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你就是我的。’
‘別說你是我八字沒一撇的侄媳婦兒,就算你是我親侄女又怎樣……’
她抱着膝蓋,放聲大哭。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聽到她的哭聲,老爺子的話音停頓了好久,才又接着響起,“你是我親孫女兒,我又何嘗不心疼你,不心疼他,可你們相愛是錯的。”
是錯的嗎?哪裡錯了?
紀安寧起身,打開門,淚流滿面的對着他老人家怒問:“之前有誰和我們說過,我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有誰關心過我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情緒一發不可收拾,對他姥爺家的不滿壓在心底已久,她一口氣發泄出來,“您只知道給他最貴的,以爲那就是最好的,可你想過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
吼完,她雙脣顫抖,身子也跟着微微發顫。
老爺子卻很淡定的看着她,“他想要他母親的愛,可是他母親已經不在了,而他卻不知道,他還以爲是我硬要把他從他母親那裡搶來的,以爲她母親拋棄了他,所以一直恨我,不肯要紀家的一分一毫,不肯繼承我的位置。”
紀安寧詫異,對於老爺子說的這些,她並不懷疑。
她不知道,這些她都不知道。
她來紀家的時候,他已經在紀家了,她只知道,紀家的傭人都管他叫小少爺,家裡地位最高的爺爺很喜歡他。
她曾經討厭過他那麼驕傲那麼冷,卻不知道,他那孤傲的背後,藏着那麼深的傷。
這樣的小叔,讓她怎麼方得了手,讓她怎能不更愛啊。
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又語重心長起來,“安寧,其實你並不是真正的瞭解他,他的內心,看似簡單,其實遠遠超出你想象的複雜。”
紀安寧並沒有因爲老爺子的這番話,對紀池城產生隔閡,她仰起泛着淚光的小臉,倔強的看着他,“那爺爺你又知不知道,他其實是愛你的,他的牀頭,擺放的是您和他一起登山的照片?”
聞言,老爺子訝異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紀池城對他還有那份心思。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他點點頭,眼神溫融了許多,“安寧,爺爺很自責這些年讓你在紀家受了這麼多委屈,可我們都是愛他的,不應該毀了他。”
他看着紀安寧,繼續說:“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和景楓不在一起,景楓將會連姓紀的資格都沒有了,更別說繼承紀家了。”
這一點是肯定的。
倒不是說她對他老人家有多瞭解,而是換做任何人,在自己有兒子有孫女的情況下,都不會把家族交給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的人手裡。
但是,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紀安寧冷冷的,“那跟我,跟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紀景楓曾經差點要了她的命,害死了她和小叔的孩子,她還要助他穩坐江山麼。
他能不能坐擁江山,和她都沒有關係,她只要小叔,屬於她一個人的城池。
“那樣,你們的關係,包括親叔侄這層關係,就會立馬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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