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紀安寧落跑的身影,紀明月責備紀池城,“這丫頭,昨晚被你嚇壞了。”
“打人的是你。”紀池城還記恨紀明月昨晚打了紀安寧,對他冷冰冰的。
紀明月皺眉,振振有詞的回他,“有時候語言暴力比行動暴力更可怕。”
紀池城冷冷的睨她一眼,“你該走了,要不然給紀老婦人燒多少注香都沒用。”
“你……”紀明月手指着紀池城那張神情淡漠的臉,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最終她握着拳頭將手收回,轉身上她的車。
開車門的時候,她想到什麼,看向隔壁車裡的項易輕,友情提醒道:“小子,交友須謹慎。”
說完她上車,車門緊跟着‘砰’的一聲關上。
紀池城的車子抵在她的車後面,她腦袋伸出窗外,向後吼道:“紀池城,閃開。”
待紀明月車子開走了,紀池城車子上前,到與項易輕車子平行的時候,他停下來,看一眼項易輕。
項易輕手指着紀明月消失的方向,好笑的看着紀池城問:“你們家的黃金聖鬥士?”
“沒想到你對這種女人感興趣。”紀池城投給項易輕一個嫌棄的眼神,沒有再理睬他,緩緩將車子開走了。
留下項醫生自己在原地感嘆,“哈……這姐弟兩真是親的啊。”
老爺子沒再打電話喊她,紀安寧也就沒有再回家,每天上課睡覺。
日子過得,表面上平靜。
整棟女生宿舍樓,隨着漆黑的夜,陷入了沉寂,肚子有點疼,算一算,例假大概就在這幾天來,因爲她三十四五天來一次,所以算不準日子。
還是一樣失眠,睡不着。
紀安寧手裡捧着一杯熱乎乎的紅糖水,依靠在窗邊,垂首看着樓下,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在出現了。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無聲又無息……’
手機不斷輪迴着這首歌,越聽越傷感,就越心痛,越是心痛,就越要聽。
‘我願意爲你,我願意爲你放逐自己……’
她的另一隻手,伸出去,被玻璃阻擋,輕輕的撫摸玻璃上映着的自己,嘴角微微的翹起。
小叔,真想手裡現在端的是一杯酒,醉了,醉了是不是就能放肆的想你。
‘就算不再見……’
忽然,播放的音樂換了,她的來電鈴聲。
紀安寧收回思緒,轉身走到牀邊,彎腰將手機拿起來,來電顯示紀景楓。
現在這個時間段,景楓給她打電話幹什麼?
紀安寧疑惑着將電話接起,放到耳邊,“喂。”
“紀安寧你出來。”
電話那邊,紀景楓的語氣醉醺醺的,脾氣好像還不小。
紀安寧皺眉,“幹什麼?”
她沒有見過紀景楓喝醉樣子,所以想象不出來,他此時此刻是什麼樣。
這麼晚,她肯定是不會聽他的話出去的。
“你不下來我就上樓去找你,你選擇一個。”紀景楓在那邊嚷嚷起來,“女生宿舍樓,我現在就在你們宿舍樓門口。”
紀安寧聞言一驚,她趕緊走到窗前,拉開窗戶朝下面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