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醒來,猝不及防,張着嘴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
她用力的想要抽回手。
但是紀池城死死的攥着不放。
“我問你剛纔想要幹什麼?”紀池城又冷冷的開口。
氣息中帶着一股濃濃的酒氣。
對着他赤紅的眼眸,紀安寧眼圈也紅了,“我只是……只是……”
她吞吞吐吐的,狠心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滾!”紀池城忽然鬆開紀安寧的手腕,用力的將她往後一推。
紀安寧一個不妨,身體猛地往後仰,腰砸到了茶几拐角,疼的她眉心直抽搐,她咬着牙,沒讓自己痛叫出聲。
男人怒目還跟着她,“你可以試着再挑戰我一次。”
“我知道錯了。”
這個時候,她實在是不忍心再刺激他,心疼都還來不及。
道了聲歉,紀安寧垂下眼簾,一副認錯的態度。
紀池城伸手推她,“滾,我讓你滾。”
他一邊說,一邊別過臉,看都不想看到她的樣子。
紀安寧緊抿着脣瓣,輕輕點頭,“好。”
腰部剛纔那一下撞擊的很重,她還疼痛難耐,一隻手扶着茶几,另一隻手扶着腰,吃力的站起身。
不知道撞到了那根筋脈,痛的她雙腿都很難擡起來,拖着腳步,往樓梯方向走。
“安寧小姐,醒酒湯煮好了。”
紀安寧剛走到樓梯口,米色端着熱氣騰騰的醒酒湯從餐廳裡出來,看着紀安寧道。
“你喂他河喝下好了。”淡淡的回了一聲,紀安寧手扶着樓梯扶手,艱難的上臺階。
腰上劇烈的疼痛,她強忍着,額頭上已經虛汗如豆。
“安寧小姐你怎麼了?”
察覺到紀安寧行動異常,米色跟着她追了兩步,關心的詢問。
紀安寧回頭,給了米色一個讓她安心的微笑,“沒什麼大礙,你不用管我了。”
然後她繼續往上爬。
因爲擔心紀池城,米色顧不上太多,不放心的看了紀安寧一眼,端着醒酒湯去紀池城那兒了。
紀安寧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爬上了二樓,她手扶着牆,往她自己的房間裡摸去。
躺在牀上,身邊的小人兒呼吸均勻,紀安寧緊貼着她,鼻尖貼着她粉嫩的小臉,嗅着她身上幼兒的奶香,一顆冰涼孤獨的心,每每只有在這樣的深夜,在這個小傢伙的身邊,才能稍稍回一點點溫度。
纔不會感覺那麼孤獨。
這一夜,紀安寧都沒怎麼睡,因爲惦記着酒醉的紀池城。
翌日。
天矇矇亮,她就起牀,打開門,對面的房門還緊緊關閉着。
忽然,樓下傳來電視的聲音。
這麼早誰在看電視?
紀安寧皺眉,腳步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往樓梯口走,腰還是很疼,她走路的時候用雙手託着。
客廳裡開着等待,紀安寧走到樓梯口,朝沙發那個方向看去,電視開着的,沙發上捲縮着一個人,她扶着扶手下樓。
走近沙發,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人,她吃了一驚,“米……”
是米色,她怎麼在沙發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