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聽到我的話,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慌亂之色,鎮定無比,冷笑道:“莫小坤,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我投靠陳木生,害死猛哥和飛哥有什麼證據?還有,猛哥是叛徒,我執行家法有什麼不對?”
堯哥也是看着我,說道:“小坤,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我正想說話,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當下掏出手機先看了下來電顯示,見是李顯達打來的。知道他們到了,當即接聽了電話。
“喂,坤哥,我們到堯哥的夜總會外面了。”
一接聽電話,李顯達的聲音就傳來。
“你們來堯哥的辦公室。”
我說完掛斷電話。隨即看向林哥,冷笑道:“你要證據?好,我就給你證據。你剛纔到我的病房很得意?”
林哥冷笑道:“你想說什麼?”
我轉頭看向堯哥,說:“堯哥,剛纔許彥林去我的病房,親口承認,是他陷害猛哥,以及栽贓陷害我。”
林哥冷笑道:“你說我親口承認,話都是你說的,隨便你怎麼說都行。不過。堯哥可不是傻子,你隨便說什麼都信。”
我看向林哥譏笑道:“許彥林,你還以爲你做的事情天衣無縫,沒人能抓住你的把柄?”
林哥說:“快點拿出你所謂的證據吧,我等得黃花菜都涼了。廢話一大堆,沒點有營養的東西。”
我揚起手中的手機,笑道:“許彥林,只怕你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吧,剛纔在病房中談話的時候,我用手機錄了音,你說的話全部在這裡面。”
林哥本來蠻鎮定的聽到我的話,登時臉色大變,隨即又迅速恢復正常,強自鎮定道:“我做事問心無愧,你想陷害我沒那麼容易。”
“還在嘴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說完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一點,便播放起了錄音。
“莫小坤,你很不服?”
錄音的第一句便是林哥得意洋洋的說的一句話。
緊跟着我的聲音:“當然不服,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麼陷害猛哥的。”
隨即又是林哥張狂的笑聲,一段錄音就這麼播放了起來。
林哥原本剛剛鎮定下來的臉色,隨着錄音的播放變得越來越難看,而坐在辦公椅上的堯哥,臉色則變得越來越深沉起來。
門口的陳凌等人個個都是面如死灰,感覺到形勢不對勁了。
這時聽到這一段:“這就是苦肉戲,你還不明白?我是被我自己找人砍的,陳凌也是一樣,和猛哥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堯哥再也止不住地雷霆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手指着林哥,厲聲道:“許彥林,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看堯哥發怒,卻是不急於現在就動手。還得還我清白,當即對堯哥說:“堯哥,您先別生氣,還有一段,是關於我碰毒品的。”
堯哥強忍怒氣,繼續聽了起來,到聽完整段錄音,已是完全明白了,所謂的猛哥背叛,我碰那種東西,都是林哥設計陷害。
這時,李顯達等人也已經趕到外面,聽到了後面半段錄音,個個義憤填膺,叫道:“堯哥。您聽到了,我們坤哥是被陷害的,您可要還我們坤哥清白啊!”
堯哥大聲說:“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說完走向林哥,一邊走一邊說:“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沒?”
林哥忽然哈哈大笑,隨即指着我,厲聲道:“莫小坤,你以爲你的伎倆很高明,現在法院都不受理錄音了,證明錄音並不可靠,你認爲你找人弄出這麼一段錄音,就能害我?堯哥,這段錄音是假的,你千萬別信!”
我聽到林哥的話,忍不住冷笑道:“錄音是假的?要不要找專業人員來鑑定?”
堯哥說:“許彥林,你還想狡辯。看來死不知悔改,今天我就以戰堂堂主的身份執行家法!”說完忽然一把往林哥抓去。
林哥似乎早有戒備,眼見得堯哥抓向他,急忙往後一縮,從身上拔出一把牛角刀來。對準堯哥就是一牛角刀捅去。
堯哥往後退開,避開林哥的一刀,林哥搶上前,揮舞牛角刀,對堯哥展開猛攻。
堯哥因爲手上沒有武器。一時間倒是被林哥逼得不斷後退。
蒲超在外面看到林哥竟敢對堯哥動手,厲聲喝道:“許彥林,你敢以下犯……”
“陳凌,你他麼的還愣着幹什麼?動手!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林哥一邊攻擊堯哥,一邊叫道。
卻是打算出手解決我們和堯哥,贏取生機。
此時堯哥的小弟在夜總會一樓,因爲下面非常吵雜,除非有人跑下去叫人,否則的話。上面就是地震也很難驚動下面的人。
所以,林哥倒是挺會審時度勢,知道他們的唯一生機,就是擺平我們。
同時,我也明白此中關節,幾乎同林哥一起喊話:“都給我動手,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是,坤哥!”
時釗、李顯達、小虎、大頭、二熊等人齊聲響應,分別往陳凌那一羣人撲去。
林哥根本沒想到我會帶人來找堯哥揭穿他,更沒想到我手中有掌握他背叛南門陷害猛哥等人的證據。所以只帶了五個人過來,從人數來說,雙方半斤八兩勢均力敵。
時釗甩動手中的蝴蝶刀,從後面往林哥逼近,我因爲腿上有傷。上去打鬥只會成爲拖油瓶,反而可能給堯哥和時釗添麻煩,所以就沒有上去。
但我也不會等結果,在時釗上去幫忙時,環視四周,隨即一瘸一拐地走到辦公室的玻璃桌几邊,雙手扣住玻璃桌几的邊緣,猛然發力,將重達百斤的玻璃桌几舉了起來。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練習負重深蹲,若不是腿上有傷,舉起這玻璃桌几會更加容易。
舉起玻璃桌几,我只感到大腿的傷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似乎傷口迸裂,再次流血了。
我咬緊牙關,沒有吱出一聲。轉身往打鬥中林哥看去。
時釗趕到林哥後面,大叫一聲,想要上去給林哥一刀,林哥忽然一個轉身,一腳飛踢時釗胸口,登時將時釗射得倒飛回來。
堯哥從後面一腳正中林哥後腰,林哥抵不住堯哥一腳蘊藏的力道,蹭蹭蹭地往後倒退,堯哥再起一腳,飛踢林哥頭部。
林哥暴喝一聲。原地一個轉身,手中的刀子便對準堯哥的腳心刺去。
嗤!
那把牛角刀登時將堯哥的腳掌刺穿,堯哥往後連退幾步,單腳撐地,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林哥將牛角刀放到嘴邊,伸出舌尖在刀尖上舔了一下,盯視着堯哥,猙獰地道:“下山虎陳堯,好大的名氣,南門第一打手。也不過如此,浪得虛名而已。”
堯哥冷笑道:“有種放下你的刀子,咱們慢慢玩。”
林哥冷笑:“呵呵,你以爲這是在擂臺比武嗎?這兒是生死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受死吧,陳堯!”
最後一個“堯”字吐出,整個人再往堯哥撲去。
也就在這時,堯哥動了,他原地一個轉身,受傷的腳在地上一蹬,身子拔起,另外一隻腳再在後面的牆壁上一蹬,留下一個腳印,空中一個轉身,一腿掃向林哥的手腕。
砰!
林哥手腕被踢中,手中的刀子飛了出去,遠遠低落在地板上。
刀子還沒落地,堯哥落下地面,在一腳飛射,林哥的身子便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過來。
撲通地一聲響,林哥摔倒在我面前的地面上。
“許彥林,受死吧!”
我眼見得他就在面前,果斷暴喝一聲,猛地將高舉在頭頂的玻璃桌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