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嚼着,說着說着,眼眶紅了,眼裡漸漸蒙上了一層薄霧。
呂淑君看到,皺眉心疼的問:“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起來了?”
“好吃。”辛曉曉埋頭,狼吞虎嚥。
外公說她媽媽也很會擀麪,很會煮麪,可她從來沒有嘗過母親煮的麪條。
現如今吃到未來婆婆親手擀的面,煮的面,她有些感觸罷了。
其實很人都不理解,她生下來母親就去世了,連面都沒見過,照理說沒什麼感情,根本不能理解爲什麼她提起母親總是傷感。
可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媽媽是因爲保了她的命才死的。
見她不想說紅眼的原因,呂淑君也沒有追問,她抽了兩張紙,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溼潤,輕聲道:“吃完了你先去睡覺,我保證輕輕今晚會回來。”
辛曉曉點點頭,“嗯。”
帶着些鼻音,她一手抓着筷子,一手揉眼睛。
吃完了麪條,辛曉曉聽呂淑君的話,進了項易輕的房間,打開衣櫥,裡面多了幾套女人的衣服,有睡衣,還有裙子。
應該是爲她準備的。
真貼心。
辛曉曉取下一套藍色點點的套頭睡衣,手在上面摸了摸,嘴角不禁輕揚。
……
洗了澡,她毫無睡意,靠在牀頭,拿起牀頭上一本醫學書。
翻開,裡面插了書籤,書頁裡面,有些地方還用紅色的筆做了記錄,乾淨利落的字跡,和他的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她一頁一頁的翻着,也不看內容,漫不經心,只是爲了消磨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哈欠連篇。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但是睡的不熟,輕輕的開門聲便將她給驚醒了。
她睜開眼睛,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房間,她驚喜的坐起來,“項哥哥,你回來了。”
“嗯。”項易輕冷漠着臉,點點頭應了一聲。
掃了眼辛曉曉,視線並沒有在他身上停留,腳步也沒有停頓,徑直走到牀邊,彎腰將辛曉曉剛纔壓在身下的書給拿起來。
轉身又準備出去。
他這樣冷着臉,態度也冷冷淡淡的,辛曉曉急性子受不了,站起身,伸手將他拉住,“你到底什麼意思?”
質問一聲,她用力一拽,將項易輕拽回,推倒在牀上,她跟着霸氣的壓上去,坐在他的身上,垂眸看着他,“你要是想跟我分手還是怎麼了,就直接說個痛快話,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纏着你。”
分手……她要跟他分手,她能接受他跟她分手?
項易輕一怔,眼裡閃過害怕,“曉曉我們……”
他張着嘴,話還沒有說完,辛曉曉忽然傾身,兩人鼻尖的距離一下子拉近的只有五釐米左右。
“我們怎麼了,你是不是要說我們分手吧?”辛曉曉眨眨眼,眼睛就溼了。
她看着項易輕,語氣哽咽着道:“你今天去醫院找我了?然後打聽到我在住院部,然後找到了卡迪的房間看到了我?所以你就生氣吃醋的掉頭走掉了?”
語氣篤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