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什麼?好吧,看在你一副楚楚可憐的情分上,就分給你一少許好啦。”
“再多一點,多一點嘛……求求你……拜託——!”
“不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忘記一言九鼎的典故嗎?”
“摳門兒。還是大男人呢,小氣死了。”
“這和摳門兒是兩碼事。誰讓你打開你不打開的?”
滿譽握着刀具,真的只給煥然切下了那麼一少許部分遞給她。之後,自己馬上開始吃起來。
煥然的一少許,兩口便吞下去,蛋糕轉眼就被吃得乾淨。
坐在一邊的她,只有眼巴巴看着滿譽吃得是那般津津有味,那般香香甜甜。自己卻只能在一旁用舌頭舔舔嘴脣……
滿譽擡頭不屑一顧地瞭上她一眼,又自顧自地大口大口地獨吃下去。
煥然開始氣,怎麼會這樣!?剛纔還把那麼貴重的大禮送給她,可轉眼間的竟變成了一個獨裁惡魔似的——她不甘心,借時趁他不注意,一把奪過盒子,撿起另外一隻刀具開始大吃下去。
滿譽惡瞪她一眼,氣躺在草坪上不理睬她。
煥然毫不留情,把僅有的蛋糕通通送進肚子裡,頃刻間,消滅得乾乾淨淨。
待等滿譽起身看時,蛋糕已經吃得精光。“哎!太過分了,一口都不留給我?!你真的是讓我好氣!”復又躺下去。
煥然吃飽了肚子,方覺自己確實是太過分了。忙湊上前來哄他說,“不好意思……滿譽,你不是說,潘多拉盒子裡藏有驚喜嗎?你再打開它呀,一定又有一塊驚喜的蛋糕在等着你來吃。這回,我決不和你掙一口了。”
滿譽閉起眼睛,一絲一毫也不想理睬她。
煥然開急,“別小氣了,其實……其實我不是貪吃的人,只是初來這裡,和家人在一起,我還是感覺緊張多一些……所以不好意思……所以沒吃飽嘛……所以就多吃了你的那一部分,僅此而已。只有和你在一起時,才讓自己找到自身靈魂的存在。好啦。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滿譽依舊不理睬她。
煥然又笑嘻嘻湊近些,狠命地去掐他的鼻子,翻他的眼皮,擰他的耳朵。
滿譽被癢癢的受不了,“不要……不要這樣子……癢的人難受死了!”
“哦!只爲了這麼一塊蛋糕,竟值得你氣成這樣!?那今後的一輩子我要怎麼過下去?今天非要你求饒不可!”
“好啦!好啦!我求饒,求饒,求饒不成嗎?”
“哼!算你識相。”煥然放開他。
滿譽的演技得到成功,便興沖沖坐起來,“哎!上檔了你。就知道你沒吃飽,所以爲了讓你多吃點便中了我的計策。呵呵,聽到你對我說的心裡話,真讓人非常開心。你現在想要玩什麼呢我的老婆?”
“我想坐纜車。”
“不行的。有恐高症你忘記了?”滿譽立馬一臉溫柔地對向煥然。
“犯規了!要罰!”
“喂!這不算是溫柔,也不算是多情!人家是關心你才這樣說的。不算。免了吧。免了。免。”
“嗨……總被你專空子。真沒趣。”
“走,我帶你玩更好玩的,咱們去盪鞦韆。”
他們再次手牽起手來……
蕩了一陣鞦韆。
拿起籃子去天際摘下一籃子星星。
墜着花傘潛到月宮裡,在桂花樹下玩了一回捉迷藏。
之後走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偷吃了幾粒仙丹後纔出來。(仙丹是糖果做的)
鬧夠了。人也玩累了。
走在回家路上,滿譽坐在地上耍賴不走。煥然也無力坐下去。
滿譽無力地問煥然,“玩的開心嗎?”
“開心的要命,也累的要命。你爲什麼不走?起來,起來回家了。”
“我的蛋糕都被你吃光了,你應該揹我回家纔是呀。”
“不要強人所難啊壞蛋!我也走不動了。你不是說過,你要揹我一輩子的嗎?怎麼啦?變卦了嗎?”
“當時就是那麼想的,所以就那麼說了。而現在,我只渴望你能背揹我呀!真的好渴望啊……”
“可惡的傢伙!好吧。誰讓我吃了你的那份蛋糕呢,算作一次補償好了。來,起來,我揹你回家,之後我們互不相欠,知道不?”煥然背起滿譽:“哎!傻小子,我是不記得路的,前面該怎麼走?你告訴我呀!還真夠重的……”
“傻瓜!直管朝前走好了,走錯方向時,我會告訴你的。笨蛋。”
“切!今天看在你對我有公勞的份上,我先受你的,等回到家裡的……”
“怎麼樣?”滿譽把頭靠在她的頭髮上,嗅着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人在偷偷地笑。
“不怎麼樣。你偷着樂去吧。”
滿譽閉起眼睛在煥然背上幸福地享受着。人也沒有一絲要下來的意思。
煥然揹着他走過很長一段路,她的腿開始發軟,腳也開始不聽使喚。
“喂!傻小子!你睡着了嗎?還真忍心讓我揹你這麼走下去嗎?我的腿已經軟了,不知那一腳邁不動,咱們都會摔倒下去。”
“好吧,好吧,我下來。哇!好享受,太享受了,這是我人生之中最爲享受一刻。謝謝你!”
“不客氣,別謝了,接下來是你揹我啦。”
“好的。小生尊命!請——!”
煥然真的累極了。靠在滿譽溫暖的背上,馬上便睡熟了去。
滿譽聽到煥然均稱的呼吸聲……一路上這樣的聽着……走着……靜靜地直走到家門,打開門鎖,入院,進房,上樓,把煥然放在牀上。
這時的煥然依然睡得沉沉。
他爲她脫下鞋子,將被子爲她蓋好,稍後親親她的臉頰,便走出來,去了他的書房,在那裡鋪點一翻,躺下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