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裡通了一個電話,得知家裡人都平安,蔡梅更懷上了我的孩子,讓我緊張的心情舒緩下來。
蔡梅一直想要一個孩子,我們之前努力奮鬥了好久,現在總算有了結果。
因爲我的身份的關係,我不可能像是一般人一樣,將她們帶在身邊,所以有一個小孩,對蔡梅來說意義非常重大。
我爸媽們自然非常高興。繼郭浩興之後又將多一個孫子或者孫女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其實我早已經遍地開花,大皇妃的孩子是我的,張雨檬的孩子也是我的,他們的孫子早已不止郭浩興一個。
總之,打完電話,我的心情驟然開朗,彷彿眼前的困境也不算什麼難事。
開着車子前往警察局,還隔得老遠,就看到時釗和一羣人站在警察局大門外,一幫人抽菸的抽菸,吹牛的吹牛,看起來還蠻輕鬆的,絲毫沒有即將坐牢的壓抑。
看來我是多想了。坐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
其實出來混的,基本上都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有可能進監獄,有可能橫屍街頭,這次只是頂罪,打架鬥毆,聚衆鬧事,也關不了太久。
我的車子一停下,時釗就帶人圍攏上來,小弟們紛紛向我打招呼:“坤哥……”
我下了車。衝小弟們微微一笑,說:“大家這次要受委屈了,等出來的時候我再爲大家接風洗塵。”
“坤哥,沒事,就是去吃公家飯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呵呵,這次進去還可以省去不少飯錢,我們賺了。”
小弟們紛紛說道,都是比較輕鬆,沒有因爲要去坐牢而愁眉苦臉的。
我點了點頭,說:“時釗,進去以後,要多多照顧兄弟們,別在裡面吃虧。”
時釗笑着說:“坤哥放心吧,我會的,在裡面誰敢惹我們南門的人,那不是活膩了嗎?”
我笑道:“那就行。”頓了一頓,續道:“我先進去有點事情,你們待會兒直接去自首。”
“好,坤哥慢走。”
小弟們紛紛恭敬地對我說。
我走進警察局大門。找了一個條子,讓那個條子帶我去見馬文。
這次馬文進駐穗州島警察局,穗州島地方上的條子都失去了主動權,完全聽命於馬文。
隨後那個條子就帶我到了馬文的臨時辦公室。
馬文一大早就已經來了,等着處理今天的事情。
那個條子敲了敲門。通報了一聲,得到馬文准許之後,我就進了辦公室,揚手向馬文打了一聲招呼。
馬文招呼我坐下,隨後發了一支菸給我。
我接過煙點上,馬文就問道:“坤哥,你安排的人到了沒有?”
我說道:“都到了,現在在警察局大門口,待會兒就會進來,我來見馬部長。其實是想拜託馬部長一點事情。”
馬文明白我的來意,笑道:“你放心吧,這次罪名不會太重,都判不了多久。”
我說道:“嗯,我在外面也會幫他們請好的律師辯護。還有馬部長能不能關照一下他們,跟監獄的人打一聲招呼。”
馬文笑道:“沒問題,坤哥放心吧,等判刑後,我會幫忙的。”
聽到馬文的話,我心中安心下來。時釗們將要被關進監牢,我擔心的是他們在監牢裡面會吃苦,現在有了馬文幫忙,應該會好很多。
隨後和馬文閒聊了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馬文看向門口,問道:“什麼事情?”
門外的條子回答說:“部長,天門的人來自首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馬文說:“嗯,我馬上來。”隨即回頭對我說:“坤哥,我得去看看,你在這兒坐一會兒?”
我來警局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再逗留的意義,當下笑道:“馬部長公務繁忙,我就不叨擾了。”
馬文點了點頭,說:“也好,今天確實比較忙,改天再請坤哥吃飯。坤哥,我送你。”
我笑着說了一聲好,站起來與馬文往外面走去。
馬文是警察部的副部長,說位高權重一點也不爲過,現在在警局,毫不避嫌的親自送我出去,絕對算是給足了我的面子。
穗州島本地的條子看到馬文送我,都是驚訝無比。
這個坤哥這麼牛逼?不但和大皇子關係密切。就連馬部長都像要討好他似的?
其實他們想錯了,馬文之所以對我客氣,是因爲我在他來了後,極爲配合他的工作,面子都是互相給的。我給他面子,他自然也對我客氣。
我們一路往外走,經過辦案大廳的時候,就看到了天門來自首的人,卻是不少,約有三四十個,領頭的一個正是當晚率衆攻打大皇子府的任宏遠。
看到任宏遠,我不由得想起龍一的死,卻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心中直有一股衝動,過去直接乾死任宏遠這個老雜種。
在我看到任宏遠的時候,任宏遠也看到了我,他的目光也瞬間變得狠厲起來,彷彿恨不得用目光將我殺死。
任宏遠的小弟看到我,又仗着這兒是警察局裡。我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一個個竟然囂張地嘲諷起來。
“還以爲是誰?原來是坤哥啊!”
“坤哥好牛逼,自插大腿兩刀,怕了嗎?”
“哈哈,怕了的話。早點解散南門啊!”
聽到他們的話,我心裡火氣急速升騰。
在之前的談判中,我自插大腿兩刀,可不是怕了他們天門,委曲求全。而是想快點脫身,從大局考慮。
可在天門的人嘴中說出來,好像是我怕了他們天門,自插兩刀向他們認錯,求他們原諒一樣。
天門中,其實也沒有我特別忌憚的人,哪怕是老大頑石,也不是我的對手。
唯一能讓我忌憚的是那個面具男子,不過他並不是天門的人。
馬文看到我的樣子,怕我在這個時候控制不住自己。惹起什麼事端,便說:“坤哥,這些都是小角色,不必要理會。”
我明白馬文的意思,如果我在警察局裡面動了手。那麼馬文也不好辦,很有可能我會被牽扯進來。
我暗暗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狠狠地瞪了對面的天門的人一眼,便想轉身和馬文走過去。
誰知道就在這時,忽然一個人衝進警察局辦案大廳來,抄起一根辦公椅,快步走過去,狠狠的一椅子就往一個正在對我開嘴炮的天門小弟砸去。
“砰!”
那天門小弟本來還得意得很,沒想到會有人揍他,當場連反應都沒有,直接被椅子砸倒在地上。
打人的人正是今天要自首的時釗,他一椅子將那個天門小弟砸倒在地,還不肯罷休,揚起椅子又是狠狠地好幾下猛砸,一邊砸,一邊罵:“草你麼的,在老子面前,還輪不到你囂張。”
其他天門的人看到自己人被打,紛紛叫囂着要跳上來幫忙。
時釗帶來的小弟立時快速衝到時釗身後,指着對面的天門的人大罵。
雙方勢均力敵,誰也不敢貿然動手,就這麼在大廳裡僵持起來。
大廳裡的警員被驚動,紛紛指着雙方人馬大喝,讓雙方的人馬都散開。
可時釗就是這種性格,脾氣上來了天不怕地不怕。
周圍哪怕是鬧翻了天,也絲毫不影響他揍那個天門小弟,那個天門小弟被他揍得可夠慘的,一邊哀嚎,一邊打滾。
馬文看到現場的情況,不由皺起了眉頭,回頭對我說:“你趕快離開,別牽扯進來,這兒交給我處理。”
我心知我不適合出面,要不然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又得進去呆着,我被拘留無所謂,可是南門不可一日沒有龍頭啊。當即點了點頭,快步往外走去。
走出辦案大廳大門的時候,裡面還吵鬧無比,條子的聲音、時釗的罵聲、小弟們的叫囂聲、天門的人的怒喝聲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