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牛的樣子,所有南門的人都是義憤填膺,握緊了拳頭。
之前頑石抓到大牛以後,故意讓人放出消息,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大牛是怎麼被抓的,都是爲大牛的遭遇感到憤怒。
大牛雖然想哭,但也只是心情激動,最終還是沒有哭出來。
他被天門的小弟用刀架在脖子上,緩緩往我們走來。
我看向頑石,說:“頑石,準備換人吧。”
頑石看向對面押着大牛的兩個小弟,大聲吩咐道:“我數一二三,你們放人!”
說着他的心裡還蠻慶幸的,幸好當時抓住大牛,沒有直接將大牛給殺了。要不然現在就沒有和我換人的資本。
雖然說是換人,但我絕不會老老實實地接受交換的結果。
我今天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滅了天門。
我的打算是在換人的時候,尋找機會,對頑石出手。
我雖然受傷很重。但要以飛刀擊殺頑石,還是有能力的。
當然,至於是用旋飛還是直飛,就得見機行事了。
旋飛更加變幻莫測,但穩定性欠佳。直飛命中率幾乎高達百分之百,但是因爲太容易被人摸透軌跡,對付高手很難奏效。
這兩種手法,各有利弊,當然是我的旋飛還不夠成熟的情況下,若是方丈的話,那肯定是旋飛比直飛更加厲害。
退一萬步講,我即便是沒能把握機會,在換人的時候擊殺頑石,以現場的局勢,我還是戰勝天門。
所以,換人不換人,結果其實還是一樣,差別只在於,因爲要換回大牛,我得多費一點功夫。
天門的小弟大聲答應道:“是,幫主!”架住大牛的脖子的刀緊了一緊,死死控制住大牛,防止大牛玩花樣。
“1……”
頑石開始大聲數數,但他剛纔被我的飛刀洞穿胸部,雖然沒有傷到要害,還是受傷不輕,這一大聲數數,登時感到胸口氣悶,忍不住地咳咳地乾咳起來。
我面上保持着微笑,手卻暗中摸了一把飛刀出來,扣在手心,隨時準備出手。
堯哥和趙萬里死死地盯住對面的天門的人,提醒道:“誰敢玩花樣,先死的就是他!”
雙方的小弟們隔空對峙。個個精神緊張,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形勢劍拔弩張,隨時有可能再次爆發大戰。
“二!”
頑石的聲音相比第一聲弱了一些,他胸口的傷口正在不斷往外流血。數完第二聲,再忍不住一聲咳嗽,伸手一摸,滿手的都是血。
他已經開始吐血了,剛纔的一刀給他造成的傷害,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三!”
頑石終於數到了三,雙方同時將頑石和大牛推了出去。
大牛受傷也較重,步履蹣跚,跌跌撞撞地往我們這邊走來。
頑石手捂胸口,一步步地往對面走。
因爲距離不算遠。大牛和頑石很快遭遇。
頑石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雖然提出換人的建議,可也不會真的循規蹈矩,真的換人就算了。
況且他也知道,即便是雙方換人,天門還是沒能化解危機。
所以在與大牛交錯的時刻,他的目光迅速變得狠毒起來。
在和大牛錯身而過的瞬間,頑石陡地一個轉身,高高躍起,從後面撲向大牛。
看到頑石忽然出手。現場的南門的人都是大吃一驚,堯哥當場大罵:“頑石,你他媽的不守信用!”
“草你麼的頑石,你在找死!”
趙萬里緊跟着大罵。
其他南門的人紛紛破口大罵,一瞬間現場就充斥着各種各樣的罵人的髒話,也有人大聲提醒大牛小心。
對於這個情況,很多人都沒有預料到,但我卻是預料到了。
頑石想要反悔?呵呵,那是在自尋死路!
頑石如果全神防備我的飛刀,我很有可能無法以直飛。百分百的命中率擊中頑石,但他要想抓住大牛,勢必分心,再加上他本身有傷,成功的機率便大大提高。
幾乎在頑石跳起來的一瞬間,我的雙目中陡然爆射精光,手一揮,第二把飛刀出手。
這是我今天的第二次出手,但相比第一次,更多人看到了我的飛刀。
那是一種眼睛無法捕捉的快,大部分的人只感到眼前寒光閃過,還來不及驚訝,飛刀就已經射到頑石的身前。
天門的人都是意識到頑石危險,紛紛張大了嘴巴,想要提醒頑石:“幫主……”
“嗤!”
飛刀如同一抹星光。再次穿透頑石的胸部,從後面射了出去。
當地一聲,飛刀射中後面的一顆水泥柱子,水泥柱子登時碎屑飛濺,飛刀穩穩地釘入水泥柱子中。
如此威力。絲毫不亞於槍支所射出的子彈,其穿透力強悍無比。
現場一片寂靜,寂然無聲。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畫面。
這一刻,就像是某個電影播放的畫面被忽然按了靜音鍵一樣。
這一刀,再次起到了無比震撼的效果,震撼着每一個人的心靈。
原來飛刀可以這麼玩的,原來飛刀也可以有這麼大的威力。
小坤飛刀,簡直就是一面大大的金字招牌。
頑石比任何人都訝異,他看着胸口的第二個傷口。很難相信,又中了我一把飛刀。
我緩緩掏出第三把飛刀,在手上把玩,冷眼看着頑石,譏笑道:“頑石。說好的換人,你竟敢耍花樣,可別怪我了!”
頑石手指着我,明白過來,我早已算計好了,在換人的時候,將他射殺,不由得更是憤怒,囁嚅道:“莫……莫小坤,你……你好陰險,你這個小……”
“嗖!”
又是一抹寒光,劃過空中,以快到肉眼無法捉摸的速度,射入頑石的身體。
這一次,他是看到了我的出手了的,也有了防備,但他連中我兩把飛刀,身體已經極度虛弱,力氣渙散,再也無力格擋。或者躲避。
飛刀的準確度之高,再次刷新了所有人的認知。
飛刀幾乎是擦着大牛的耳朵,飛過去,射入頑石的身體。
目測飛刀與大牛的耳尖的距離絕不超過一釐米,這樣的完美無缺的把握。已是堪稱登峰造極,神一般的表現。
頑石再中一刀,身體已經無法支撐,緩緩地往地上軟倒。
徐守靜等天門的人,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大叫道:“幫主!”紛紛衝向頑石,打算將頑石搶回去。
我看着現場的畫面,心冷如鐵,是時候徹底解決天門了,以極爲高亢,卻鏗鏘有力的吐音大聲喊道:“所有南門的人給我聽好,洗刷恥辱就在今日,犯我南門者雖遠必誅!殺!”
無數的小弟聽到我的喊聲,熱血沸騰,彷彿身體上的鷂子紋身。要脫離身體飛出一般,提着傢伙,跟着趙萬里、堯哥、了塵、了過等人衝殺出去。
頑石當衆被我射了幾刀,對天門的士氣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而南門現在正是氣勢如虹,雙方一打起來,可想而知會是什麼結果!
這是一邊倒的屠殺,也是我們南門正名之戰,洗刷恥辱之戰,也是一掃這段時間的陰霾,振奮人心之戰。
小弟們鬥志高昂,雖然我沒能參與到廝殺中,親自感受那種熱血澎湃,可是還是情不自禁的爲之沸騰。
也許我真的是瘋子,一個喜歡戰爭的瘋子!
到了最後的決戰時刻,我的人也沒有任何保留,除了少數幾個人留下來保護我之外,了塵了過十八棍僧都加入了戰爭。
其實,我根本不需要人保護,飛刀在手,任何企圖靠近我的人,都將倒在我的飛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