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的強勢介入,打壓了魯迪芬那一發不可收拾的委屈和怨恨,以及白蓮花的惺惺作態。
她轉頭看向紀安寧。
紀安寧也正朝她走來,邊走邊說:“查爾先生說的沒錯,每個人都該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只有被愛才可以任性,我婆婆愛他,肯生下他的孩子,證明已經原諒他了。”
這一聲婆婆,喊得出乎她意料的自然,響亮。
她是滿懷的感動和感激的。
冒着生命危險生下的兒子,卻把所有的寵和愛都給了她,想想都心疼。
她走到魯迪芬的面前,看着她,冷酷的目光,堅定不移,“而你女兒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不想原諒她,所以別拿你女兒和誰來比較,她不配。”
對於那些總是惦記別人東西的,沒有仁慈可言,就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查爾聽了紀安寧的話,擡起頭看着她,像是從她的話裡,找到了一絲慰藉,深藍的眼眸裡,有了一點明亮。
魯迪芬被紀安寧的話激的惱羞成怒,“你一個小丫頭,這裡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說話嗎?”
儼然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
紀安寧嘴角勾起一抹嬌俏,不急不慢道:“這位夫人,有其母必有其女,這話用在你和你女兒身上最合適不過了,你的女兒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都認爲自己自命不凡,世界上就他們最高貴。
不過她的手段相對來說,沒有她女兒那麼歹毒,那麼極端罷了。
魯迪芬聞言怒急,臉色都綠了,她轉頭看着查爾,“查爾,我今天就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們父母的交情,來跟你換korea,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查爾沒有看魯迪芬,將目投向了紀安寧,“念念,你的仇恨,我把權利交給你。”
淡淡的一句,他轉身離開。
聳下的肩頭,怔怔的腳步,彷彿這個世界都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了,萬念俱灰。
給她權利做決定,意思很明顯了,“不答應。”
紀安寧沒做絲毫猶豫,快速的回答魯迪芬,然後她也轉身,回到紀池城的身邊,挽着他的胳膊,拖着他走。
她沒有再回頭看魯迪芬,不知道她後來怎麼樣,只知道她離開了查爾家。
愛一個人,一輩子。
其實也真的很辛苦,或許是他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愛情,不知民間疾苦。
可是愛情,是需要兩情相悅的,這也是誰都懂的。
……
本以爲查爾會一蹶不起,沒想到他回家後,竟然洗了個澡,吹了個頭發,重新換了身衣服下樓。
白色的襯衣,白色的西裝,白色的皮鞋,胸前的口袋裡放了一塊淺粉色的絲帕。
他一隻手揣在西褲口袋裡,另一隻手扶着樓梯扶手,一步一個臺階。
紳士,優雅,高貴。
那雙深藍的眼眸,更像藍曜石一般,深邃,透着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紀安寧和紀池城轉頭驚訝的看着他,看着他下樓,朝他們走來。
吃驚不已。
查爾走到紀安寧和紀池城的面前,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