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周光祖憤怒的表情,心頭大爽,尼瑪,你以爲你有錢,搞了一個一品閣就天下無敵?老子這一手可藏了整整一年多,今天就讓你嚐嚐厲害!
面上卻是一冷,手指周光祖,厲聲道:“周光祖,你不用管老子從哪兒找來的人,老子今天就想告訴你,良川市只有一個人可以做主,那就是我莫小坤!”說着老拇指指了指自己。
周光祖聽到我的話,大笑了起來,說:“莫小坤,你他麼是有多狂啊。真以爲你天下第一?”
我說道:“老子雖然不是天下第一,但要滅了你周光祖還不是什麼難事!”
周光祖冷笑道:“嘴上功夫厲害算什麼本事?”
我笑道:“那要單挑還是羣毆?劃下道來,我隨時奉陪!”
“所有人給我聽好!”
我的話才一說完,周光祖的臉色便變得森冷無比,提高了音量,大聲喊道。
“是,祖哥!”
西城的人齊聲響應,聲勢強大。
周光祖指着我,一字一字地道:“誰今天幫我幹掉莫小坤,賞一千萬,封堂主,砍莫小坤一刀一百萬,動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頑石的單挑輸了,西城的士氣受到了影響。可在周光祖的鉅額懸賞的誘惑下,所有西城的人的鬥志都被迅速拉昇上來。
那無數的目光看着我,貪婪,而又狠厲,誰都想發財。一千萬啊,普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現在大發橫財的機會到了,誰也不想錯過。
他們都將我視爲獵物,但今天誰是獵物,誰是猛獸,誰又能知?
“殺!”
喊殺聲響起,鋪天蓋地的傳來,如果聲音能殺人,我相信我這一刻已經被西城小弟們的喊殺聲震得七孔流血而死。
無數猙獰的面孔在往我衝來,彷彿兇猛的野獸。
我就這麼站着,沒有畏懼,有的只是沖天的戰意,今夜我將掃平西城,沒有人能阻擋我。
眼見得衝在最前面的一個西城小弟衝到我跟前,我猛地將手中的大關刀往地上擊去,當地一聲響,地面上碎屑飛濺,我雙目中猛然爆射精光,往對面的那個西城小弟瞪去。
他的膽子應該不大。在我瞪視下,竟然生生剎住了腳步。
我手中大關刀一揮,大喊道:“上!乾死他們!”
“殺!”
整齊劃一的喊殺聲從我身後響起,數千南門幫衆齊聲發喊,論聲勢絕不比西城的人遜色半分。
在喊殺聲中,我的小弟已是從我身邊往前衝去,綿遠不絕,頗有萬馬奔騰的壯觀氣勢。
我就這麼站在那兒,沒有動,像是在巨浪拍擊下的礁石。雖然狂風海浪不斷衝擊,可是卻依舊穩如泰山。
這一刻,我彷彿是主宰,主宰着現場所有人的生與死,也包括對面的周光祖。
今夜我要他死,他就不可能活!
我閉上了眼睛,享受這殺戮帶給我的快感。
這就是權利的迷人的地方,一聲令下,所有南門的小弟都得爲我拼命,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也難怪一直以來。良川市的爭鬥從未停止過,因爲誰都想爬上巔峰。
而我現在距離巔峰,一人獨霸良川只有一步之遙。
只一會兒的功夫,雙方的人馬便遭遇上了,因爲纔剛開始戰鬥,所有人的精力都是極爲充沛,勇猛無比,廝殺得極爲慘烈,只見得一個個面目猙獰,凶神惡煞。彷彿和對手有深仇大恨,恨不得生啖其肉似的。
事實上,雙方社團的小弟大部分都互相不認識,只是因爲兩大社團的矛盾和恩怨纔會被捲入進來。
然而戰場上不是你死我活,即便是沒有深仇大恨,一旦打起來就只有以命相搏,怯弱膽小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第一個人倒了下去,緊跟着無數把刀跟着落下。帶起一片血雨。
這就是戰場,這就是江湖,快意恩仇,說得很有意境,但實際上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明白,那絕不是像書裡面說的那麼輕鬆。
我站在人羣中,小弟們從我身邊不斷衝上前去,心中卻是平靜如水。
對於拼命的冷酷,我早已經習以爲常,我現在要考慮的不是同情倒下去的弱者,而是怎麼將周光祖殺死。
鐵爺、龍駒、於尚水等堂主已經親自率領各自堂口的人馬衝殺,現場的人雖然多,但要說到勇猛,還是得數鐵爺和龍駒。
二人都是良川市一流的高手,碰上的也因爲是西城的小弟,所以幾乎所向披靡,縱橫無敵,只一會兒間就將西城的小弟殺得人仰馬翻,慘叫連天。
很好!
我心中暗暗讚了一聲。
時釗和他堂口的人馬沒有馬上投入戰鬥,他帶着十八棍僧以及堂口本部的人馬。走到我身後,看着混戰的現場,說:“坤哥,接下來怎麼搞?”
我看了一眼西城那邊的人羣,只見得周光祖已然退到人羣后方,頑石率領一品閣的精銳護衛在左右,防止周光祖被人暗算。
心中略一沉吟,說:“不急,再等一會兒。”
時釗說:“要不我帶人去殺周光祖?”
我搖了搖頭說:“一品閣的人還在周光祖身邊,要想殺了他沒那麼簡單,最好的是等周光祖將一品閣的人調開再出手。”想了想,續道:“你帶你本部的人馬上去幫忙,十八棍僧留下。”
時釗說:“坤哥是打算逼迫周光祖讓一品閣的人增援?”
我點頭說道:“沒錯,你記住,給西城造成的壓力越大,將一品閣支開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時釗點頭說:“明白!”隨即取出杵棒,回頭大喊道:“義堂的人跟我來!”
“是,釗哥!”
時釗堂口的人馬紛紛答應,提着傢伙,跟着時釗往前殺去。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時釗也非昔日吳下阿蒙,在碧雲寺修煉過後,實力突飛猛進,將於尚水等人甩開了八條街,和龍駒、趙萬里等人也是旗鼓相當。
所以。時釗絕對可以稱爲一員悍將。
他帶着人一加入戰場,就如同出籠的猛虎一般,杵棒揮舞中帶起一片金光,身邊不斷有西城小弟在時釗的杵棒下慘叫倒地,或頭破血流,或骨頭折斷,斷手斷腳。
雖然杵棒無鋒,但威力絲毫不比一般的傢伙。
隨着時釗的加入,西城那邊的情況變得糟糕起來。
原來李葵青手下共有八猛,人人都是能獨當一面的大將,可在和我的爭鬥中,以及經歷過周光祖洗牌過後,八猛已經只剩下孫光一個,孫光在前幾天也被我安排的刀手殺死,西城八猛無一人倖存。
雖然周光祖提拔了不少新人。接替原來八猛的位置,可是論實力比原來的八猛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八猛名存實亡。
而我手下的時釗、鐵爺、龍駒都保持在以往的水準,所以實力對比非常明顯。
經過一番廝殺,倒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雙方的人馬都有,有的斷手斷腳,有的直接已經氣絕身亡,有的沒有受到致命傷,可也無力再戰,只能在地上慘叫。
混亂的場面下,自然也少不了自相踐踏的情況發生,很多受傷倒地的小弟沒有死在對手的手裡,反而喪生於自己人的踐踏之下。
不知不覺間,低窪的地方已經汪積了血水,時釗、龍駒、鐵爺等人滿身都是血,活脫脫變成了血人。
那些血都是對手的血,代表着他們的赫赫戰績。
我相信今天一戰過後,南門五虎的威名必將再次威震良川。
除了堂主,其實南門中的高手也還不少,就好比鐵爺手下的大牛,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其悍勇絲毫不亞於堂主級別的大哥。
大牛是我打算重點培養的對象,現在還沒提拔他上位,主要還是因爲他年齡輕,資歷還不夠,貿然提拔的話,會讓人覺得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