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她從來沒有想到?
他們是如此的相似?
現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救人。
“查爾先生,求求你快一點,快一點給我小叔輸血。”
查爾也反應過來,立即對站在門口等他們決定的醫生道:“帶我去輸血。”
走了兩步,他忽然又轉身伸手揪住了主治大夫的衣領,雙眸警告的瞪着他,“救他,不救活他,我會剷平你們醫院,讓你給他陪葬。”
如惡魔一般。
衆人:“……”
你這樣恐嚇人家,給人增加心理負擔,讓人家怎麼救人?
……
“查爾先生。”
因爲是易低血糖體質,輸了血出來,查爾的臉上蒼白的毫無血色,走路都需要扶着牆,他的隨從立即上前將他扶住。
紀安寧擡起頭,看着走來的查爾,盯着他那張被歲月偏愛的俊臉。
從前從沒覺得,他們竟是如此的相似。
搖頭。
不,不可能,爺爺那麼疼愛小叔,視他如命。
小叔怎麼可能不是他……不是他親兒子?
他那麼謹慎的一個人,如果小叔不是他的親兒子,他早發現了,他又爲什麼還那麼疼他?
所以小叔和查爾……
紀安寧又擡頭看着查爾,他已經走到他面前了,她趕緊收住思緒,點頭真誠的對查爾道謝,“謝謝你查爾先生。”
祁赫連他們也都看了查爾一眼。
項易輕的目光更是停留在查爾的臉上,他也反覆在和紀安寧想同一個問題。
如果沒有紀安寧那番話,他或許覺得紀池城和查爾的種種相似只是一個巧合,可是有那麼多巧合,卻還有那樣一個故事。
那……應該就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吧。
查爾難得深沉,只是望了紀安寧一眼,腳步沒有停留,徑直走到了急救室門口,焦急的看着裡面。
一旁跟着他的隨從,對他的反應和行爲表示十分的不解。
他們的查爾先生,何時這麼緊張過?
而且是緊張一個人。
貌似還是他一直想對付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家都在等待,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焦慮的,等待的痛苦。
祁赫連一雙手搓臉,搓了又搓,臉上的妝早被汗給洗掉了,臉被他挫的通紅。
吳特助臉上一直沒有恢復過血色。
不知道等了多久,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
幾個大夫出來,爲首的主治大夫,幾開了口罩,他擡起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紀安寧他們,緊張的衝上前,激動的抓着大夫的手。
“大夫我小叔怎麼樣了?”
大夫說:“病人身上多處骨折,腦部重傷,生命氣息不強,現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家屬要隨時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查爾忽然伸手,揪住大夫的衣領,用警告的眼神瞪着他道:“我不想聽到這句話,如果他要是救不活,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他的身上,真的充滿着殺氣,和讓人驚悚的戾氣。
面對病人家屬這樣的態度,大夫自然是不高興的,可卻連說話聲音大點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