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維清現在的樣子和兩天前簡直判若兩人,兩天前他是神威營統領,二皇子登基在即,他也是二皇子面前的紅人,其風光可想而知,然而才短短兩天,他就從天堂掉落了地獄。
而讓他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是兩個人,一個是慕容思齊,一個是我。
現在我和慕容思齊同時出現,關維清的目中不禁露出仇恨的光芒。
那光芒就像是火焰,想要將我和慕容思齊活活燒死。
看到關維清的樣子,我忍不住笑着向關維清打招呼:“關統領。咱們又見面了。”
關維清翻身坐了起來,看着我,恨恨地說:“莫小坤,你是來耀武揚威的嗎?要是想耀武揚威。那就請滾吧。”
我呵呵一笑,說:“我今天不是來耀武揚威,忘了說了,我和四皇子負責你的審訊工作。今天是爲了公事而來。”
“公事?審訊我?呵呵,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
關維清冷笑道。
我聽到關維清的話淡淡一笑,揮手讓神威營護衛打開鐵門,走進了監牢,慢條斯理地走到關維清面前,隨即打量了一下四周,笑道:“很寬敞啊,看來你在這兒過得不錯。”
關維清說:“風涼話就不必說了,我只有一句話,無可奉告!”
我笑了笑,說:“你以爲你什麼也不說,就能沒事?錢文峰和徐文濤已經被抓到了,你不說他們也會說,最後結果也是一樣。”
聽到我的話,關維清登時臉色一變,說:“錢文峰和徐文濤已經抓到了?”
我笑道:“四皇子親自帶人將他們抓捕,你說呢?”
關維清臉色漸漸恢復正常,說:“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你有本事就去問他們吧。”
我呵呵笑道:“關維清,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已經成爲棄子,除了配合我的工作。你已經沒有生路,有人不希望你活着。”
關維清聽到我的話,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我的話一針見血,正好說中了關維清的軟肋。他被抓捕以後,一直也擔心太平觀方面會殺人滅口。
當日太平觀觀主已經表明了態度,他已經被拋棄了,所以爲了避免將太平觀牽扯進來,太平觀方面確實有可能會下殺手。
這些話原本是我恐嚇關維清的,但說出之後,我忍不住暗暗心凜,太平觀方面殺人滅口不是不可能。我必須得小心防備啊。
這幾天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關維清身上,差點便忽略了這一層風險。
關維清雖然心驚,可是並沒有被我唬住,冷笑道:“莫小坤。你不用危言聳聽,我不吃這一套。”
“我危言聳聽嗎?呵呵,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說道。
關維清說:“不用想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
慕容思齊這時走了上來,看了一眼關維清說:“坤哥,看他的樣子要給他一定的思考空間才行,不如我們改天再來?”說着向我連續打了兩個眼色。
我看到慕容思齊向我打眼色,心知他可能有什麼辦法讓關維清開口,當即點頭示意明白,隨即大聲說道:“你繼續嘴硬吧,老子反正有的是時間和你耗。”說完轉身和四皇子退出了監牢,回了我的辦公室。
在我的辦公室裡,我請慕容思齊坐下,隨即發了一支菸給慕容思齊,說:“四皇子抽支菸。”
慕容思齊接過煙,抽了起來。
其實他平時不怎麼抽菸,要抽也是抽雪茄,今天之所以抽,那還是因爲賣我面子。
在慕容思齊抽了一口煙後。我便問道:“四皇子,你剛纔給我打眼色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
慕容思齊呵呵笑道:“坤哥果然一點就透,我確實想到了一個辦法,想讓坤哥參考一下能不能行。”
我呵呵笑道:“四皇子足智多謀。多半能行,到底什麼辦法?”
慕容思齊笑道:“很簡單,咱們就這麼逼供,審訊也不是辦法。這些人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要想突破非常困難。我琢磨着咱們是不是換個方式?”
我詫異道:“換個方式?什麼方式?”
慕容思齊說:“咱們正面逼問,可能很難有效果,可是若是將他們安排在一間監牢裡。你想想會怎麼樣呢?”
我聽到慕容思齊的話想了想,說:“四皇子是打算給他們相處的空間,他們肯定會忍不住交談,商討對策,咱們只要想辦法監聽就可以了?”
慕容思齊笑道:“坤哥,果然聰明,一點就通,這樣的話。咱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探聽到機密,到時候由不得他們不承認。”
我想了想,也是大笑,這個慕容思齊表面上厚道無比,可要玩心計,還真是一把好手啊。
當即說道:“好,我讓人安排一下。”
慕容思齊說:“那我就等着莫統領的好消息了?”
我說道:“希望順利。”
慕容思齊說完辦法以後,也沒再逗留,便離開了神威營駐地。
我便秘密安排起來,先是讓神威營的人員裝置竊聽器和監視器,隨後將錢文峰和徐文濤帶進了關維清所在的監牢,將他們關押在一個房間。
這樣的安排原本是不合規矩的。爲了防止嫌犯串供,一般來說,都會隔離關押,然後分開審訊,以確保供詞的真實性。
但錢文峰和徐文濤嘴這麼硬,不用非常辦法卻是行不通的。
錢文峰和徐文濤在被關進關維清所在的監牢後,我就片刻也不敢放鬆,坐在監控中心,監視關維清等人的一舉一動。
在錢文峰和徐文濤被關進關維清所在的監牢後,剛開始神威營的人還沒走遠,三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異常的反應。
到神威營的人走遠以後,三人便開始大眼瞪小眼起來。
錢文峰和徐文濤對關維清有怨念,要不是關維清將他們帶到神威營,他們哪裡會惹上如今的麻煩?
關維清也對二人不滿,他雖然是神威營統領,可是因爲要兼顧的事情多。沒辦法長時間管理神威營,神威營的管理實際上是二人在做主,哪裡知道在關鍵時刻,神威營竟然倒向我。足以證明二人的管理有多麼失敗。
但因爲三人也懼怕隔牆有耳,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找到自己的牀位,上牀睡覺。
我在監控中心看到現場的畫面,心知他們還有所顧忌,需要耐心等待一段時間纔有可能有結果,於是就在監控中心耐心地等了起來。
晚上十點鐘,裡面還沒有什麼動靜,宋朝義就跟我說:“莫統領,要不我在這兒監視吧,你去休息一會兒。”
現在另一位協理還沒有選出來,神威營就只我和宋朝義兩個管事的,人手比較緊。
之前蕭家的人求我提名蕭楚睿,但皇后狀態不好,無心理事,也就還沒有機會跟皇后說。
我看了看宋朝義,說:“你也奔波了一整天,要不你先去休息,待會兒再來換我。”
宋朝義想了想,點頭答應道:“那好吧。”
宋朝義回去休息後,我便帶着幾名護衛班領在監控中心繼續監視。
到晚上十一點,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卻是席丹打來的電話。
席丹現在幫我管理良川市西城區項目,雖然項目已經完工,可是後續還要經營管理,也是因爲席丹的坐鎮,使我不用分心那邊的事情。
看到席丹的電話,我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之前徐偉德打電話過來,是交通公司遭到了針對,現在席丹打電話來,難道是西城區的項目也遇到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