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婷婷隨後跟我說,讓我等她一會兒,我心中蠻奇怪的,她還要去幹什麼。
郭婷婷隨後就往樓上去了,約五六分鐘後,就小跑着下來。
這才從樓梯冒了個頭。我登時就是眼前一亮。
郭婷婷剛纔去換衣服了,原本她穿得像個男人婆似的,全身遮得很嚴實,看不到肉,可這次竟然換了一條白色的超短的運動裙出來,走下來的時候那裙子飄飛,畫面太美簡直不敢直視。
是真的不敢直視。
八爺的愛女,曾有人泡郭婷婷被砍了,所以我不想步那個人的後塵。餘狂樂扛。
將目光移開,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跟着一陣香風襲來,沁人心扉的清香,讓我有一種想張口大口吸一口的衝動。
“咱們走吧。”
郭婷婷走到我身邊,笑着說。
她笑起來還蠻好看的,我禁不住又是心中一蕩。
除了別墅樓大門,郭婷婷就帶着我到側面的一個羽毛球場,遞了一個球拍給我。要我和她打羽毛球。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人家郭婷婷恐怕只是看我無聊才招待一下我。
我不由心中暗笑,摸了摸光頭,暗想,最近好像有點自戀過度了。
羽毛球我小學的時候喜歡打,到初中以後就不怎麼玩了,所以剛剛上手的時候手很生,幾個最簡單的球都接不住,感到挺沒面子的。
郭婷婷好像經常玩,技術非常好。
不過呢,她的羽毛球技術好不好。我關注的並不多,我關注的最多的是,她接球的時候輕輕躍離地面,短裙飄起,下面的風光便展現了出來。
想了想,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白,嫩!
這一場羽毛球我吃了好多次的憋,有一次郭婷婷的羽毛球飛過來。直接砸在我臉上。
不是她太厲害,是我魂不守舍啊。
打了一會兒,一個傭人就走了過來,對郭婷婷說:“小姐,開飯了,老爺讓我來叫你和莫先生。”
“好,我們馬上就來。”
郭婷婷說道。
那傭人當即轉身走了。
郭婷婷對我說:“吃飯了,咱們歇一歇吧。”
我笑着說了一聲好,郭婷婷走了過來,我將羽毛球拍遞給了郭婷婷,郭婷婷一邊拿毛巾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莫小坤,你的球技好差勁。”
我尷尬地笑道:“好久沒打了,估計六七年了吧。”
郭婷婷說:“時間長沒打是會手生的。對了,你電話多少。”
我說道:“大小姐你要我電話幹什麼?”
郭婷婷白了我一眼,說:“你還怕我吃了你啊,我在家裡有時候挺無聊的,有空的話來找你玩,打打羽毛球啊什麼的。”
我心中不大想和她走得太近,可也不敢得罪她,只能說了我的電話號碼。
轉回到別墅樓裡,去餐廳吃了一頓飯,堯哥便帶我離開了八爺家。
……
我被封爲紅棍的事情,很快就流傳開來,現在我也是觀音廟中的唯一一個紅棍,我手下的人自然感到無比榮光,很有面子。
可是這一個紅棍,也正如我預期的一樣,爲我招來了很多罵名。
出賣猛哥,陷害猛哥,算計猛哥,狼心狗肺等等,原猛哥手下的人無不對我痛恨無比。
相反的,林哥則去了殯儀館,親自爲猛哥辦理喪事,口中還說什麼猛哥雖然犯了錯,可終究爲南門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所以喪禮必須隆重辦理。
林哥的表現獲得一致好評,很多原來猛哥的人都開始投到了林哥的門下,林哥於是實力大增,聲望大漲,成爲名副其實的觀音廟話事人。
看到局勢演變成這樣子,我除了苦笑,已經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我也開始意識到,我被林哥算計了,自始至終他都在利用我,甚至有可能猛哥的死,就是林哥精心策劃的一場大戲。
可即便是意識到了,現在觀音廟所有人都對林哥交口稱讚,信任林哥,我又沒有證據,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這天時釗過來找我喝酒,我們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吧邊喝酒邊聊天。
時釗倒了一杯酒,直接滿口吞下,說:“坤哥,我真是替你打抱不平,明明是林哥出的手,現在到處都在罵你,要罵也該是林哥啊。”
我也是心情不爽,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說:“誰叫咱們沒別人會處事?哎!人太老實也不好。時釗,林哥沒找你嗎?”
時釗是年青一代中僅次於我的後起之秀,我不相信林哥會不拉攏時釗。
時釗說:“找了,不過我不爽他那副樣子,一口回絕了他,直接跟他挑明瞭,我要過來幫坤哥。”
我聽到時釗的話,心中十分高興,時釗是我夢寐以求的將才,他肯過來自然是好事一樁,但隨後想到時釗太耿直,直接和林哥這麼說的話,有可能會讓林哥嫉恨自己,當即說道:“你話說得太直了,現在他本就對我有意見,只怕會處處刁難我。”
時釗說:“坤哥,你怕他個飛機啊,他算老幾?你和堯哥八爺都說得上話,夏佐也支持你,根本不用屌他。”
我苦笑道:“可我終究歸他管,算了,不說了,來喝酒。”端起杯子與時釗碰杯。
叮地一聲響,時釗和我碰了一下杯子。
我隨後思索起來,時釗的能力最突出的是敢打敢殺,英勇果斷,交通公司現在是我的重心,應該把時釗安排在交通公司,當即說:“以後你到交通公司上班怎麼樣?先當保安部副主任。”
時釗笑道:“我聽坤哥的安排,什麼位置都行,反正坤哥不會虧待我是不是?”
我笑道:“那是當然,一起混一起發財。”
時釗隨即說道:“對了,明天就是猛哥的喪禮,你要不要去?”
我聽到時釗的話心中沉吟,現在猛哥的人對我都有意見,我去並不合適,便說道:“我還是不去了,免得鬧出什麼不愉快來。”
時釗看了看我,點頭說:“也是。”
……
第二天就是猛哥的喪禮,雖然我告訴時釗不去,可還是帶着李顯達等人,到猛哥選好的墓地對面的山頭。
“坤哥,猛哥如果知道你對他這樣,一定不會怨你。”
李顯達嘆了一聲氣,看着對面的山頭說。
我聽到李顯達的話,卻是想起猛哥被殺當晚的情景。
猛哥將一把一把的插進他的身體的刀子拔了出來,隨即指着我說:“小坤,你賣我!”
那一幕想起來我就難過。
猛哥當時的眼神我永遠不會忘記。
那是一種被背叛的痛楚與無奈。
有時候晚上,我也會夢到當時的場景,然後驚醒過來,滿身大汗。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啊!”
我嘆道。
“坤哥,其實我懷疑猛哥的死,根本就是林哥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小虎說到。
我哦了一聲,回頭看向小虎,說:“爲什麼這麼說?”
小虎說:“坤哥你想想啊,猛哥被殺,最大的受益者是誰?還不是他林哥,現在觀音廟已經是他一言堂了。”
我說道:“這不能說明林哥在後面導演這場戲。”
說着時,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林哥重回社團不久,飛哥就出事了,林哥說他琴行做不下去纔會想回來,可會不會真有那麼巧呢?
他不回來,飛哥沒事,他一回來飛哥就出事了,緊跟着又是猛哥。
說明猛哥背叛南門的是他林哥在和猛哥相約的地點被暗算,之後陳凌又遭偷襲,但如果不是猛哥,會不會有可能就是他自己演的一場苦肉計?
捱上兩刀,就能幹掉心腹大患,掌控觀音廟,這筆生意划得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