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注意到了王楚身旁的木老,木老給他的感覺很和煦,沒有什麼殺戾之氣。但他還是要小心提防,木老是跟王楚的人。
他從原地跳躍,想到二樓去會會王楚。然而這時木老突然動了,他身體如似化成一陣風,呼一聲就掠到了莫一凡面前,於半空對莫一凡出手。
莫一凡不得不退回地面,站穩後看着木老冷哼道:“前輩何人?”
“不重要,只是一個奴僕罷了。”木老呵呵淺笑。
做奴僕還能如此風光,跟大少爺說話不用行什麼禮,也是厲害。莫一凡又不是沒看到剛纔木老跟王楚談話的樣子。如此看來,免不了和木老一戰了。
但他對木老那和煦的樣子感到疑惑,說道:“前輩,你無爭鬥之心,何必要捲入這些破事?”
“雖無爭鬥之心,卻有阻止爭鬥的意思,那也就說得過去了。”木老說得風平浪靜。
莫一凡皺了皺眉,說道:“您要如何阻止?”
“殺了你。”木老淺笑道。
“……”
這他媽還沒有爭鬥之心啊?莫一凡後悔說出剛纔說的話了。木老那麼風平浪靜地說要殺了他阻止爭鬥,他反而更加生氣起來。幫王楚就幫王楚,何必說得那麼高尚!
“爲什麼你覺得殺了我就可以阻止爭鬥?王楚本身就有問題,你如此對我並不公平。”莫一凡說道。
木老搖搖頭,淺笑道:“我要殺你,不是少爺決定的,而是我自己決定的。因爲我有了這個想法,而且我要去做,就無需考慮其他了。都是跟着心走,呵呵。”
“所以無論爲扇,還是爲惡,都無需去管他人看法了?”莫一凡冷笑。
木老還是呵呵笑,說道:“止水之境,當是如此。”
“止水之境?哈哈哈……”莫一凡笑得厲害,十分嘲諷,哼道:“你要是有止水之境,我莫一凡的名字倒着寫!雖說止水之境要求天地融合,物己無關悲喜,但是,天地總有他的戒律。戒律有善惡,你爲惡,無聞他人,便是自欺欺人。你爲善,無聞他人,還多少有些逍遙自在。爲什麼這麼說呢,大概……世界還是以公道爲主的。你所爲之事,非公道之內,那就別談什麼風骨!”
木老看着莫一凡沉默,隨即睜了睜眼,語氣不再那麼平和,微有凌厲之勢,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
說罷,木老不再廢話,直接掠過去攻擊莫一凡。他修心養性多年,所以看上去和煦無爭。但是這番心境,卻是被莫一凡挑釁得幾欲被破。
“禍患之子!”他掠過去攻擊莫一凡後,又對莫一凡冷喝道:“殺你,倒是勢在必行!”
“就怕你殺不了!”莫一凡冷哼。
他挺懊惱的,一開四居然看錯了人,以爲這老頭子很平和,是個好人。說到底,也不過是王家養的一條狗。殺人不問公道,何必再對他客氣。
莫一凡反擊木老,運起硬太極的力量,一拳迎上木老的攻擊。木老的攻擊是手成鷹爪,動作如鶴。看上去如仙鶴翩飛,然後打擊到人時卻又猛地變成雄鷹般兇猛。
“砰!”地一聲巨響,力道衝擊,兩人紛紛倒退。
穩住身子後,兩人各自凝視對方,一時沒有再出擊。他們都注意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的攻擊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看起來柔軟,打起來卻是剛猛。
“你學的什麼武學?”木老盯着莫一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