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姐露出一個嫵媚無比的表情,捱上鐵爺,一隻手摸向不該摸的地方,隨即說:“鐵爺,這兒反正沒人……”
鐵爺雖然也是正常的男人,可他這樣的年齡,以及穩重的性格,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幹瞎事,當下笑着打斷小姐的話,說:“我要吐了!呃!”做出一副要吐的樣子。滿口的酒氣往那個小姐噴去。
那個小姐登時感到噁心,皺起眉頭,用手捂住鼻子。
鐵爺趁機快速衝進男洗手間。
他比較小心,進入洗手間後,沒有馬上回堯哥電話,而是先查看洗手間裡有沒有其他人,將一個個隔間推開,確保沒有人後,方纔進入最裡面一個隔間,關上門。掏出手機打電話回去給堯哥。
堯哥很快接聽電話,聲音傳來:“喂,鐵爺,我們已經到郊區了,馬上進城,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鐵爺聽到堯哥的話登時大喜,他隱忍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刻,現在終於要來了。
當即說道:“蕭命已經被我灌醉,先回房間休息,其他人也喝了不少。”
堯哥說:“姬少雄呢?”
鐵爺說:“姬少雄喝得並不多,不過一個姬少雄獨木難支,問題不大。”
堯哥點頭說:“那好吧,我們直接過來。”
鐵爺說:“好,隨時電話聯繫。我先去四處看看。確保沒有問題。對了,龍哥那兒怎麼樣?”
這也是鐵爺最關心的問題,他的死穴就在家人身上,他的那個兒子可以說是他的命根子,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
晚年得子,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堯哥說:“龍哥一直在那邊,我們這邊一動手,他立馬衝進去搶人。”
鐵爺聽到堯哥的話心中稍安。
掛斷電話後,鐵爺便出了隔間,在外面的洗臉池裡接了冷水洗了一把臉,將樣子做了十足,隨後才裝作腳步輕浮地走出洗手間。
那個小姐原本在外面玩手機,看到鐵爺出來,臉上立時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迎上來,撒嬌地道:“鐵爺!”
鐵爺伸手摟住小姐,然後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人老了,酒量也不行了。”
那小姐說:“鐵爺纔不老呢,酒量也是驚人。就連蕭護法拼酒都拼不過鐵爺,可見鐵爺的酒量是多麼大。”
鐵爺哈哈笑道:“那是蕭護法先喝了不少,若是公平拼酒的話,我不是他對手。”說完又假裝腹中難受,還想吐的樣子。乾嘔一聲,連聲說:“不行,不行!我不能馬上回去,一回去肯定會吐,我先出去透透風,待會兒回來,你先回去吧。”
那小姐說:“鐵爺,要不我陪你?”
鐵爺說:“你先去玩吧,我出去轉轉就回來。”
那小姐點了點頭,說:“那好吧。”
鐵爺隨即放開小姐。單獨出去轉悠,打探會所裡面各處的情況。
整個會所都在狂歡中,鐵爺每過一處,都能聽到名揚會小弟們的歡笑聲,以及聲色犬馬的畫面。
彷彿整個名揚會正在過某個盛大的節日一樣。酒便是今天唯一的主題。
很多小弟喝得有點多了,聲音也明顯大了起來。
“上個星期老子上的那個妞纔是極品,你們絕對想不到,她是誰。”
“嗎的,前幾天一個不開眼的四眼仔。竟然敢對我大呼小叫,嘿嘿,你們猜怎麼着?老子跳下車去,先將四眼仔的眼睛一腳踏碎,然後修理了一頓,後來將他老婆帶去玩了。”
“吹吧,使勁吹,傻逼纔信你的話。”
“你們算什麼,老子上個星期在體育場那才叫威猛,十多個人上來要幹老子。被老子一拳一個,全部幹翻,最後他們都跪下喊爸爸。”
混混的普遍尿性在現場得到了更爲充分的體現。
鐵爺每走過一個地方,便安心一點,名揚會的人還沉浸在酒色中,絲毫不知道危險正在向他們靠近,今晚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他轉了一圈過後,便折返回之前的商務廳,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副狼藉不堪的畫面,方老闆以及名揚會的一些骨幹成員們,早已按耐不住對着身邊的小姐上下其手,現場一片白花花的,都有種讓人眼花繚亂的感覺。
即便是高紫琪,也因爲受不了夏凡的撩撥。而做出一些與她的身份極不相稱的動作。
夏凡看到鐵爺進來,笑着揚手說:“鐵爺,你去哪兒了?該不會是虛了吧。”
鐵爺笑道:“凡哥說笑了,我出去透透風,散散酒勁。”
……
堯哥們的車隊在進入市區以後,便分散開來,經多條線路趕往蕭命的龍城國際商務會所。
因爲良川本就是南門的大本營,很多小弟從小在這兒長大,所以地形熟悉無比。
通往龍城國際商務會所的路線都是熟悉無比。
堯哥、時釗、趙萬里等三人乘坐的大貨車,直接開往龍城國際商務會所。其他車子卻繞道前往,最後約定在龍城國際商務會所會合。
沿途上,看到街邊的娛樂場所,燈火輝煌,歌舞昇平。時釗就忍不住心生恨意,罵道:“他麼的啊,這些原來都是咱們的地盤,竟然被夏凡那個狗日的搶走了。”
堯哥笑道:“別急,今晚過後。這兒又是我們南門的天下。”
雖然已經是後半夜,可是娛樂場所依舊十分熱鬧,更多的要歸功於夏凡的名揚會,完全摒棄南門的原則,放任手下的人搞毒品生意。
他們的車子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正要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得側面一條街傳來喊殺聲,紛紛往側面的那條街看去,卻見幾個名揚會的人正在追殺一個青年。
那青年已經被砍得全身血淋淋的,樣子悽慘無比。可身後的名揚會的人依舊不依不撓,在後面追趕。
遠處一個女的站在街邊一邊哭,一邊求名揚會的人放過那個青年,估計是青年的女朋友。
不多時,那個青年就被追上了,名揚會的人兇狠無比,掄起傢伙,一邊砍,一邊破口大罵,面目猙獰。
對面還有幾個路人看到,可誰也不敢招惹名揚會,也都不敢吱聲,只能假裝沒看到,快步走過。
時釗想下車去教訓名揚會的人,被堯哥拉住。
堯哥說:“別多管閒事,正事重要。你下去幫了那個人,名揚會的人肯定會認出你來,會打草驚蛇的。”
時釗明白嚴重性,當場強忍。
過了約十多分鐘後,堯哥們的車子就到了龍城國際商務會所的對面。他們將車停下熄了火,隨即看向對面的龍城國際商務會所。
整個龍城國際商務會所建造得十分氣派豪華,建築物高聳,裡面燈火輝煌,各種各樣的歡聲笑語聲從裡面傳出來,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大門口有十多個名揚會的小弟把守,統一的黑色西裝,看起來極爲威嚴。
大門外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豪車,就像是一個豪車展一樣,琳琅滿目,各種品牌的應有盡有。
這就是現在夏凡在良川的權勢,黑白兩道通吃,隻手遮天。
相比夏凡,我們南門在良川的統治時期,就顯得低調很多。也溫和了很多。
“滴滴滴!”
堯哥的手機響了起來。
堯哥掏出手機一看,見是大牛打來報信的,當即接聽了電話,說:“大牛,你們到了嗎?”
大牛在電話那頭說:“馬上到了。”
堯哥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說:“你們到了後,不要開得太近,在路口停車,等候我的通知。”
大牛說:“明白,堯哥。”
隨後沒多久,又有一輛大貨車停在了距離龍城國際商務會所不遠的路口,熄火後,在夜色下顯得極不起眼,甚至就算你從旁邊路過,也不會想多看它一眼,也不會有什麼印象。
可誰也想不到,在貨車的篷布之下隱藏了多少把刀,多少南門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