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那道大鐵門,目測是純鋼打造,如果裡面的人不願開門的話,哪怕是用槍掃射,可能也別想將其打開,用其他的常規方法,想要破門而入更不可能。
當下揮了揮手,讓隨同我跟上來的小弟們,紛紛貼牆而站。
那馬尾男子看了看左右,便伸手拍門。
我注意他拍門的細節,三重三輕,跟着又是四聲重拍,拍完後便站在門前等候起來。
過了片刻,聽得腳步聲響,那鋼門中間的小洞被打開。一張臉出現在小洞中,裡面的人問:“小武,你來幹什麼?”
王武笑了笑,說:“今天特別好賣,剛纔的貨全部散光了。生哥讓我再來領一公斤出去。”
裡面的人笑道:“呵呵,最近生意越來越好了。”
王武說:“大家年底的分紅應該比去年更多,能拿幾十萬吧。”
“希望能達到這個目標,哈哈,事實證明,跟生哥還是有錢途的。”
裡面的人笑道。
王武說:“下面等着要貨,快開門。”
“好。”
裡面的人答應一聲,隨即便聽得開鎖的聲音。
我聽到那聲音,一顆心便迅速懸了起來,雙手緊握武士刀。蓄勢待發,只要鐵門一開,我就提刀殺進去。
但沒想到的是,關鍵時刻,忽然,轟地一聲巨響,從外面傳來,我嚇了一跳,外面發生什麼事情?
那裡面的人又湊到鐵門小孔,問:“下面發生什麼事情?”
王武說:“不知道啊。”
裡面的人說:“我先去看看。”說完聽得腳步聲走遠。
我見那人去查看外面的情況,忙奔到過道的窗戶邊,查看下面的情況。
這往下一看,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這兒已經被我們南門的人包圍,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西城的人馬趕來了。
放眼一望,兩邊街頭上盡是密密麻麻的人影,攢動的人頭就像是芝麻一樣,數也數不清。
西城的人來勢洶洶,人人肩上扛着一把傢伙,殺氣騰騰的。
原本堵在路口的我們的大貨車,被對方開來的大貨車撞開,一個個西城小弟,沿着缺口涌了進來。
我們的人馬往陳木生的夜總會大門口龜縮,以及被西城的人包圍。
這一場硬戰比我想象的來得還要快,形勢也更爲嚴峻。
只聽得下面傳來一聲大吼:“下山虎那個老匹夫在哪兒,讓他出來見我!”
說話的不是陳木生,而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紮了一頭馬尾,穿着黑色坎肩,身形彪悍的青年。
同樣是馬尾。下面的青年比王武的氣勢又不知強了多少,遠遠地只看了一眼,便能使人生出一股莫敢與之爭鋒的霸道氣息。
陳木生在現場,可是卻站在青年的身後,如此年輕。如此霸氣,地位比陳木生還高,這個青年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如果我猜得沒錯,來的就是西城的太子爺,西城小霸王李漢煜!
除了李漢煜頭上扎着馬尾,他身後還有十多人清一色的扎着馬尾,穿着和李漢煜差不多,個個殺氣騰騰,氣勢昂揚。
這麼多人扎馬尾,穿着同樣的服飾。難道有什麼來頭。
再練想到王武的打扮,我感覺其中有些聯繫。
當下回頭,伸手招呼王武過來,問:“李漢煜身後的人都扎着馬尾有什麼意義?”
王武臉上現出冷傲的神色,說:“光頭坤。你還是乖乖投降吧,我們少幫主親自帶人來了。”
我呵呵笑道:“一個李漢煜,雖然名氣大,未必能嚇倒我,快說,扎馬尾的人有什麼來歷。”
王武說:“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們少幫主不但是西城的少幫主,還組建了一支十三人的精銳隊伍,號稱西城十三鷹。他本身就是西城十三鷹的老大,明白了吧。”
我聽到王武的話。忍不住搖頭笑道:“西城十三鷹,你們少幫主還真能折騰,幹嘛不起名西城十三太保,不是更霸氣?”
王武笑道:“光頭坤,你現在還能猖狂,待會兒保管你笑都笑不出來。”
“咔咔咔!”
後方的大鐵門處傳來聲響,大鐵門沒有打開,很明顯裡面的人發現了今天的情況異常,將門再次鎖上了。
我心想要想破門而入,搗毀陳木生的毒窩短時間內不大可能,還是先下去幫忙,免得堯哥對上陳木生和李漢煜壓力大,當即轉身,握緊武士刀的刀柄,狠狠地一下敲擊在王武的後腦。將王武敲暈過去,隨即說:“西城的大部隊趕過來了,咱們快下去幫忙。”
“是,坤哥。”
李顯達等人齊聲答應。
我提着武士刀,當即快步往樓下趕。
到了一樓大廳,只見得我們南門戰堂的人大部分退到了大廳裡,靠門口一圈,人影密密麻麻的,有一部分人馬在外面,應該是堯哥帶人和李漢煜在夜總會大門外對峙。
我快步走到門口,不斷吆喝:“讓讓,讓讓!”
小弟們看到是我,紛紛主動往兩邊讓開,同時有人喊話:“都讓讓,坤哥要出去。”
我很快擠出大門,還沒到堯哥身邊,便見得堯哥正在和對面的西城小霸王李漢煜對罵。
那李漢煜非常囂張,手指着堯哥,罵道:“陳堯,老雜種。老子還沒去找你麻煩,你他麼的先來挑事?今天老子要你來得去不得。”
堯哥冷笑道:“李漢煜,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他麼還在你老孃的懷裡吃奶呢,老子什麼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憑你也想唬老子?”
“呵呵,陳堯,這麼老還是回去帶孫子吧,別他麼在外面丟人現眼,對你這樣的老骨頭下手,老子就覺得有些不忍心。”
李漢煜說。
李漢煜的話一吐出來,陳木生就上前一步,喊話道:“光頭坤呢,在哪兒。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了嗎?”
對於我,陳木生絕對比堯哥更恨上三分,他在現場沒看到我,便忍不住說話了。
陳木生之前被我捅了幾刀,身上還帶着傷。走路的時候,痛得齜牙咧嘴。
我聽到陳木生的話,心中火起,擠開前面的兩個小弟,走出人羣,說:“陳木生,你老子在這兒,叫你老子幹什麼?”
“好,好,好!”
陳木生看到我,連連冷笑,說了三聲好,隨即看向堯哥,說:“陳堯,別說老子趕盡殺絕,你現在給我把莫小坤殺了,老子放你一條生路。”
堯哥聽到陳木生的話,哈哈大笑起來,說:“陳木生,你他麼的在放什麼狗屁呢。還沒開打,你他麼憑什麼認爲你一定會贏?就憑一個狗屁的西城小霸王?”說完冷眼看向李漢煜。
李漢煜聽到堯哥的話登時怒了,指着堯哥,厲聲道:“老東西,你說什麼?有種單挑?”
“單挑就單挑。難道老子還怕你?”
堯哥怒道。
“好,老狗,別後悔。”
李漢煜咬牙切齒地說,隨即拍了拍手,兩名小弟便捧着一把大斧走上前來。
說是大斧,其實卻不是,柄長約一米八左右,兩面都有斧頭,兩面開刃,刃口錚錚發亮,散發着寒光,左邊略小,右邊略大,看上去極像一個太極圖案,尖端像是長槍的槍頭。
這已經不是斧頭了,而是銊,雖然還是斧頭,可是比大斧更大,殺傷力更強,更難掌握。
在古代,銊可是武將兵權的象徵,非戰功赫赫的武將不能持有,詞典上的解釋是這樣的,銊,豁也,所向莫敢當前,豁然破散也。
銊也是一種重兵器,非大力之人不能使用,由此可見,這個李漢煜其力氣也肯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