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說話間,雙方的矛盾加劇,金大洲作爲天門的堂主,自然不可能莊少宏要人他就交,別說爛人發沒有做,就算真做了,也不可能,這關係着一個做大哥的人的面子,金大洲這樣的穗州島的風雲人物自然更加看重。
眼見金大洲不願交人,莊少宏也是一個火爆脾氣,竟然拔出一把開山刀,指着金大洲就叫道:“金大洲,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金爺,不給你面子。我他麼讓你馬上躺下,信不信?”
金大洲聽到莊少宏的話忍不住冷笑,環視了一眼莊少宏的人,說:“莊少宏,別說你。就算你堂哥還活着,在老子面前也得規規矩矩,你他麼算什麼玩意?在老子面前擺譜?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莊少宏說:“就是不肯交人了?”
金大洲說:“不交,你有種過來!”
莊少宏說:“好。老子現在就過來,看誰敢攔我。”提着刀殺氣騰騰地往爛人發靠近。
爛人發看到莊少宏走近,略有些緊張,從身上拔出一把蝴蝶刀,金大洲喝道:“爛人發你別動,就在那兒站着,我看他敢動手?”
臉上也是冒出殺氣,金大洲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莊雄的死和他有一毛錢的關係?怎麼麻煩老是找到身上?
說起來莊少宏還是他晚輩,他出道可比莊少宏早了十年還不止。現在卻被莊少宏提刀找上門來,而且今天還有很多親戚朋友在場,面子上非常掛不住。
看到莊少宏提刀走向爛人發,時釗大樂,笑道:“坤哥,要開打了,哈哈!”
趙萬里也是笑了。
自始至終,金大洲和莊雄的死都沒有關係,一切都是我在後面導演,如果去參加奧斯卡,我想我應該能評一個最佳導演吧。
莊少宏走到爛人發麪前,說:“爛人發,你敢殺我堂哥?”
爛人發心底有點虛,可是面上逞強,冷哼說:“草!你堂哥的死和老子有毛關係?你要挑事明說,儘管來!”
“我草泥馬!”
莊少宏忽然爆發起來,大喊一聲,揚起手中的開山刀就往爛人發砍去。
爛人發慌忙往後退開,金大洲看到莊少宏動手,勃然大怒。怒哼一聲,說:“莊少宏,在老子面前動手,老子今天就替侯生教教你!”喊着衝上前,一腳踹向莊少宏。
莊少宏被金大洲一腳踢中,往側面跌了出去,隨即也是大怒,大叫道:“操他媽的,動手!給我乾死他們!”
莊少宏的一百多小弟聽到莊少宏的話,紛紛拔出傢伙。大聲喊叫着撲向金大洲等人。
金大洲自然不是弱者,他轉身一腳踹飛一個莊少宏的小弟,跟着縱聲大喊:“叫人!”
爛人發在後面,將手指放進口裡,猛地吹了一聲口哨。四下裡登時衝出好幾幫人馬來,個個手提傢伙,叫罵連天。
“草他麼的,敢動我們金爺,活膩了不成!”
“草,我們天門什麼時候怕了你們三聯會?”
“兄弟們,乾死他們!”
“衝啊!”
“殺!”
各種各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無數的天門的小弟從四周衝向打鬥區域,只一會兒功夫,一場混戰便拉開了序幕,噹噹噹地金鐵交鳴聲此起彼伏,不斷見得雙方的小弟被砍倒,跟着一把把傢伙瘋狂的地劈砍下去。
周圍的居民樓嚇得紛紛關上窗戶。
現場打鬥十分慘烈,不過對我們而言,打鬥得越是慘烈,雙方矛盾越深,對我們越有好處。
這一場大戲我們看得都很爽,時釗手指一個天門小弟,忽然哈哈大笑,說:“坤哥,你看那小子!”
我看向時釗指的地方,只見一個天門小弟抱着一個三聯會的小弟,張嘴咬對方耳朵,竟然用出了女人一樣的招數。
趙萬里說:“坤哥,你看那兒,莊少宏那小子還挺猛的。”
我再往趙萬里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得莊少宏手提開山刀如下山猛虎,猛砍猛殺,周圍的天門小弟不斷倒在他的刀下,一時間竟然無人能敵。
這小子是莊雄的堂弟,可看其身手,似乎比莊雄還要厲害。
“倒是一員虎將,可惜不能被咱們收過來用。”
我心中頗爲惋惜。
時釗笑道:“不能收過來,就只能做掉了,反正他也活不久了,不是嗎?”
莊少宏發了瘋地想殺金大洲,但金大洲畢竟是穗州島的老江湖,老大哥,手下能人也是不少,很快就有三個打手級別的小弟衝上來擋住莊少宏,莊少宏的氣勢登時被剎住。
下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卻是一個天門的小弟逃避追砍,衝進餐廳來,緊跟着莊少宏的人提到殺進餐廳,雙方在餐廳裡展開混戰。餐廳一樓登時大亂,驚叫聲四起,尤其是女人們嚇得龜縮在桌子底下。
時釗皺眉道:“坤哥,他們的人會不會殺上來?”
我說道:“別慌,不一定會殺上來。而且就算殺上來了,也未必認識我們。”
穗州島的大哥級別的人物基本上都認識我,但小弟的話大部分都不認識,畢竟我以前是在良川市混,根本不在一個地方。
話才說完。就聽得樓道上傳來咚咚咚地腳步聲響,一個全身血淋淋的男子慌里慌張地跑上二樓來,緊跟着衝上三個提刀大漢,以刀指着前面男子口中大罵:“別跑,狗日的!”
前面那男子更是心慌。徑直往我們這邊衝來。
快衝到我們桌邊的時候,被那三個大漢追上,一腳射趴在地下。
領頭大漢說:“嗎的,將他扔到下面大街上去!”
“好!”
另外兩人答應,三人一起,分別抓住前面大漢的手腳,將大漢擡了起來,衝到窗戶邊,數一二三,跟着一起發力,將那滿身是血的大漢扔了下去。
那大漢的身體在空中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墜落,也偏不巧,他落下剛好砸到下面的人行道護欄上。
“砰!”
巨響傳來時,我禁不住眼皮直跳,那大漢的腰桿估計是當場折斷了。
大漢滾落在地上。口吐一口鮮血,隨後再也不動了,料想已氣絕身亡。
但大漢落地,引起其他天門的人注意,天門的好幾個大漢往窗戶邊看了一眼,隨即紛紛叫喊:“嗎的,上面有人,上去搞死他們!”
六七個大漢提着刀,如狼似虎,殺氣騰騰地衝進餐廳。
樓上的三個三聯會的大漢紛紛叫道:“快去樓梯處。將他們堵住!”隨即紛紛提刀殺向樓梯口。
雙方在樓梯口遭遇,火拼起來。
我和時釗、趙萬里等人雖然也是久經戰場,可是看到雙方火拼的慘烈,還是不免有些心驚,看來三聯會和天門的人的狠勁絲毫不下於我們南門啊。
在雙方火拼了十多分鐘後,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條子終於來了。
下面街頭上火拼的雙方人馬紛紛大驚失色,驚叫聲四起。
“條子來了,快跑!”
“草!哪個狗日的報的警,要是老子知道非殺他全家!”
原本都殺紅了眼的雙方。還是因爲忌憚條子,慌作鳥散,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得七七八八,只有一些受了傷沒法行動的人留在了原地。
一輛輛的警車出現在街道盡頭,隨後呼嘯而至。
最先一輛警車停下,車上跳下幾個條子,我看到其中一個條子卻是心中一喜,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兄弟小虎。
小虎在畢業後就被安排在穗州島工作,我因爲不想暴露我和小虎的關係,也沒去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