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在兄弟會中的身份是堂主,可能在我之前,他還覺得很不錯了吧,可是我卻是西路元帥,掌管三大堂口,從身份地位上來說,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在陳木生的時候,戒色是陳木生手下的第一紅人,而我不過是一個話事人,那時戒色的身份地位可比我高得多了。可是現在,戒色雖然如願以償在兄弟會當上了堂主,可我卻一舉超越戒色,成爲了更高一級的西路元帥。
戒色聽到我以身份壓他,雖然不爽,可是也不敢多說什麼,當即說道:“不敢,這兒坤哥做主,您是西路元帥,我得聽您的。”
我呵呵一笑,說:“既然明白,還不給我退下去?”
戒色連忙退後,再不敢廢話。
他見機得快,要是再敢廢話,我完全可以以不聽號令的理由。家法處置他,到時候寧公也只會站在我這一邊。
寧公之前說得很清楚,我全權負責西城區的一切大小事務,同時節制靠近西城區的兩個堂口,權利之大,兄弟會中史無前例。
在戒色退下去後,我便對時釗說:“去幫我找一把長槍來。”
時釗還在疑惑,說:“坤哥?”
我說道:“去拿來,我有分寸。”
時釗答應一聲,快速走進酒吧中。
我轉頭對堯哥說:“堯哥,有句話我以兄弟的身份勸你,現在的南門不比以前,你還是得好好考慮將來的去留。”
堯哥說:“莫小坤,就算南門真的不行了,我也不會離開南門,省省口水吧。我要是你,現在就該好好想想,該怎麼才能贏我。”
從表面上看,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下山虎被譽爲南門第一打手,多少年的威名,而我只不過新近躥起來,而且身手並沒有給人留下太深刻的印象,這樣的一場較量,幾乎所有人都以爲贏的是堯哥,我將會退出良川市。
我們這麼說話,其實也是在演戲,我不知道堯哥有什麼安排,怎麼才能演得到位,裝作最後不甘敗給我,但我信堯哥,這就足夠了。
不多時,時釗便提了一把長槍出來,這把長槍自然沒法和趙萬里的長槍相提並論,長度只一米五左右。槍桿是空心的,槍尖倒是鋒利,槍纓是紅色的,看上去有些樣子,不過卻少了趙萬里的長槍給人的那種氣勢懾人的感覺。
我對槍法的理解自然比不上趙萬里。甚至可以說一竅不通,槍法的竅門完全不懂。
不過握着手中的長槍,往地上一擊,當地一聲響,卻是讓我有種熱血涌動的感覺。
槍尖開了鋒的。在大貨車的車燈照射下,反射着攝人心魄的寒光,長達一米五的長度,其揮舞起來的威力更是遠遠超出一般砍刀、武士刀、開山刀等等短兵器。
在羣攻亂戰中,長兵器也更加佔便宜一些,我早就想練習槍法,可是因爲腿功一直沒能功德圓滿,而且手頭的事情也多,一直沒有進行。
“來吧。”
堯哥招了招手,一副高手的姿態。讓我先動手。
我也不客氣,提起長槍就衝了上去。
雖然我不懂怎麼才能用好一把長槍,將長槍的威力最大化,可是簡單的總會啊,衝上前幾步,挺起手中長槍,便是狠狠一槍扎向堯哥胸口。
“有點意思!”
堯哥說着往後倒退兩步,手中大關刀斬向我刺出的長槍。
鏘地一聲響,我只感到手心巨震,長槍幾乎要脫手飛出去。心中不由震動,第一次和堯哥迎面對剛,方纔知道堯哥的真實實力,這一刀只是隨意的一刀,而且有心讓我。可還是能夠有這麼大的威力,假如堯哥用全力,我可能連一刀都擋不住。
雖然震驚,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一槍被堯哥架開。我便大吼連連,揮舞長槍,對堯哥展開猛攻。
從表面來看,我似乎還挺生猛的,可是隻有我自己清楚。我這樣的打法如果是和堯哥真打,只怕是在找死。
堯哥果然是想放我一條生路,一邊抵擋,一邊假裝很吃緊的樣子。
時釗等人看到這一幕,都是驚喜得大叫:“好!”拍手爲我喝彩。
“坤哥威武啊,居然連下山虎都被逼住。”
“厲害啊,坤哥,想不到你的槍法也這麼厲害,都快趕得上趙萬里了。”
我的人在後面喝彩。
戰堂的人卻個個詫異無比,堯哥竟然打不過我?這怎麼可能?
“咳咳!”
堯哥打了一會兒。便開始咳嗽起來。
我看到堯哥的樣子,心中明白,這是在演戲,當下加快攻勢,一槍接一槍地攻向堯哥。
堯哥倉促應對。不斷咳嗽,到後來,一副不敢和我正面對剛的樣子。
“堯哥!”
葉輝等人看到堯哥的情況不對勁,關心的叫了起來。
堯哥猛地一刀將我逼退,隨即關刀的刀柄柱地。氣喘吁吁地說:“我……我沒事。”話一說完,忽然,噗地一聲,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堯哥!”
葉輝等人看到堯哥的樣子,都是衝向堯哥,伸手將堯哥扶住。
我看到堯哥的樣子,心中有點慌了,堯哥是在演戲,還是真的身體有問題?
雖然敵我分明,可我真擔心堯哥的身體。
蕭天凡走到身後,說:“坤哥,要不要動手。”
戒色在邊上說:“現在是動手解決戰堂的最佳時機,還猶豫什麼?”
我咬了咬牙,說道:“堯哥,還要打嗎?”
葉輝回頭怒道:“莫小坤。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要打我來陪你。”
堯哥揮手止住葉輝,說:“今天我輸了,我陳堯說話算數,立刻帶人退出去。三年之內再不找你麻煩。”
“堯哥?”
葉輝等人詫異不已地看着堯哥。
堯哥說:“我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過?走吧,咳咳咳!”說完又咳嗽起來,伸手去抹嘴巴,滿手的都是鮮血,觸目驚心。
我心中害怕,急忙說:“堯哥,你沒事吧。”
堯哥沒有回答我,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說:“莫小坤,今天算你走運,好……好自爲之。”說完讓葉輝等人扶着他往大貨車走去。
看着堯哥蹣跚的背影,我也只能乾着急。
戒色卻是冷笑不已,估計打算以今晚的事情爲把柄,在寧公面前刁難我。
對於這一點,我也不怕。
西城神堂掌握在我手裡。寧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處理我,以免我再次離開兄弟會。
看到戰堂的人走了,我便回頭吩咐小弟們,今晚暫時沒事了,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
除手下的骨幹,一般的小弟大部分都散了,我時釗、蕭天凡、大頭、大壯等人轉回到酒吧裡,寧採潔一看到我,就上來問我情況。
我跟寧採潔說:“剛纔陳堯和我單挑輸了,戰堂的人已經撤走。並且三年內不會再來找麻煩。”
寧採潔聽到我的話驚訝無比,說:“下山虎單挑輸給你?這怎麼可能?”
我笑着說:“他和我打鬥的時候吐血,應該是本身身體有問題,要不然我不可能贏。”
下山虎陳堯以勇武聞名,即便是兄弟會中高手如雲,能正面戰勝陳堯的也屈指可數。
寧採潔聽到我的話這才釋然,隨即挽住我的手腕,膩在我身上,笑道:“下山虎一走,你在西城區就穩了,下一步該是想想怎麼將整個西城區收過來了吧。”
又一個難題呈現在我眼前,堯哥放我一馬,可兄弟會不會放過堯哥,接下來寧公肯定會逼迫我對堯哥下手,要不然,他也不會讓我當西路元帥,屆時我又該怎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