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皇后的話,立時心中明白,皇后估計是要問協理的事情了。
對於神威營協理這個位置,我原本是想安插我南門的人的,但礙於大皇子、蕭仁貴以及大皇妃的情面,只得提名蕭楚睿,比較的遺憾。
慕容思齊說道:“母后,什麼事情?”
皇后說道:“段知行因公殉職,確實讓人惋惜,不過神威營的協理比較重要,不能空缺太久,你們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我聽到皇后的話。搶先說道:“皇后,我心中正好有一個人選比較合適。”
皇后說:“莫統領請說。”
慕容思齊往我看來,眼神頗爲緊張。
看來他對這個位置也比較看重啊,雖然是我的副手。可是也能打入神威營內部。
神威營是每一個皇子都夢寐以求的,有機會的話誰也不會放過。
而且若是協理由慕容思齊的人擔任,就等於在我身邊安插了一個眼線,隨時能夠了解我的動向。
我說道:“蕭家的蕭楚睿人很不錯。學歷高,處事穩重,應該能夠勝任這個位置。”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蕭楚睿什麼學歷,但料想他是蕭家的未來接班人,學歷應該不會低,至於其他優點,我他麼除了覺得他長得比我帥以外還真想不出。
要不是礙於蕭仁貴和大皇子的面子,我還真不想提名這個爛人。
皇后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說:“蕭家的人也算不錯。”
慕容思齊說道:“母后,我也有一個人選。”
皇后看向慕容思齊,說道:“什麼人?”
慕容思齊說:“就是之前參與殿前比武的朱尚榮,他的實力母后是親眼看到的,要勝任協理的位置綽綽有餘。”
皇后點頭說道:“嗯,這個朱尚榮也還不錯。”
慕容思齊說道:“雖然蕭家一向表現良好,可是我覺得神威營肩負的是保衛皇城的職責,若是本身沒有過硬的能力,恐怕難以服衆。”
我說道:“四皇子這話我不太認同,協理最重要的還是心思縝密,能夠在統領不在的情況下代統領管理神威營,所以我認爲個人的身手並不重要,反倒是夠不夠細心,做事夠不夠穩重更爲重要。”
現在提到協理的人選,慕容思齊可就和我沒那麼客氣了,完全寸步不讓。他當場辯駁道:“假如遇到突發狀況,又或者說有什麼人擅闖皇宮,打算行刺,協理卻手無縛雞之力。沒法應付呢?莫統領還會不會堅持認爲,身手不重要?”
皇后見我和慕容思齊有爭論下去的勢頭,立時在裡面制止道:“你們兩個的話都有道理,我考慮過後,正式回覆你們吧。”
“是。”
我和慕容思齊都是恭敬地答應。
皇后隨即看向慕容思齊,說道:“你二哥的身後事辦得怎麼樣了?”
慕容思齊當場一怔,慕容航犯下的罪名可足夠大的,在大殿身亡後。便只是簡單的將屍體收到太平間,可沒有人處理後事。
他隨即說道:“二哥的屍體已經收斂。”
皇后說:“他雖然大逆不道,但終究也是皇家的人,身後事低調辦理。讓他入土爲安吧。”
慕容思齊點頭答應:“我稍後便去處理。”
皇后說:“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當即和慕容思齊告退,出了皇后的寢宮。
出了皇后的寢宮後,慕容思齊就笑着問我:“坤哥。我聽說蕭楚睿和你算是情敵,你怎麼會想到提名他當協理?”
我呵呵笑道:“就是因爲他是我的情敵,所以我纔想讓他來當我的助手。”
慕容思齊詫異道:“哦,這話怎麼說?”
我笑道:“他不當我的助手,我哪裡有機會修理他,四皇子,你說對不對?”
慕容思齊聽到我的話哈哈大笑,指着我,說:“你啊,真有意思。”
他以爲我是在開玩笑,其實我就是這麼打算的,礙於大皇子和蕭仁貴的情面,我必須得提名蕭楚睿,可他既然進宮來當我的助手,那就別怪我修理他了。
這樣的機會,自然也是不容錯過。
一想到那小子整天圍在慕容紫煙身邊打轉。每天看着慕容紫煙流口水,我他麼肚子裡就是一團火。
以前沒有機會出氣,現在卻有機會了。
慕容思齊也沒有跟我多說,也沒有讓我將這個機會讓給他。我們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閒聊着往前面走去,隨後慕容思齊就離開了皇宮,我則回到神威營駐地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處理了一會兒公務,堯哥那邊就打電話來了。
“喂。堯哥。”
我接聽電話後說。
堯哥說:“我們打算明天離京,先回穗州島,然後再回良川。”
我聽到堯哥的話,心中禁不住一緊。明天堯哥們就要離京,也就意味着良川市的事情該解決了,口上說:“回良川小心點,明天你們什麼時候走,我來送你們,”
堯哥說:“早上十點鐘的飛機,你要是有事情要忙的話忙你的吧,我們直接去穗州島就好。”
我說道:“沒事。我明天請一個小時的假,出來送你們。”
“那好吧。了塵了過十八棍僧,還有大壯會留在中京幫你。”
堯哥說道。
我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隨即點上一支菸抽了起來。
堯哥終於要回良川了,良川的事情是時候該有個了斷。
若是這次的事情順利,夏凡再落入我的手,我絕不會再手軟,直接宰了那小子。
以前有夏佐和夏娜,我有些顧慮,現在夏娜和夏佐都死了,天王老子來都一樣。
雖然夏凡現在有了靠山。是三皇子,可是三皇子不給我面子在先,我也不用給他面子,哪怕是三皇子親自出面,夏凡也得死!
我暗暗下決心。
隨後又想到蔡梅和老爸老媽,因爲我們在良川失勢,被迫躲躲藏藏,那種滋味一定不好受,他們終於可以不用過這樣的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想到他們,我便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回去。
接電話的是老媽,旁邊有一個嬰兒的哭聲,不用想,就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女兒。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在哭,可是哭聲卻讓我禁不住牽掛起來。
多想回良川一趟,摸摸她的小臉頰,抱一抱她啊。
除了蔡梅和我的女兒。我和張雨檬的兒子也挺想念的,當然還有張雨檬。
她還在昏迷中,她到底什麼時候會醒,還是永遠也不會醒過來?
奇蹟會發生嗎?
老媽一接聽電話少不了又是一陣嘮嘮叨叨。她通過電視看到中京發生鉅變,二皇子死了,不禁擔心我在中京的安全,問我有沒有事情,受傷沒有啊。
我笑着跟老媽說我沒事,從來只有我傷別人,還沒人能傷我。
老媽當場反駁我,說我就是嘴巴厲害,要真沒人能傷我,我身上的那些傷疤哪兒來的?
我登時啞口無言,隨後讓老媽將手機遞給蔡梅,和蔡梅聊了起來。
蔡梅跟我說,剛纔我女兒是因爲要吃奶,所以才哭鬧,沒什麼事情,還問我在中京的情況怎麼樣,順不順利。
我告訴蔡梅,一切都順利,還有堯哥可能會在短期內帶南門的人殺回良川,讓他們在這段期間,無論如何也不要在外面走動,避免出現什麼意外。
千叮嚀萬囑咐,我感覺我都快變成了老媽,囉嗦得不行,不過換做任何人只怕也差不多,畢竟父母妻兒都在敵方的勢力範圍內,怎麼可能不擔心?
蔡梅笑着說我現在快變成老太婆了。
我笑着說我要是變成老太婆,她喜不喜歡。
她當場說不喜歡,她還是喜歡我的光頭。
一句玩笑話,卻觸動了我的心絃。
我再次想起了一個人,不由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