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哥躺在地上,半響沒有動靜,我心中慌了。
那個大牛的青年拳上的力道從剛纔他與林哥的一腳硬拼中,就可以看出來,絕對不弱,自問如果我捱了那麼一拳。只怕沒被打出腦震盪,也得當場暈倒過去。
“林哥。”
陳凌叫了一聲林哥的名字,林哥沒有反應。
“林哥。”
劉洋又叫了一聲,林哥還是沒反應。
鐵爺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衝我們笑道:“將人留下,帶着許彥林走吧。”
他和西城的人沒啥關係,得意的自然是因爲大牛打贏了林哥,爲他長臉。
我正想過去看看林哥,忽然呃地一聲輕哼,林哥從地上爬了起來。
雖然搖搖晃晃的。顯然還沒能完全恢復,但還是禁不住心中一喜,還有機會。
大牛的目中閃爍着兇狠的光芒,盯視着林哥,一步一步的逼近。
忽然,大牛一拳往林哥砸去。
“林哥小心!”
我禁不住出聲提醒。
可話音還沒落下,只見得林哥忽然一個閃身後撤。跳起來一腳飛踢大牛的頭部。
大牛巨臂格擋,方纔擋住一腳,林哥第二腳又已踢到。
大牛再擋一腳,身子站立不穩,跌跌後退,林哥跟上去,一連三腳飛踢。
這三腳剛猛迅疾,分別踢向大牛的頭部,腰部,腿部。
大牛擋住前兩腳,第三腳沒擋住。當場往地面跪倒。
林哥再一轉身,一個轉身側踢,狠狠地掃了過去。
“砰!”
大牛飛出一米多遠,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這次輪到大牛被踢倒在地,因爲這一輪的交鋒太快,幾乎在一眨眼間的功夫就完成,旁邊的兄弟會的人好多還在爲大牛喝彩,揚起的巴掌便硬生生頓在半空。
“怎麼可能?”
“這形勢逆轉得太快了吧!”
“大牛竟然輸了?”
所有兄弟會的人詫異不已。
鐵爺臉色有些不好看。揮了揮手,一個小弟便上前去拍大牛的臉,叫道:“牛哥,牛哥……”連續拍了好幾下,叫了好幾聲,大牛依然沒有迴應,那小弟便回頭對鐵爺說:“鐵爺,牛哥暈了。”
林哥擡起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說:“鐵爺,您一言九鼎,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鐵爺面子不好看,也沒什麼好語氣,揮了揮手。說:“帶着人快滾!”
“鐵爺,救我,鐵爺,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一聽到鐵爺的話,宋朝東便急忙求救起來。
但鐵爺和他一沒交情,二他宋朝東也不是鐵爺的人,沒必要爲了他宋朝東自毀諾言,根本沒理。
我揚起巴掌,賞了宋朝東兩嘴巴,喝道:“雜種,閉嘴!”
陳凌和劉洋也是踹了宋朝東幾腳,強行將宋朝東拖着往我們的車子走去。
上了車子,我和劉洋一左一右,將宋朝東控制在後排,拿了一個臭襪子塞在宋朝東嘴裡,防止他大呼小叫。林哥坐在副駕駛位上,陳凌坐駕駛位開動了車子。
在車子啓動起來後,兩邊的街景在視線中後退,林哥點上一支菸,感嘆地說:“剛纔那個叫大牛的實力好強,我都差點幹不過。”
我說道:“看來兄弟會裡的猛人也很多啊。林哥,剛纔那個鐵爺是誰?”
林哥說:“他是兄弟會的元老,也是鷹堂的堂主,資格比堯哥還老,和八爺差不多一輩的,沒想到剛纔那個場子是他的,還真懸啊,要是他親自出手,咱們根本沒有機會。”
我笑道:“他資格那麼老,應該不會出手吧,讓人覺得以大欺小。”
林哥說:“主要還是我們弄的不是他們的人,要是他們的人今天別想活着離開。”
“現在該怎麼處置宋朝東?”
我隨即看了一眼宋朝東說道。
宋朝東立時掙扎起來,不斷髮出嗚嗚嗚的聲音,褲襠處已經溼了,劉洋看到宋朝東的褲襠溼了,揚起巴掌就給了宋朝東兩耳光,罵道:“草泥馬的,弄髒了林哥的車子。”
“我打個電話向堯哥彙報,看他打算怎麼處置。”
林哥在前面說完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堯哥。
因爲林哥開的是免提,對話聽得很清楚。
“喂,堯哥,是我,許彥林,我們剛剛抓到宋朝東了,請問堯哥該怎麼處置?”
“抓到宋朝東了?哈哈,太好了!幹得不錯!對了,你們是怎麼抓到宋朝東的?”餘節介劃。
“我們收到消息,他在城中心區的活力慢搖吧,於是我連夜帶着人趕過去,對了,小坤也在,宋朝東就是小坤發現的。”
“幹得好,幹得不錯!這次八爺一定有嘉獎,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們在回西城區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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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帶他去大飛的墳地,我馬上過去與你們會合。”
“好,堯哥,待會兒見。”
林哥掛斷電話,對開車的陳凌說:“去飛哥的墓地。”
“是,林哥。”
陳凌撥動方向盤,車子拐進了旁邊一條岔道,徑直往飛哥的墓地所在的方向飛馳而去。
堯哥說帶宋朝東去飛哥的墓地,顯然是想在飛哥的墓地解決宋朝東,以血祭飛哥,宋朝東也不傻,聽到堯哥的話,掙扎得更是厲害。
但他再掙扎也沒用,當初暗算飛哥,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
抵達飛哥的墓地所在的山下,已經是凌晨一點鐘左右,四野裡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周圍的荒地裡傳來的一聲聲的蟲鳴聲。
前面的通往飛哥的墳墓的羊腸小道的路口停着一輛車,車燈閃閃爍爍,顯然堯哥已經先到了。
我們的車子停下,前面的車子裡就走下三個人來,一個是堯哥,另外一個是葉輝,還有一個是去牢裡見過我的蒲超。
我們下了車,將宋朝東架到堯哥身前,林哥說:“堯哥,就是這雜種。”
“砰砰砰!”
林哥的話才一說完,堯哥忽然暴起,一連兩耳光打得宋朝東團團轉,跟着一腳直接將宋朝東射趴下,指着宋朝東厲聲道:“你們飛哥哪兒對不起你?你竟敢暗算他?”
宋朝東嗚嗚嗚地叫,因爲嘴中被我們賽了臭襪子沒法發出聲音。
堯哥說:“讓他說話。”
我走上前,一把將宋朝東口中的臭襪子抽了出來,宋朝東張口叫道:“堯哥饒命,我是被陳木生逼的,他抓了我老媽威脅我。”說完往堯哥爬來,想要抱住堯哥的雙腿。
堯哥直接給了宋朝東一腳,喝道:“將他帶上來。”
不管什麼原因,不管什麼理由,宋朝東已經犯了南門的幫規,暗算同門兄弟,並且暗算的人還是他的頂頭大哥,還導致人死了,罪無可赦!
我也沒想到堯哥這麼大的火氣,還沒說上一句話就開打,心中登時起了一份敬畏之心。
堯哥身爲堂主,可在我印象中一直是親切隨和,視所有兄弟如自己親生手足一般,還很少看到他這樣嚴詞厲色的一面,也讓我意識到,堯哥不但是一個親切的大哥,還是在西城區叱吒風雲的第一號人物。
帶着宋朝東順着羊腸小道爬到半山腰,在繞到飛哥的墳地旁,只聽得噗噗地聲響,兩隻烏鴉震動翅膀,呱呱地叫着往夜空飛去,飛哥的墳墓卻冷冷清清,安安靜靜地坐落在那兒。
現場更有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氣息在蔓延。
堯哥站在飛哥墓碑前,揹負着雙手,一言不發,背影在此時顯得如山一般的高大巍峨。
是他一力扛起了南門西城區戰堂,他也是南門中數一數二的猛將,爲南門征戰無數,用血拼下了西城區的南門的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