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池城黑臉,手捶在腿邊,拳頭捏的咯咯響。
不過最憤怒的還不是他,是她的親老子。
辛海龍冷沉着臉,怒目瞪着辛曉曉,壓低聲音怒喝,“辛曉曉!”
“這個名字你給我起的,喊了二十一年了,還喊不夠啊。”辛曉曉轉身對辛海龍嚷嚷。
目光又假裝無意間發現了辛海龍身旁的鐘輕揚,一臉驚訝,“喲,這不是鍾輕揚嘛,你什麼時候跟我爸好上的?”
剛纔辛海龍拉着鍾輕揚的衣袖對紀池城介紹的,還沒來得及鬆開。
這時候辛曉曉掃到他那隻手,又捂嘴偷笑,“這老頭怪不得這麼多年不娶呢,原來性取向變了。”
辛海龍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昏過去,他怒紅了老臉,罵辛曉曉,“小畜生,老子沒死在局子裡,還要被你氣死。”
說着他將身旁的鐘輕揚推到辛曉曉的身邊,命令辛曉曉,“帶輕揚一起去認識認識熟人,下個月你們訂婚。”
辛曉曉的話音未落,一個侍者過來,湊到辛海龍的耳邊,小聲的說着什麼。
只見辛海龍臉色變了變,目光掃了眼辛曉曉,遲疑了片刻,然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對侍者道:“把他們領進來。”
侍者點頭,轉身離去。
辛海龍看着侍者走遠了,收回目光,深深的看着辛曉曉,“曉曉,爸爸最愛你,希望你懂爸爸。”
他的語氣有些沉重,說完他也轉身,朝宴廳門口走去。
辛曉曉看着父親那微胖的身影,對他突然的深沉和認真,表示一頭霧水。
“喂喂喂,這老頭什麼意思啊?”
辛海龍沒有理她,她也沒有追上去,轉頭掃了眼紀池城和紀安寧,嘟着嘴道:“當初還不如直接扒光你的衣服,品嚐你的肉體。”
一旁即將要成爲他未婚夫的鐘輕揚又尷尬又惱。
當着未婚夫的面,暴露對另一個男人肉體有想法的心思,這是羞辱,對男人最大的羞辱。
“走吧。”
辛曉曉不情不願的伸手,挽着鍾輕揚的胳膊,“你小時候也沒說喜歡我啊,不是挺討厭我的嗎?”
看着辛曉曉挽着鍾輕揚離開,紀安寧嘆氣,“哎,其實她很聽話。”
對於父親的安排,雖然很不滿意,但她還是聽從了。
給人感覺,她的生活一定很亂,卻很有原則。
這是她幾次見到她之後,心中對她總結出來的印象。
紀池城沒有說話,紀安寧又想到什麼,仰起頭看着他問:“小叔,你說他爸爸剛纔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問完她又看看辛曉曉的背影,“我總覺得別有深意,好像在打預防針。”
紀池城抿着的脣瓣仍然一動不動,但是嘴角卻揚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好似在等一場戲開場。
“大家好,歡迎大家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今天的酒會。”
忽然,宴廳裡的音樂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辛海龍的聲音。
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到了,目光紛紛看向廳中央,辛海龍站在那裡,手裡拿着話筒,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