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寧公有隔空放話,寧公申明外面傳播的消息完全是某些別具用心的叛徒故意散播的謠言,不足爲信,另外公開譴責我,說他待我不錯,任命我爲兄弟會西路元帥。可我依然不知道感激,竟然背叛兄弟會,還說我是什麼三姓家奴,早晚有一天南門也會自食惡果,被我巔峰。
另外還說我本身就是一個花花公子,靠女人吃軟的小白臉,以前巴結夏佐的千金小姐,後來又巴結他女兒,現在知道南門有機會,又勾搭上了郭婷婷。
良川市從來沒有過的混亂,各種各樣的謠言滿天飛。
寧公雖然利用寧採潔幫他達成目的,可這個人卻不是那種真小人,偏又想要博取一個好名聲,所以對關於寧採潔的謠言非常敏感,第一時間站出來公開澄清。
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別說那些局外人,就連我也快分不清楚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良川市的小混混們又多了一些茶餘飯後聊天的話題。
在我出任南門代龍頭的第二天。夏佐、黃鵬、李建林等人都有打電話給我,向我道賀,恭喜我再上一層樓。
尤其是夏佐,我出任代龍頭,在南門中擁有至高無上的話語權。對於我和他的合作也是十分有利的。
可是在接到夏佐的電話的時候,我卻想起了夏娜,她很快就要和宋春生結婚了啊。
一想到夏娜要和宋春生結婚,嫁給宋春生,我心裡就非常難受。
可夏佐竟然在和我通話的時候,邀請我去參加夏娜的婚禮。
和夏佐掛斷電話,我很想再次去找夏娜,告訴夏娜,不要嫁給宋春生。
可是想到上次我和她私奔的事情,她不會再相信我,就忍了下來。
然而感情的事情,不是你想果斷就能果斷的,我也試圖告訴自己,接受這個結果,忘掉夏娜,但一到晚上,我的腦海中就忍不住浮現夏娜的倩影,常常一整晚都睡不着。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星期,這天晚上我在酒吧和時釗等人喝酒,趙萬里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是要過來找我商量點事情,我心中好奇,趙萬里找我談什麼,當即告訴了趙萬里我們的位置。
趙萬里很快就來了,我和趙萬里先碰了一杯,趙萬里隨後就讓小弟們退出去,只時釗留在房間裡,隨即跟我說:“坤哥,今天拼命三郎出院了,我琢磨着咱們是不是該趁機會將兄弟會虎堂從南城區趕出去。”
我皺眉說:“感覺現在時機不算特別好啊,南門纔剛剛穩定下來,貿然和兄弟會開戰,只會給西城從背後算計我們的機會。”
趙萬里說:“我是這麼想的,現在所有人都認爲咱們求穩,不會怎麼防備我們,說不定反而是一個機會。”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太過於冒險,雖然趙萬里的話沒錯,但拼命三郎在虎堂那麼多年,根基非常穩。如果我們不能一次性拿下虎堂,陷入和兄弟會的持續爭鬥中,那麼西城區就危險了。
此前夏佐就透露消息,說星耀集團向西城施壓,逼迫他們將我趕出西城區,李漢煜一直在等待機會,如果我和虎堂開戰,其他堂口暫時出不了多少力,只能以我的戰堂爲主力,這樣的話會造成西城區空虛,給李漢煜機會。
當即說道:“趙哥,我明白你是希望社團坐大,不過兄弟會方面還是急不得。”說完又略一思索,續道:“這樣,趙哥,咱們可以試試用其他的方法,從拼命三郎手下的得力馬仔身上出手,看能不能收買一兩個,然後再找機會。”
如果能收買拼命三郎劉浪的人,那麼勝算將會大很多,找準一個機會,一擊即中滅掉兄弟會的虎堂也是有可能的。
但即便是這樣,我同樣有可能面臨激怒寧公,遭到兄弟會的反撲的風險。
這也是我在知道寧公受傷,一直按兵不動的主要原因。畢竟我要面對的不只是一個兄弟會,還有一個得鐵爺後,如虎添翼的西城。
在鐵爺沒有加入西城之前,西城的實力就是三大社團第一,現在有了鐵爺加入,更加勢大。
甚至我懷疑李奎青現在已經在做遠交近攻的打算,和兄弟會同盟,夾擊我們南門。
李奎青以前就一直試圖和寧公同盟,夾攻南門,不過當時的形勢和現在不同。寧公的兄弟會具有和西城、南門叫板的實力,同時和兩大社團矛盾不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所以沒什麼必要,但現在不同,我和寧公的矛盾不可化解,寧公感受到了壓力,極有可能和西城同盟,以消除我的威脅。
當然西城和兄弟會要想同盟,還有一個阻礙因素。那就是鐵爺,最終還得看李奎青怎麼抉擇,是選擇鐵爺,還是選擇和兄弟會同盟,畢竟鐵爺算計寧公。寧公是不可能容忍鐵爺還逍遙在外的。
趙萬里聽到我的話,頗有些失望,但也只能點頭答應,說:“我去嘗試,但把握不大。”
我說:“嗯,在處理這種事情上,咱們得慎重一點。”
……
轉眼之間,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又過去了,南門逐漸穩定下來,步入正軌。地盤範圍內的場子照常運轉,君越大酒樓的損失我也讓時釗去處理了下,由社團承擔,酒樓經理黃經理拿到賠償,非常感激我,讓時釗轉告我,以後我帶人去酒樓消費,一律給我們打五折。
這個黃經理人還不錯,懂得做人。
南門穩定下來,寧公的身體也在好轉。有消息說他不久就可以出院,兄弟會原本低落的士氣,也恢復了不少。
趙萬里去收買兄弟會劉浪的人也終於取得了一點進展,不過算不上劉浪的親信,只是一個話事人。而且在劉浪手下不怎麼得志,前幾天才被劉浪訓了一頓,原因是他管轄區域的場子的收益不好。
這個人的價值有限,但聊勝於無,我讓趙萬里繼續進行這個計劃。
這個計劃其實有點冒險。
而這一天距離夏娜結婚也只有兩天了,夏家正在高高興興的爲夏娜張羅婚禮,宋春生春風得意的,只等着成爲夏家的姑爺,成爲夏家的一份子,我想到還有兩天,夏娜就要結婚,心情不是特別好,去了時釗現在管理的一家酒吧喝悶酒。
時釗最瞭解我,看我進門後就只是一個人喝悶酒,就猜到是因爲夏娜的事情。當即坐到我身邊,說:“坤哥,你是不是在想娜姐?”
我在時釗面前也不隱瞞,說:“她後天就要結婚了啊,你說我該怎麼辦?”
時釗說:“其實你可以去找她啊。說不定她會改變主意呢。”
我苦笑搖頭,說:“你覺得可能嗎?上次我和她私奔,已經讓她徹底失望了。”
時釗說:“只要娜姐還喜歡你就有機會。你現在和寧小姐不是分開了嗎?應該不是太難吧。”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大現實,便拿起酒瓶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時釗,說:“來喝酒,不提她了。”
然而這一喝不知不覺就喝多了,我的酒量很不錯,畢竟隨時要在外面應酬,沒點酒量也不好意思出來混,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走出酒吧的時候,只感到頭重腳輕,身體虛飄。
時釗擔心我會出事,堅持讓人送我。
可我想到了夏娜,堅決拒絕了時釗,一個人回去。
我雖然在剛纔說不可能,可是還是想去找夏娜,但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怕我會被拒絕,面子上掛不住,哪怕是時釗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