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意識到這次宋朝東在兄弟會的地盤,陳木生帶大批人過去,在那兒設伏的可能性非常小,但同樣的,在兄弟會的地盤動手,我們也不可能帶大批人馬過去。只能帶少許精英,十個人是極限。
否則的話,一旦被兄弟會發現,認爲我們意圖在兄弟會的地盤搗亂,那就有可能遭遇兄弟會的圍攻。
我心中還有一點疑惑,既然能將宋朝東騙出來,爲什麼不直接將宋朝東騙到南門的地盤啊,當即問道:“林哥,既然可以騙宋朝東出來,爲什麼不直接將宋朝東騙到咱們的地方。”
林哥說道:“宋朝東膽小如鼠。現在提到南門就草木皆兵,要讓他來南門的地方,他是打死不敢的,反而有可能惹他懷疑,所以我琢磨着,是不是將他騙去兄弟會的地盤的可能性更大,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雖然林哥這麼說。但我還是擔心,怕中圈套啊,又問林哥:“確定沒有問題?”
林哥說:“那個西城的人,你絕對放心,他老媽在我手上,他不敢玩什麼花樣。”
我聽林哥的話,徹底放下心來,有人質在手,自然沒什麼問題。
但就林哥以人質作爲要挾,控制西城的那個人的手法有些不認同。
不過呢,轉念想了想。非常時機,當用非常手段,況且要對付宋朝東那樣的人,不用一些非常手段,也達不到目的。
想到這兒也就釋然了,對林哥說:“咱們走吧。”
林哥說了一聲好,往他的停在我的院子裡的車棚裡的車子走去,上車後將車倒出來,開出了大鐵門。
我走出大鐵門。掏出鑰匙將大門鎖了,隨即上了林哥的車子。
林哥開動車子後,發了一支菸給我,隨即便打了一個電話。
“喂,劉洋,你叫上陳凌他們幾個在酒吧等我,有事情要辦。”
劉洋和陳凌是林哥的直系小弟,以前就跟林哥,在林哥淡出後,也淡出社團的活動,在林哥的琴行幫忙,在林哥復出後又跟林哥出來混。
現在就觀音廟來說,林哥的影響力還是不如猛哥,畢竟淡出這麼久。而猛哥一直在社團中活動。
在林哥沒有復出之前,幾乎所有人都以爲,能接大飛哥的位的非猛哥莫屬。
坐在車上,我隱隱有點擔心,如果這次是猛哥幹掉宋朝東,當上話事人,那麼觀音廟地區的南門的人可能會安定下來,重新凝結在一起,現在林哥要是幹掉宋朝東,會不會出什麼亂子?
這一個關鍵就在於猛哥的態度,若猛哥不服林哥,觀音廟就有可能陷入內鬥中。
這隻怕也是爲什麼林哥急於拉攏我的原因之一,我雖然勢力不大,可是在堯哥那兒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好說話,獲得我的支持,就有可能獲得堯哥的支持。
想到這兒,我心中又暗暗下定決心,此時此刻,西城在外虎視眈眈,我們更應該團結起來纔是,所以一旦林哥真的得手,我將會鄭重表明態度,支持林哥,先穩定下來再說,避免被西城的人鑽了空子。
林哥開了一會兒車,看到我眉頭緊鎖,笑着說:“小坤,在想什麼呢。”
我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飛哥。”
林哥聽到我的話,也是嘆了一聲氣,說:“如果飛哥還在,咱們觀音廟不會像這麼散。”
我說道:“是啊,觀音廟所有人都服飛哥,可惜。”
提到飛哥,我們都是很難過。
過了一會兒,車子就到了林哥的酒吧外面,我們下了車,走進酒吧,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來約一架吧的廣告,外面大廳中沒什麼人,只五六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
那五六個人看到我們走進來,紛紛起身,向我們打招呼。
陳凌和劉洋都是打手級別,和我平級,不過對我比較客氣,可能是知道我比較受堯哥器重的關係吧。
林哥丟了一包煙過去,劉洋伸手接住,隨後發了一圈。
林哥說:“傢伙準備好了嗎?”
陳凌說:“準備好了。”說完從沙發下面提了一個口袋出來。
林哥說:“一人選一把,不要太長的,以方便攜帶爲主,目標在一家慢搖吧,人很多。”
“是,林哥。”
陳凌等人齊聲答應,隨即紛紛挑選傢伙。
林哥隨即回頭對我說:“小坤,你也去選一把。”
我走過去,從袋子裡選了一把蝴蝶刀出來。
那蝴蝶刀通體黑色,看上去還不錯,我拿在手裡甩了甩,將刀片甩了出來,卻是見得刀片也呈黑色,只刃口錚錚發亮。
林哥笑着說:“小坤,你有眼光,這一把蝴蝶刀是最好的,由鎢鋼打造而成。”
鎢鋼具有高強度,高硬度,不鏽等特點,非常適合打造武器,但也僅止於短兵器,長的話容易折斷。
我笑道:“我也就看它好看。”刀身通體烏黑,但刻了一個蝴蝶,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黑色的美。
等所有人將傢伙挑選好,陳凌將口袋提到雜物間藏了起來,隨後折回來與我們會合,出了酒吧,分別上了兩輛車子往市中心區駛去。餘帥餘才。
兄弟會相對於南門和西城稍弱,但整個市中心區都在他們掌控之下,因爲南門和西城互相牽制,倒也穩如泰山。
但一旦南門和西城任何一方倒了,兄弟會就要直接面對南門和西城的其中一方,就危險了。
所以現在整個城市倒像是三國鼎立時代,南門和西城想要打破均衡,一家獨大,但兄弟會卻不希望雙方的爭鬥分出結果。
在這些年,兄弟會一直努力壯大,尤其是在市中心區,幾乎是他們一言堂,無人能挑戰他們在市中心區的權威。
西城雖然有心進入市中心區,可是一直苦惱於南門的干擾,也根本沒法。
抵達市中心區,入眼可見的都是街道兩邊林立的高樓大廈,燈火輝煌,歌舞昇平,相比西城區,市中心更加繁華,更加讓人嚮往。
相應的,這兒撈錢應該更加容易。
所以現在三大勢力中,最窮的反倒是我們南門,西城和兄弟會都非常富有。
在街頭穿梭,我們的車子在林哥的指引下越過一個廣場,在前面的一個分岔路口右轉,駛進了另外一條街道。
這條街相比外面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顯得冷清了許多,不過隨處可見的是各種各樣的餐館、酒吧、桌球室、動漫廳、網吧等場所,來往的以年輕人居多。
前面轟轟轟地舞曲聲浪一波一波來襲,一個led的大招牌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活力慢搖吧。
“就是那兒了,咱們把車停靠在路邊。”
林哥望了一眼對面的慢搖吧說。
在來市中心的路上,車子換由陳凌來看。
陳凌點頭答應,將車靠在了路邊,隨即掏出煙發了一圈。
林哥將煙叼在嘴上,沒有點着,隨即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但電話沒人接聽,林哥眉頭微皺,點着煙,說:“怎麼回事?”
話才說完,滴滴滴的聲響,一個短信發到了林哥的手機上。
“人在慢搖吧的大廳裡。”
我側頭瞟了一眼,只見林哥的手機屏幕上現出簡短的一行字。
林哥當即說:“人在對面慢搖吧的大廳裡,大家下車進去找人。”
我摸了一下身上的蝴蝶刀,打開車門走下車去。
其餘人也紛紛下了車,林哥下車後,一邊走一邊說:“進去小心點,別讓兄弟會的人認出我們,在他們的地盤搞事,會有麻煩。最好是在能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將宋朝東帶出來。”
“明白,林哥。”
我們紛紛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