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竹馬戀青梅
經此一役,我終於明白爲什麼刁晨年紀輕輕就坐擁現在的財富,除了出身良好之外,關鍵還得會忽悠,這其中長相佔了很大的成分,估摸着跟他合作的多半是中老年身家頗厚卻寂寞空虛冷的女性,這麼一說,好像性質有點變了,特別像那啥啥來着。嘿嘿嘿,別想多了,我可沒說是那個。
如法炮製又看了幾家,獲益匪淺,這麼無厘頭的方式都能成,不得不說世界真心瘋狂,可是我對着相機看了又看,渾身汗毛不知不覺就豎起來了。照片裡我們跟那些談戀愛準備結婚要買婚房的人別無二致,難道這個定位現在看起來不會很詭異嗎?
“剩下的我來就行,你也是忙人一個。”
他看出我是有意拒絕他,擺明了說:“你不用那麼小心。”
必須得小心啊,我儘量含蓄地說:“我怕被人知道我開外掛,默默扣我的分。”
他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封嫺,我又沒做錯什麼,唯一錯的就是跟刁晨走得太近,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理由能讓她如此折騰我。
“她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也沒必要瞞着她。”他說得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事情他都能Hold住,但願借他吉言,這次順利過關吧。
走着走着碰上個聾啞同胞比手劃腳,見我們一臉懵懂乾脆掏出個牌子逐行逐字指給我們看,只見上面寫着XX協會爲聾啞人士愛心募捐。
“又是團伙作案!”刁晨的總結很精闢,因爲這年頭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還記得上次跟他出來的時候碰上個小孩兒,拿着破碗追了我們一路,我都看見邊上鬼鬼祟祟跟着的‘監護人’了,他也好意思一直要,偏我又是個含蓄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拒絕,刁晨可不是吃素的,猛地停下腳步,指着那小孩兒一臉壞笑地問我:“你覺得這孩子能賣多少錢?”
小孩兒和‘監護人’大概壓根沒想過會遇上這麼橫的主兒,知道不能死磕,‘監護人’咳嗽兩聲,嚇得不輕的孩子掉頭拔腿就跑了。
其實那小孩也挺可憐的,不管是不是被拐來的,始終都不是他的初衷,冷不丁被人盯上了說要賣掉,多有心理陰影啊。
這次我依舊不理那個聾啞同胞,他也極有耐性,跟着我們到了停車場,刁晨還是沒有態度,我卻毛了,伸手指指自己,又搖了搖,兩拳頭上下互相敲打,再搖搖手,做了個數錢的手勢,本以爲他能明白我的苦衷,哪裡知道他一臉茫然地看着我,半晌之後清晰無比地對着我深情說了三個字:“神經病!”
我竟然被一個聾啞人聲如洪鐘地罵成神經病!這事傳出去還了得!
聾啞同胞憤憤離去,刁晨笑得不行,直問我演的什麼猴戲,我大體總結了一下:“我在電視裡學的手語,意思是我沒工作,沒錢,我以爲他都懂,哪裡知道一下就露真章了,就這點道行還想出來混,省省吧。”
“沒想到你還挺有辦法,跟着電視都能學。”
也不知道是讚賞還是揶揄,我只能訕訕地說:“沒有七八十把刷子怎麼混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