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釗看着臺上自彈自唱的陳倩瑜,惋惜地說:“像她這麼漂亮,又有才華的女人怎麼會選擇賣自己呢?”
我睜開眼,嘆道:“可能她有她的苦衷吧。”
說實話,我不希望她在今天的場合賣自己,但我也無能爲力,其一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選擇這麼做,沒有立場,其二,牧逸塵是我們南門的人。我不方便出手,否則會揹負挑起南門內鬥的罪名,其三,我如果和在場的老男人們競拍,說實話我這點身家根本不夠看的,這些人多半都是事業有成的人,年收入數以百萬,甚至千萬記,更有多年的積累,我和他們比錢多。十個都不夠看。
一曲吉他彈唱完了,主持人便走上前,開始了今天的最後一場拍賣,也是今天的壓軸大戲。
“二十萬!”
人羣中一個毛鬍子毫不客氣地舉手報價。
“二十五!”
遠處一個老頭也是爽快地直接加五萬。
旁邊一個穿着夾克的男子,舉手說:“三十萬!”
牧逸塵在後面打了一個眼色,此前哄擡價格的那個青年立時出手了,青年舉起手,譏笑道:“這樣的美女,還是處,三十萬嗎?太少了。本少爺別的沒有,就只有錢,五十萬!誰要和我爭!”
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挑釁現場的色狼們。
現場的人大部分都是錢多得找地方花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地跑到這兒來尋找什麼初戀,找什麼處,看到青年的樣子,紛紛不樂意了。
“年輕人,別不知天高地厚,五十萬算什麼?老子一晚上輸的錢就是好幾百萬。”
一個老頭當場譏笑道。
青年冷笑道:“老傢伙,嘴上吹牛逼誰都會,拿出點實力來讓我看看。”
那老頭冷笑道:“好,我出七十萬!”
“還以爲多大呢,七十萬,我昨天不爽,砸了一輛賓利就好幾百萬。一百萬!”
青年氣焰囂張的說。
雖然有錢人多,可一百萬買一晚上,還是超過了很多人的心理承受範圍,青年的價一開出來,登時引起了一片譁然。
“一百萬!”
“他瘋了,一個女的一晚上值一百萬?”
“沒戲了,有錢人的遊戲,不是我們玩得起的。”
那青年隨即挑釁地看向老頭,說:“老傢伙,不是很會吹牛嗎?來啊,玩啊!”
老頭咬了咬牙,隨即又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眼見得一百萬的價太高,一時間沒人出價。
我心裡倒是樂了,牧逸塵這一手會不會託得太過分。自己搞砸了?
時釗也是低聲道:“看來要結束了。”
臺上的主持人看沒人出價,乾脆問了起來:“有沒有誰出更高的價的?沒有的話,就要歸這位先生了。”
青年聽到主持人的話,裝逼的掏出一支菸點上,抽了一口吐出煙霧。藐視全場。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二世祖,這麼玩多少家當都得被敗光!”
時釗低聲說。
我低聲說道:“有可能是牧逸塵請來的託,他這一手有可能將他自己玩進去。”說完瞟向牧逸塵,果然見得牧逸塵臉上微微有些緊張之色。
眼見得這場競拍就要在這兒劃上一個句號,忽然,我旁邊的那個後進來的帶着公文包的男子舉起了手,說:“一百零一萬!”
“一百零一萬?”
現場的很多人都詫異無比,之前都是五萬十萬,甚至數十萬加的,他這隻加一萬顯得特別另類。
不過我瞟了一眼對方,卻見得對方嘴角涌現一抹自信的笑容,看來他也看出來了,那個青年是託,一百萬已經是能託的極限了,再託的話就只有他牧逸塵留下來自己享用。
在男子出價之時。那先前擡價的青年掏出手機接聽了一個電話,隨即轉身往外走了,看來是有人通知他,不要再擡了,就這樣男子獲得了陳倩瑜的初夜權。
我看到這兒也差不多了,就回頭對時釗說:“咱們走吧。”
時釗低聲說:“坤哥,咱們就這麼走了?”
我看向時釗,反問:“怎麼,你還想英雄救美?”
時釗搖了搖頭,尷尬地說:“不是。就是覺得挺可惜的,那麼好的一個女生要淪落風塵了啊。”
“我們不是大俠,這種事情你情我願,咱們關不了,走吧。”
我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可剛剛走到大門口。牧逸塵就帶人趕了上來,在後面叫道:“莫小坤,等等!”
我回頭說道:“還有什麼事情?”
牧逸塵得意洋洋地說:“難得來這兒,怎麼不坐一會兒,就這麼走了?”
雜種之前還反感我來。現在見我要走又要留我,顯然是知道我不會搗亂,所以想顯擺一下呢。
既然雜種要留我,那我也不能不滿足他對不對?
我略一沉吟,笑道:“好啊。正想和塵哥喝一杯。”
牧逸塵回頭說:“幫坤哥和釗哥找一個陪酒的小姐,要配得上坤哥才行。”
一個小弟應聲而去。
牧逸塵隨即禮貌地說:“請!”帶着我往電梯間走去。
我們進了電梯,乘坐電梯到五樓,然後到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裝修頗爲豪華,光線明亮,牧逸塵招待我們坐下去後,就讓人送酒菜上來。
可他麼酒菜上來後,我差點氣得吐血,幾塊錢一斤的老白乾,一盤花生。一盤炸土豆片,還有一盤臭豆腐。
尼瑪這算是什麼待遇?就是街上的小混混,出去玩也不會這麼寒酸啊。
牧逸塵笑道:“今天坤哥來這兒看了以後,有什麼感想。”
我笑着說:“論起魅力我可是差你差得遠了,這麼多美女甘心情願爲你賣命。佩服佩服!”
兒子是想我稱讚他的頭腦,可我偏偏譏諷牧逸塵是靠女人吃飯。
牧逸塵也不生氣,呵呵一笑,說:“坤哥,又知不知道爲什麼桌上會是這些菜?”
我再次一笑,說:“你窮我能理解,真缺錢,可以跟兄弟說一聲,萬兒八千的還是沒問題的。”
時釗聽到我的話忍不住噗嗤地一聲笑了起來。
牧逸塵的一個小弟想發火,可是被牧逸塵止住。
牧逸塵正要說話,那個去叫小姐的牧逸塵小弟便帶着兩個小姐進來,可才一走進門,我差點就當場吐了。
左邊那個肥得跟豬似的,一雙大腿就像大象的腿,那臉上的肥肉也不用說了,偏偏嘴上塗抹着紅豔豔的口紅,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看着那翻動的嘴脣,我就覺腹中翻涌。差點將昨晚吃的東西都給倒出來。
右邊那個雖然不胖,可滿臉的瘡疤,頭髮稀薄,似乎有病。
牧逸塵回頭看了一眼後面兩個小姐,笑着說:“她叫曼玉。她叫嘉玲。曼玉,嘉玲快叫坤哥。”
“坤哥!”
兩個小姐一起打招呼,弄得我全身的雞皮疙瘩。
牧逸塵隨即說:“坤哥,並不是小弟沒錢,只是我這人招待人有那麼一個習慣。什麼人用什麼級別,就比如說你,也只有,呵呵!”
“啪!”
一聽到牧逸塵的話,時釗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牧逸塵,你說什麼?”
牧逸塵斜了一眼時釗,冷笑道:“時釗,你別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的,你還不夠格。”說完站起來。看着我一字一字地說:“莫小坤,話事人的位置是我的,就你想和我鬥,還沒資格,我還有事。少陪!”說完轉身往外揚長而去。
我心中的火冒了起來,媽的,兒子搞這一出,原來是奚落我,說我只配得上這樣的待遇。最廉價的酒菜,最醜的女人,忍無可忍之下,我猛地一把扣住桌子邊緣,當場將桌子掀了。
轟地一聲響,桌子翻倒在地,桌上的杯盤全部摔得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