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自從正明皇帝病重,皇位的爭奪就日趨激烈化,各位皇子也在爲了皇位,明爭暗鬥,使出各種各樣的手段。
正明皇帝還沒有駕崩已經是這樣,可想而知,正明皇帝一旦駕崩,皇子之間的皇位爭奪戰必將全面爆發。
我的終極目標是輔佐大皇子登上皇位,再想辦法讓我和大皇妃的孩子登基爲帝,那時我將成爲權傾天下的王。攝政王。
但這個終極目標最主要的一個前提是大皇子能夠奪得皇位,如果大皇子無法獲得皇位,那麼我的計劃就會泡湯,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甚至在其他皇子登上皇位後,我將會成爲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拔出不痛快,那麼就算是我現在取得的一切都有可能失去。
在這種權力鬥爭中,站好位是很重要的,一個選擇失誤,有可能就是身敗名裂。
我已經上了大皇子這條船,再沒有退路。
所以綜合考慮,如果正明皇帝駕崩,爲了大局着想,我還是必須馬上進京。
“殿下,是不是聖上已經?”
我說道。下面的話沒有說,意思大皇子能夠聽明白就行。
大皇子說:“聖上還在,是侯爺出事了!”
大皇子的話讓我輕吁了一口氣,但也沒有放鬆。
他說的侯爺就是侯一白,侯君爵的父親,也是支持大皇子的中堅力量,手握神威營,權勢極重,一旦侯一白出了事情,那麼大皇子無疑等於被人廢了一隻手。
我說道:“侯爺怎麼了?殿下,您說清楚一點。”
大皇子說:“今天下午侯爺在值班的途中忽然暈倒,送往醫院搶救,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說道:“侯爺的身體不是一直很健康,怎麼會忽然暈倒?”
大皇子說:“醫生給他做了全面檢查,也查不出是什麼問題,只能查到侯爺的身體機能異常,隨時有可能不治身亡。我懷疑,是有人暗中給侯爺下毒,侯爺被人暗算了,目的就是針對我。”
我聽到大皇子的話,略一思索,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由大驚失色,叫道:“殿下,侯爺的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大皇子心中一緊,急聲說:“你想到什麼?”
我說道:“殿下您難道不覺得侯爺出事的時間太巧了嗎?”
大皇子還是迷惑不解,問道:“怎麼?”
我說道:“前段時間二皇子才結婚,緊跟着侯爺就出事了,您難道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大皇子想了想,也是大吃一驚。失聲道:“你是說是老二下的手?”
我點頭嗯了一聲,說道:“我只是猜測,聖上此前留了遺囑,可能指定的人就是二皇子,但之後他的兒子被人暗殺。有可能會觸碰遺囑生效的條件,現在他結婚,孩子也有了,那份遺詔就可能生效,在這樣的情況下,您覺得二皇子還有耐心再等待嗎?”
大皇子說:“你的意思是說,老二幹掉侯爺只是第一步,他的真正目標其實是聖上?他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弒父?”
我冷笑一聲,說道:“他爲了皇位已經入魔了。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大皇子說:“既然這樣,你更應該馬上回到中京,我這邊可能應付不過來,你也知道雍親王府靠不住。”
我想了想,說:“殿下,我稍後回你電話。”
大皇子聽到我的話非常失望,但也不可能太強求我,便答應一聲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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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皇子通完電話後,皺起了眉頭,點上一支菸。隨即走到窗戶邊,看向外面的天空。
外面越來越黑,彷彿一張無形的巨幕正在罩下來。
而我此時,也面臨兩難的抉擇。
一方面名揚會在良川發展得越來越好,有可能成爲我的心腹大患。還有,蔡梅生孩子在即,我已經答應了要回去,難道要失言,改道去中京?
另外一方面,侯一白一旦死亡,那麼神威營統領的位置將會空缺,各位皇子必定會想方設法爭奪這個位置,這也是對手幹掉侯一白的原因,誰能坐上神威營統領。誰就能貼近正明皇帝,誰就能掌握高度的主動權。
若是二皇子慕容航的人坐上神威營統領的位置,那麼正明皇帝離死也就不遠了。
形勢的鉅變,讓我變得無比的被動。
我抽了幾口煙,隨後打了電話給堯哥、趙萬里、大牛、尤勇等人。讓他們到香堂開會。
他們接到我的電話,還以爲我要提前趕往良川,都是興奮無比,可是聽說我只是要他們來開會,都開始意識到可能有了什麼變故。
我通知完了以後,郭婷婷從後面走了上來,從後面抱住我,將頭貼在我的背上,說:“是不是中京出事了?”
我嘆了一聲氣,心中很是不甘。夏凡難道又能逍遙一陣子?說道:“是啊,神威營統領侯一白忽然得了不知道什麼病,危在旦夕,中京可能會發生鉅變。”
郭婷婷說:“神威營統領的位置不是很重要?”
我說道:“是啊,神威營統領是能和正明皇帝走得最近的人。誰的人能坐上神威營統領,就能掌握皇位競爭的主導權。這一次侯一白出事,我擔心是對手的陰謀,正明皇帝危在旦夕。”
郭婷婷說:“那大皇子不是很危險?”
我點了點頭,說:“所以我在猶豫,現在是要回良川還是去中京。”
郭婷婷說:“我沒什麼遠見,不過就我的看法,你現在還是得去中京。良川那邊你沒有百分百的勝算,先出手和後出手,區別不會太大。而且夏凡可以以後解決,皇位要是被其他皇子奪走,那你就沒有機會了。”
郭婷婷的話說得有些道理,我已經開始傾向於進京了,不過我還是打算等堯哥們到了。商議過後再做最後決定。
……
香堂中,我率領堯哥、趙萬里、大牛、尤勇等人恭敬地給關二爺上香。
大牛在這段期間,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已經知道鐵爺的事情,原本還一直擔心我殺回良川,會以南門家法處理鐵爺,現在卻不必擔心了。
他同時對鐵爺感到愧疚,他不應該懷疑鐵爺,應該選擇相信鐵爺。
在坐下後,堯哥就問我:“坤哥,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我點了點頭,將神威營統領侯一白危在旦夕的事情說了,並說我想改變計劃,帶人進中京,協助大皇子。
堯哥等人聽到我的話,個個都心有不甘,本來馬上就可以看到夏凡得到應有的下場,可誰知道忽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他們雖然不甘心,可也知道我和大皇子的命運緊緊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大皇子失去皇位。我們也可能離滅亡不遠了,都是說道:“坤哥,中京那邊顯然更加重要一些,這個時候應該暫時擱淺對付夏凡和名揚會的計劃,前往中京。”
我點了一下頭,正要說話,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我吩咐一聲進來,一個在外面把守的小弟便推門而入,說:“坤哥。大皇妃來找你,說是有急事。”
我點了一下頭,說:“你去告訴大皇妃,我馬上就來。”
那小弟答應一聲,先去回覆大皇妃。
我轉頭看向堯哥等人,說道:“我先去見大皇妃,回來再說。”
“好,坤哥。”
堯哥等人齊聲答應。
我當即站起來,出去見大皇妃。
香堂屬於我們南門的重地,一般外人是不能進入的,哪怕是大皇妃,在我們開香堂會議的時候也不能輕易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