。
這次西城區開發項目竣工,也代表着我將獲得很大一筆的收益,並且是長期的。
畢竟按照協議,改造區以後將會由我們直接營運,直到期滿爲止。
之前西城區開發項目還沒有盈利,現在終於將迎來盈利的時代。
至此,我可以自豪地放一句話,良川市西城區是我莫小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