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基翻滾下來,落在地面上,我快步趕過去,又是一腳,將閻基射到後面欄杆上,他揚起鐵鏈想要打我,手才舉起來,我再次衝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鐵鏈,跟着迅速在閻基的脖子上繞了一圈,跟着轉身,狠狠一拉!
“砰!”
閻基倒在地上,脖子被鐵鏈勒住,當場伸長了舌頭,用手去扯鐵鏈。
我拽着鐵鏈,拖着閻基前行,閻基不斷踢腳,可是因爲沒有着力點,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片刻後,他的力氣逐漸減弱。隨後直接軟了下去。
我將鐵鏈一扔,轉身去撿起大關刀,往大壯方向看去,大壯已經成功截住謝天南。將謝天南帶了回來。
謝天南的實力雖然強,可受了這麼重的傷,已經失去了還手能力,大壯只需要擺平保護謝天南的兩個三聯會的人就行。
大壯像是老鷹提小雞一樣。將謝天南提了回來,老遠衝我喊道:“坤哥,人抓到了。”
我點頭嗯了一聲,迎上大壯,謝天南已經氣息奄奄,看到我,伸長了手,有氣無力地說:“快,快送我去醫院!”
我冷笑一聲,走上前,說道:“謝會長,還認識我嗎?”
謝天南意識已經比較模糊,認出我登時又大驚失色,叫道:“莫……莫小坤!”
他這樣的表現,倒有點像是迴光返照,原本瀕臨死亡的人忽然有了精神。
我冷笑一聲。一把將謝天南拽了過來,押着往前面戰場走去。
前方戰場,我們的人已經佔據了優勢,三聯會方面節節敗退。
有幾個三聯會的小弟發現我們。想要衝上來,很快被尤勇帶人堵住。
尤勇是柳歌的得力干將,和龍一曾經競爭過柳歌的位置,不過在搏擊賽上輸給了龍一,失去了上位的機會,此後龍一和他的關係還不錯。
頑石牛鼻子還算比較頑強,雖然趙萬里已經趕上去,和姬少雄、林海三人夾攻頑石牛鼻子,可頑石牛鼻子也叫來了兩個幫手,3v3的情況下,頑石並沒有處於下風。
但其他地方就不是這樣了,謝天南撤退,四大護法中的閻基又被我擺平,其餘的兩大護法根本撐不住場面,陣營不斷在收縮,距離潰敗只差一點了。
現在形勢雖然有利於我方。不過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因爲天門還沒有出現。
我還是得快速擺平三聯會,我押着謝天南到了一輛車邊,挾持謝天南到了車頂,隨即大聲喊話:“所有人給我住手!”
我的話一喊出來,雙方的人馬都是不約而同地暫停下來,隨即紛紛看向我這邊。
“會長!”
“會長在莫小坤手裡!”
三聯會的人看到謝天南落在我手上,都是震驚起來。
頑石牛鼻子刷刷刷地連攻幾劍,將對面的姬少雄逼退,隨即劍指我,厲聲道:“莫小坤,你在找死!快放了謝會長!”
我聽到頑石牛鼻子的話。冷笑道:“是誰在找死還說不清楚!所有人給我放下手中武器,否則我馬上弄死他!”說着將大關刀架在了謝天南的脖子上。
聽到我的話,三聯會的人都是遲疑不決,不知道該不該放下手中的兵器。
現在放下手中的兵器,對他們而言,幾乎等於放棄作戰的機會,而且放下手中兵器後,我的人若展開追殺,他們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
頑石厲聲道:“莫小坤,你以爲你可以用謝會長威脅所有人?謝會長是會長,是所有人心中的偶像,他也絕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出來混的。只有被人街頭砍死,絕沒有向對手投降的道理,大家說是不是!”
“道長說得對,咱們決不能受莫小坤威脅!”
“會長絕不會同意我們放下兵器的。莫小坤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頑石的人緊跟着附和頑石道。
他們的意圖很明顯,美化謝天南,防止三聯會的人因爲顧慮謝天南的安全而放棄反抗。
我看了看頑石,冷笑道:“被抓住的不是你的兄弟。你自然樂得說漂亮話。三聯會的人都聽好了,我只數三聲,誰要是不放下兵器,我馬上弄死他!”
“一!”
我開始數數。密切關注三聯會的人的動向。
此時的街頭已經完全是一副觸目驚心的畫面,地面上躺着不少受傷的雙方小弟,有的血肉模糊,一動也不動,有的斷手斷腳,在地上慘叫,有的凶神惡煞,剛纔的火拼。並沒有滿足他們的戰鬥慾望。
三聯會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放下兵器。
“二!”
我再數一聲,握住大關刀的手緊了一緊。只要三聯會的人不投降,那麼我會按照我說的一樣解決謝天南。
畢竟現在許遠山已經投靠了二皇子,我的壓力非常大,再加上一個謝天南。對我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
可我的話音才落,對面一個路口裡就傳來一道聲音:“莫小坤,你要有種就下手,我敢保證,謝會長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的下場會比他更慘一百倍一千倍!”
話音未落,一個人大搖大擺的從黑漆漆的路口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着黑壓壓的一大羣人,正是天門堂主餘鎮東。
餘鎮東前幾天還這兒和我賽了一次車,不過卻輸給了我,憋了一肚子的氣呢。
我看到餘鎮東出現,心中先是一震。天門來了,比我想象中的還快。
天門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幾乎所有人都在低頭私語。
“天門怎麼會來?”
“天門是幫哪邊的?還是哪邊都不幫?”
姬少雄卻是臉色大變,根本沒想到天門的人會殺到。
趙萬里、時釗等人都是露出緊張的表情。
頑石看到餘鎮東。卻是大笑,揚手和餘鎮東打招呼:“東哥,你總算來了!我還怕你們不來了呢?”
餘鎮東笑着迴應頑石:“道長,我們幫主說話算話。絕對不可能放鴿子。”
頑石說:“你們幫主呢?”
餘鎮東說:“馬上就到。”
話才說完,側面又是一陣喧譁,有一大羣人從側面遠處的一個路口衝了出來,來的同樣是天門的堂主金大洲。
金大洲一現身,掃視了一眼現場,呵呵笑道:“人還不少啊,挺熱鬧的。”
餘鎮東得意洋洋地向金大洲打了一聲招呼,隨即斜眼往我看來,張狂地道:“莫小坤,我要是你,現在馬上丟下傢伙,跪在地上求饒,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
我冷笑道:“餘鎮東,就憑你還不夠資格說這樣的話!”
“那我呢!”
前面街口又是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雖然相隔較遠,可是依然能聽得清清楚楚,中氣十足。
話音未落,許遠山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他身後沒有一個人,就只是他自己一個人,可給我的壓力卻比餘鎮東和金大洲加起來都大。
許遠山一現身,現場更是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騷動。
“許遠山!許遠山親自來了!”
“難道天門的四個堂口都來了?”
我的人已經開始害怕了,尤其是穗州島本地的人。
對穗州島本地人來說,許遠山無疑就是傳說一樣的存在,從來被譽爲穗州島的地下皇帝,數十年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即便是謝天南,也顯得很勉強。
他的出現,無疑對我手下的人的士氣造成了毀滅的打擊。
“許先生也來了,今天真給我莫小坤面子。”
我笑着說。
許遠山笑道:“良川坤哥,多大的名氣,我許遠山敢不給面子嗎?坤哥,放了謝老大,咱們還有得談。”
我呵呵笑道:“你什麼時候和三聯會這麼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