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
這個稱呼,紀明月不記得多久沒有聽到紀池城喊過了,幾乎沒有印象了,很陌生很陌生。
她搭在腿上的手,手指顫了顫,但是仍然抿着嘴巴,沒有給紀池城迴應。
紀池城又接着道:“我不屑要這個家裡的一分一毫,但是我也不會讓這個家裡的一分一毫流露出去。”
“景楓的能力是沒你好。”紀明月轉頭看着紀池城,“但是他最起碼一心爲這個家,他知道成長,他聽話,你呢?”
她知道,現在就算拿刀架在紀池城的脖子上,都不可能改變他要和紀安寧在一起的決定。
說完她不等紀池城說什麼,她再一次心灰意冷的別過臉,不看他,“我不想跟你說了,明天把股份授權書給我,你帶着紀安寧消失在我的視野,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弟弟。”
紀池城也覺得一下子不可能說服紀明月。
她這個態度,如果告訴她,紀景楓和紀安寧的身份,她要麼不信,要麼反對的更強烈,說不定真的會以死相逼。
紀池城想着,放下手裡的水果刀,站起身,垂眸看着紀明月,淡淡的對她道:“股份授權書還是先放在我那兒吧。”
說着她擡腳,朝樓梯方向走去。
……
紀池城推開紀安寧房間的門,屋裡黑漆漆的,只有紀安寧手機發出的光亮。
她坐在牀頭。
“怎麼不開燈?”
紀池城問了一聲,伸手把燈打開了。
紀安寧趕緊對他做了個“噓”的動作,起身迎上去,小聲的說:“紛紛鬧了一會兒,剛睡着,別把她吵醒了。”
紀池城聞言,腳步沒有再上前,他對紀安寧招呼道:“收拾一下行李。”
紀安寧聞言,緊張的問:“還是沒談妥嗎?要搬出去嗎?”
紀池城沉下嘴角,點點頭,“是啊,我們要流浪街頭了。”
“哎。”紀安寧嘆氣,一臉哀愁的說道:“我們搬走是無所謂啊,但是小姑會不會很傷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聖母心,那個小姑雖然是她嫡親的,可她從小到大根本也沒受到過她一點關愛呀。
紀池城看着紀安寧糾結的模樣,伸手在她皺着的眉心彈了一下,“就收拾簡單的行李,大概出去兩三天。”
交代她一句,然後他轉身出門。
出去兩三天?紀安寧看着紀池城的背,好奇的問:“小叔我們要去哪兒?”
“提前帶你度蜜月。”
紀池城正好到了門口,回了紀安寧一句,然後他伸手開門,出了房間。
留下紀安寧獨自鬱悶。
提前帶她去度蜜月?要帶她去旅遊嗎?
不可能,這個時期,他那麼多事情要做,怎麼可能帶她去旅遊。
算了,不想了,反正他去哪兒她跟着就好了。
紀安寧收拾了一箇中號的箱子的行李,裝了簡單的洗漱用品,大多數都是紛紛的東西。
她拖着箱子,牽着紛紛的手,往樓梯口走,紀池城在客廳等他們。
路過楊玉芳房間的時候,楊玉芳的房門正好開了,她的腳步本能的頓了頓,楊玉芳穿戴整齊的從房間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