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風波並沒有隨着這一次大戰的結束而結束,很多雙方的小弟都在火拼中結下了死仇,之後在街上遇到,往往一言不發即拔刀相向,穗州島東部區域的治安成爲穗州島各個大區中最差的一個區域。
因此,東區探長也面臨很大壓力,開始約談金大洲和侯生,雖然雙方迫於條子的壓力,暫時和解,但死仇已經結下,早晚還會有爆發的一天。
雖然雙方約束手下,可是衝突事件還是時有發生,小虎爲了爭取表現,奉東區探長的命令成立專門的小組,對雙方社團不聽勸告。還在持續打架生事的人員採取高壓政策,凡是被抓到的,一律起訴,任何人的情面也不給。
在陸陸續續抓了好幾撥人後,風波才慢慢平息下來。
樑熙明成爲這次風波的最大受益者。成爲侯生手下四大天王之一,掌管青蛇幫再東區的地盤,我通過樑熙明,將這次帶來穗州島的小弟,陸陸續續插進青蛇幫中,等待時機,隨時準備拿下東區的地盤,再公開亮相。
就這樣,在震盪中,我們又過了一個新年。今年的新年是過得最糟糕的,不能回去陪父母,也不能陪我的兒子郭浩興,更不能回去看望苦等我一年的蔡梅。
我在臘月二十九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給蔡梅,跟蔡梅說抱歉,蔡梅知道我在穗州島這邊,也比較識大體,沒有怪我,只說今年不行,明年補上就可以了。
在除夕夜當天,我只和時釗、趙萬里,以及一幫兄弟窩在租的別墅裡過了一個年,不過氣氛還算不錯,人多,而且都是社團裡的兄弟,大家也放得開。
時釗早早找酒樓訂了酒菜,當天天才一黑,我們就拉起了場子,一邊划拳喝酒,一邊看春節聯歡晚會。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見是郭婷婷打來的,便走到一邊接聽電話。
“爸爸,爸爸!我愛你!”
誰知道一接聽電話。就聽到郭浩興稚嫩,吐字還不算很清晰的聲音,心中那叫一個感動。
我兒子也長大了,當下笑道:“浩興,在家裡乖不乖啊。”
“乖!”
郭浩興說。
我又問郭浩興:“媽媽給你買糖沒有?”
“媽媽,買當!”
他吐字不是很清晰,買糖說成了買當。
我聽到後心中大樂。
郭婷婷隨後接聽了電話,說:“在穗州島那邊怎麼樣?”
我回頭看了一眼熱火朝天的場面,笑道:“你聽聽現場的聲音就知道了。我在這邊很不錯,你不用擔心。”
郭婷婷說:“好想和你一起。咱們一家人過年。”
我說道:“今年肯定不行了,明年一定可以。”
郭婷婷說:“嗯,那你們玩吧,浩興吵着要買糖。”
我笑道:“小傢伙,越來越聰明瞭。”
這就是一個爲人父的心態。每當他有一點成長,我就會覺得自豪無比。
他就是我的種,我要將他培養得比他老子我更厲害。
在掛斷電話後,我便回去加入了戰場。
其實大部分的兄弟都是不願窩在家裡過年的,都想出去找小姐,找點樂子什麼的,在十點鐘的時候,我就告訴小弟們,凡是加入到樑熙明手下的人都可以出去自由活動。
他們在穗州島已經有了公開的身份,所以並不用擔心在外活動會暴露身份。
至於我和時釗、趙萬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去找樂子的。
玩到十二點過,便各自散了,回到臥室躺在牀上,慕容紫煙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她也是打電話來問我情況的。
我告訴慕容紫煙,在穗州島過年還不錯,問她那邊怎麼樣?
慕容紫煙說還行,初一約了慕容晴等人去外面玩。
我祝她玩開心點,心中忽然想到那個蕭楚睿,想問她她最近有沒有和蕭楚睿來往,但又覺不太合適,便沒有問出口。
和慕容紫煙聊了一會兒,她就打起了呵欠,我們就結束了通話,各自睡覺。
第二天大年初一,我在住處睡到大中午。睡到自然醒,醒來後洗了一把臉,和時釗等人吃了一頓飯,正想招呼一幫人,拉起場子,喝酒打發時光,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我拿起手機看到打電話來的是慕容雄偉,心中便是一笑,慕容雄偉肯定是打電話來拜年的,當下接聽電話,說:“世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慕容雄偉說,不過語氣聽起來不是特別高興。
我心中詫異,他是怎麼了?大過年的不高興?當即問道:“世子,你有什麼事情嗎?”
慕容雄偉笑道:“我今天打算到穗州島。給太子拜年,你有空沒有?”
我說道:“世子要從中京專門飛過來?”
慕容雄偉說:“是啊,我下午四點鐘到。”
我說道:“好,我準時到機場接世子。”
“嗯,待會兒見。”
慕容雄偉說。
我掛斷電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是哪兒不對勁。
隨後便自嘲地一笑,自己也太神經了,什麼事情都疑神疑鬼。
隨後回到桌子上,時釗問我:“坤哥,誰打電話來給你?”
我說:“世子從中京打來的,他說他今天要來給太子拜年,讓我去機場接他。”
時釗說:“他不在雍親王府陪雍親王過年,到穗州島來?”
我說:“可能找太子商量點事情吧。”
時釗忽然皺眉說:“坤哥,我前幾天看到一篇報道,說是皇帝再次在外面活動的時候暈倒,送去手術搶救,會不會是皇帝撐不久了?”
我聽到時釗的話,心中一震,難道皇子奪位之爭將提前白熱化嗎?
連忙說:“有這可能。我去上網看看有沒有相關消息。”
隨後快速去打開電腦,搜尋關於大燕天子的消息。
這一搜,果然看見了滿滿一頁的關於天子病情再次惡化的報道,但具體情況,皇室沒有向外公佈,也不得而知。
……
下午三點鐘,我和時釗便開車去機場接慕容雄偉。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快四點鐘了,在機場門口等了沒多久,就看到慕容雄偉帶着十多個貼身保鏢從大門口走出來。
慕容雄偉穿着一套黑色西裝,裡面配白色襯衣。打了領帶,顯得很正式,臉色較爲深沉,一絲不苟的。
我和時釗看到慕容雄偉,當場交流了一下眼神,感覺是像有事發生,隨即快步迎了上去。
“世子。”
我和時釗率先打了招呼。
慕容雄偉臉色沒什麼變化,淡淡地嗯了一聲,說:“咱們先去酒店再說。”說完看了看四周,隨即說:“小坤。你和我同車。”
我說道:“是,世子。”隨即跟着慕容雄偉往早已安排好,停在路邊的一輛賓利車走去。
我們上了車子,慕容雄偉臉色依舊深沉,一言不發。我也沒有開口詢問,他如果要跟我說,不用我問他也會說,他如果不想說,我問了的話。只會讓慕容雄偉不快。
到了慕容雄偉訂好的酒店,慕容雄偉的隨從去取了房卡,我們便分別乘坐兩部電梯往樓上升去。
到了慕容雄偉開好的房間外面,慕容雄偉的隨從刷開了房門,慕容雄偉回頭說:“時釗。你留在外面,小坤,你跟我進來。”
我和時釗答應一聲,我ui及跟着慕容雄偉進入房間。
慕容雄偉走到客廳中的沙發上坐下,隨後便點上一支雪茄抽了起來。也沒招呼我坐,我也不好直接坐下去,便走到慕容雄偉身邊,問道:“世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容雄偉忽然擡眼往我看來,目光凌厲,透露着殺機,我登時感到心中一凜,情不自禁的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