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昊從那泥土之中爬出之時,看起來雖然狼狽異常,但是秦昊的神色卻帶着笑意。
他的嘴角還掛着鮮血,但是似乎卻根本沒有受傷。
“他體內的傷勢在快速恢復!”
古琴內心驚訝,神念鎖定的秦昊,他能夠感受到,秦昊體內在那一擊之下已經受傷,但是卻在隨着他爬起之時,迅速的復原。
這種傷勢,只有一種情況可以如此快速的復原。
那就是突破修爲之後,藉助那天地瞬間凝聚而來的靈力,那浩大的生機,纔可以做到毫無遺症的恢復一個人的傷勢。
“他不是先天三重的修爲,他已經破入了先天四重!”
古琴眸子裡浮現了凝重之色,心底已經開始泛起了冷意。
秦昊的成長速度,可謂是在他眼底見證之下的,這種速度,讓得他心底已經有了一絲淡淡的恐慌。
同時,這一次的比試,古琴依舊沒有看到秦昊施展了什麼手段能夠瞬間爆發,他戰勝先天五重的古樂天乃是因爲臨陣突破,古琴已經考慮,是否需要直接出手,逼秦昊說出那種方法!
而就在古琴思索之時,秦昊緩緩起身,雖然體內的傷勢已經瞬間恢復,自己藉助那狼王一擊的力量,衝破了那一層阻礙,突入先天四重的修爲,但是他依舊裝作已經重傷的模樣。
眼底微不可查的一閃,心力感受到了那一道鎖定在自己身上的神念,同時,秦昊更是從古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殺意。
“凡人村麼……”秦昊低語,眸子一閃之下卻沒有在意古琴。
這個村落的名字,那是在適才瞬間,狼王急速來襲之時,與自己交手的瞬間,神念傳音告訴的自己。
同時,更是告訴了自己在哪個方向。
而秦昊,沒有絲毫猶豫,決定要前往,並且……已經不需要取得這一次的比試第一。
因爲……那凡人村,就是自己父母所在之處。
被人扶着,離開了比試場地。
“你確定要放棄比試?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的行蹤了?”
古琴的聲音迴盪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秦昊目中淡淡一閃,但是卻沒有露出絲毫,如同沒有聽到一半,繼續被人扶着離開了這裡。
作爲裁判席的古琴,此刻顯然無法快速離開這裡,因爲下一場比試,已然即將開始。
“小昊哥哥,你好好休息!”
“孩子啊,身體纔是本錢,不就是一個村落比試嗎,別這麼賣命!”
扶着秦昊歸來的,正是那一位大媽,和那位小姑娘,大媽正一臉心疼的看着自己。
“呵呵,大娘,您放心,我身子骨好得很,過幾天就好了!”神色浮現孩童的開朗,秦昊回道。
這是唯一一位在村落之中讓得秦昊由衷感激的人,秦昊一直記得,大娘經常來自己住處看自己,並且還帶東西給自己吃,經常給自己收拾東西,對帶自己就如同親身兒子一般。
“那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小妹就先走了!”
“昊哥哥再見!”
母女兩揮手與秦昊告別。
在確認周圍已經確實沒有一道人影之後,秦昊驟然之間起身,心力瞬間就橫掃了整個村莊,確認了古琴的身影依舊在那比試場地之後,秦昊轉身就收拾了自己所有的東西!
他要離開這裡,前往凡人村去尋找自己父母。
“小子,你參加這所謂的村落比試,無非就是想要找到你的父母吧,我可以告訴你,你父母就在凡人村,你若是有本事,儘可以去!不過我可告訴你,進入那裡的,沒有任何修爲!”
直至此時,秦昊才明白,爲何父母兩大紫府修士都會去了如此久的時間還沒有歸來,竟然是遇到了這樣的地方。
進入那裡就會沒有任何修爲。
這種地方,秦昊也見過,但是那是有人佈置了陣法,從而造成所有進入的人,並非是沒有修爲,而是隻能施展某個階段的修爲。
如此看來,或許那就是一個讓得任何進入那裡的人,只能夠擁有自己的肉身之力的陣法。
考慮清楚之後,所有東西進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隨即秦昊快速的從另一邊離開了桃源村。
而此時,在那桃源村外部的叢林之中,狼王化作人形,正站在一棵巨木之上,遙遙相望。
“那小子一定會去找他父母的,到時候……哼,那桃源村長定然無法抵抗兩個紫府之修,屆時……我孩兒的仇……“
充滿仇恨的聲音在這叢林之中迴盪。
……
掠過了數座高山之後,秦昊驟然之間止步。
“就是這裡了!“
前方是一片浩瀚的霧海,秦昊站在的地方,眼看就是一出懸崖,那霧海如同海水,偶爾翻滾之間,更是掀起如同巨浪的迷霧,朝着秦昊撲來。
但是秦昊知曉,這些都只是假象而已。
因爲在心力橫掃之下,他能夠清晰的看到,眼前這一片霧海之中有着一座村莊,一座……死寂的村莊。
看不到其中有着多少生氣,唯有不少沒有絲毫修爲的凡人,在那個村落之中游走,他們如同失魂一般,眸子裡沒有神色,呆滯無比,但是卻依舊在做着日常生活的事情。
秦昊站在這懸崖之上,邁開步伐。
此刻,若是有外人在此處,定然要大叫。
因爲秦昊一步邁開,那踩下去的地方,赫然就是那無盡霧海之中,緊接着,秦昊的身影如墜落一般,消失在了那懸崖之處。
其實只有秦昊知曉,那懸崖與霧海之中,就是一個陣法,一個若隔着兩個世界一般的陣法。
“啊……又有新鮮的血肉來了……來吧……來吧!“
此時,在那村莊之中,某個黑暗的地方,一雙血紅卻帶着一絲絲乾涸的眸子睜開,泛起紅芒,帶着一股興奮。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波紋在這聲音迴盪之中橫掃開來。
瞬間,那波紋就橫掃到了秦昊的身體,透體而過。
而在這波紋橫掃而過之後的瞬間,秦昊的眸子緩緩變得失去了適才,同樣也朝着那個地方而去。
這一刻,秦昊的體內沒有散發一絲修爲的波動,沒有任何的生氣,一股晨鐘暮鼓一般的沉重出現在秦昊的身上。
如,臨暮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