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鞭炮聲不斷,到處都充滿着濃濃的年味兒。
紀池城拿着外套,大步沉沉的走到大門口,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又飄起了雪花。
他一眼看到遠處的噴泉,腦海裡不由的閃現出,他剛來這個家的時候,那一派繁華的景象。
“池城,看看這個噴泉,喜不喜歡?”
“爸爸特地讓人給你建的。”
“以後你喜歡了就開着,不喜歡就關了。”
他站在臺階上,雪花在空中沸沸揚揚,一陣刺骨的涼風吹來,將他的思緒打斷,他再看那噴泉,和剛纔他腦海中回憶的畫面相比,竟是那般的淒涼。
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正在這時,管家從外面回來,到了臺階上,他一邊收傘,一邊弓着腰問紀池城:“小少爺,您要出門嗎?”
“把噴泉開了。”
紀池城淡淡的對管家吩咐了一聲,然後擡腳,邁下臺階,他直接********,在雪中穿梭。
見狀,管家立即追上去,將傘撐開,給他擋着,“小少爺,這會兒雪大,您還是撐上傘吧。”
“不用。”紀池城加快了腳步,路過噴泉,他又轉身對管家重複了一遍,“噴泉一直開着,給他們放幾天假回家吧。”
關鍵沒有再跟着他,站在原地,愣愣的對紀池城點頭,“唉,是,我知道了。”
看着紀池城走遠的身影,老管家的眼裡,情不自禁的蒙上了一層薄霧,“唉,小少爺好像忽然長大了。”
以前紀池城從來不跟他們說話的,現在竟然還能考慮到過年放假的事情。
……
“安寧,你怎麼樣了?”
熱……好熱。
紀安寧昏昏沉沉的,覺得熱死了,可是又睜不開眼睛,耳邊有人在喊她,熟悉的聲音,可她就是醒不來。
她緊張的舉起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嘴脣乾的彷彿開裂了一般,像是身處無水的沙漠,她渴望的張着嘴,“渴,我想喝水。”
“安寧,安寧。”
耳邊還是不停的有人喊她,聲音好像更近了些,她的手猛地伸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抓住了什麼,用力一扯,“小叔。”
男人猝不及防,被拽趴下,沉沉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她雙手緊緊的將他擁住,好聞的清香,鑽進她的鼻子裡。
若有似無,若即若離。
“小叔,爲什麼你是我的小叔。”
紀安寧哭起來,哭的很傷心,她吸了吸鼻子,雙臂又收緊了點。
她嗚嗚的哭聲越來越大,像個孩子釋放委屈的情緒,祁赫連心疼的擡起頭,正好對着紀安寧的臉,不見她睜眼,只見豆大的淚珠順着她的眼角不停的滑落。
看着他心尖兒抽抽的疼,他伸手,用指腹輕輕的將她剛流出的眼淚抹掉,可是源源不斷。
“你不愛我了,你不喜歡我了。”
紀安寧語無倫次,可是每一句話都是她的心聲,充滿着委屈。
祁赫連的脖子被紀安寧雙手抱着,兩人此時親密無間,他的身體開始有點兒發熱,看着她剛纔因爲乾裂而流出了血的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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