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改名換姓,滾的遠遠的!’
她的手微微一顫,手指從錶帶子底下抽出來,雙手握成了拳頭,壓抑着,壓抑着心痛。
強迫自己睡了一覺,紀安寧再看看腕錶,也不過才睡了三個多小時。
因爲剛纔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現在渾身有點痠痛,她舉起手,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然後還想想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的,忽然想起來身後。
她幾乎是出於本能的轉身伸長脖子,看向後面座位。
可是座位上並沒有男人的身影,只看到他黑色的西裝搭在沙發扶手上,桌子上還放着半杯白開水和一本翻開的財經雜誌。
那杯茶是他喝過的,透明的玻璃杯,她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拿着那杯子,溫柔安靜的畫面。
“你在看什麼?”
忽然,熟悉的男人是聲音,冷不丁的在她的身後響起。
紀安寧嚇得背一僵,表情也跟着僵了一僵,反應過來,她心虛的轉回身子,她微微笑着仰起小臉,看着站在她身旁,用溫怒眼神看着她的男人,“就看一下,應該是我的自由吧?”
說着她勾了勾脣,痞痞的將目光收回,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
站起身,無視了男人還站在她的身邊,自顧自的做着拉伸運動,一邊做一邊往衛生間方向走,從男人高大的身子旁邊走過去。
一縷熟悉的清香撲入她的鼻中。
她的呼吸一滯,腳步差點也跟着停止,接着她加快了腳步,逃離了男人的視線。
把自己鎖進衛生間裡,紀安寧滿腦子都是紀池城剛纔轉身時,紀池城那張溫怒的臉。
他會生氣,應該是她違背了諾言吧,違背了滾的遠遠的諾言。
十幾個小時,就算是折磨,也有過去的時候。
飛機落地那一刻,紀安寧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五味陳雜。
她一手拿着外套,一手託着行李箱,走出了到達口,l市是深夜,溫度有點低,她打了個冷戰。
“念佳,這邊。”
接她的人,迎上來,兩個外國人,一男一女。
他們腳步齊齊走到紀安寧的面前,一人接過她手裡的包和箱子,另一個人幫她披上了外套。
她跟着他們,上了一輛豪華房車,消失在他的視線裡,消失在沉寂的黑夜裡。
“她離開海市後,嫁給了y國一個比她年長很多的富商,她剛拍的這部電影,就是那個富商投資的。”
“傳說她和富商還生了個女兒。”
“不過這個只是傳說,富商的資料是查到了,還是個y國王親,也是中國人,但是沒查到她的女兒……”
“夠了!”紀池城冷冷的打斷了身旁米色的彙報,一雙深邃的黑眸,盯着紀安寧車子消失的方向,閃着陰鷙的光芒。
米色忙閉上了嘴巴,雙腳害怕的後退了兩步。
‘她離開還是後,嫁給了y國一個比她年長很多的富商,她剛拍的這部電影,就是那個富商投資的……’
‘傳說她和富商還生了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