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不知廉恥。”
林豔琴看着紀池城和紀安寧兩人若無旁人的親暱,又藉機在紀明月跟前煽風點火。
紀明月冷着臉閉着眼,一副已經對他們兩死心了的樣子。
紀池城對紀安寧點了下頭,紀安寧才鬆開他,看都不敢看紀明月一眼,低着頭一溜煙跑上了樓梯,蹭蹭蹭上樓。
她不管了,反正什麼事兒有小叔擋着。
看着紀安寧上了樓,紀池城纔將目光收回來,深深的看了眼紀明月,然後無奈的聳肩肩頭,擡腳走到她的面前。
然後看着一旁的林豔琴道:“大嫂這麼晚了,上樓休息去吧。”
這是嫌她礙眼礙事兒,要趕她走的意思,林豔琴覺得很丟尊嚴,她仰頭皺眉看着紀池城:“紀池城這個家我還待不得了?”
紀池城面不改色的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老爺子把這個家留給了安寧。”
“你……”林豔琴瞪眼卻找不到話來回擊,她惱羞成怒,“老爺子就是被你們這個傷風敗俗給氣死的,他要是早知道你和紀安寧敗壞倫理道德的關係,肯定不會給你們一分一毫。”
說完她起身,又瞪着紀池城的臉冷哼一聲,氣憤的離開。
紀池城這才彎腰在紀明月身旁坐下。
他掃了眼茶几上擺放的乾果,想了想,伸手抓起一把開心果,剝開一粒,然後遞給紀明月,“安寧讓我不要頂撞你,隨你打罵。”
紀明月聞言,非但沒有舒服一點,反而更生氣了。
因爲一向在這個家不鳥任何人的紀池城,竟然爲了紀安寧一句囑咐,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討好她,還……還給她剝開心果。
這個待遇,老爺子生前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紀明月不伸手接他剝的開心果,也不說話,紀池城無奈的抿了抿脣,將開心果放下,起身去將紀明月剛纔砸出去的塑料果盤撿回來。
然後開始削水果。
客廳裡,姐弟兩,一個冷着臉氣的渾身發顫,一個淡定如斯的削着水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有人敢來打擾。
紀池城刀子削水果‘莎莎’的聲音,聽的紀明月心煩氣躁。
終於,她沉默不住了,轉頭對着紀池城咆哮,“你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的話,就帶着她離開紀家,不要讓我看到,不要提醒我,把是被你們兩給氣死的。”
自從雙腳殘廢之後,她的脾氣變得特別的暴躁,一上火,怒吼的聲音都比從前發火時大。
偌大的客廳,都是她的迴音。
但是紀池城仍然很淡定,他做好了一個簡單的果盤,往紀明月面前推了推,“吃點水果,這裡面有三種水果是降火的,很適合你現在。”
紀明月被他的淡定氣的吼都吼不出來了,乾脆別過臉不看他。
紀池城看看她,心平氣和的說道:“我可以帶着安寧不住這個家,但是你聽我一句話,不要把股份給紀景楓,就放在你的名下。”
“呵”,紀明月冷笑,“紀家指望不了你,難道我還不能指望我侄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