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厲摯應道。
“這是您的包裹,請簽收。”快遞員把包裹遞給他。
厲摯飛快簽了字,然後快步走到一間律師休息室,厲邵厲邵想要跟着進入,卻被他嚴肅制止,“外面等着!”
說完,接過特助手裡的筆記本,掛上‘使用中’的牌子,鎖了門,將所有人隔絕在外。
然後,飛快打開筆記本,放入光盤讀取……
看完寄來的東西后,厲摯呆坐着久久不動,筆記本的光驅也早已彈出,上面的光盤尚未取出來。
乾爹,我去給您做上門女婿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不過你的才華是我真正欣賞的,隱果然可靠!]
是你拜託隱替你找的上門女婿?]
沒錯!可你卻寧死不從,我又欣賞你的能力,就只好折衷認你做乾兒子了,只要你忠於我,作爲我兒子該有的絕對不會少。]
……
厲摯想起剛纔給他乾爹打的電話,再將文希的話聯想在一起,終於得到真正的答案。
那就是厲雲深可能根本是有意把他逐出國,乍看之下是報復,其實背後的真正意思是爲他好!
是這樣嗎?
設想,假如他沒有離開,對於父親,弟弟們後來做的事他該站在什麼樣的立場,又會怎麼面對,會不會可能也隨波逐流,喪失本質?
厲摯看向那張光盤,臉色始終無法平靜……
很快,開庭的時間到了。
法庭上,兩個律師口若懸河的辯駁,字字犀利。
“下面我要求傳喚本案中一位至關緊要的證人出場說明被告的犯罪經過!”原告律師向法官提出傳喚證人的要求,並且得到准許。
隨着證人的出現,庭上的氣氛也緊張到了極點。
唐心看着走上證人席的唐震海,忽然可悲地笑了出來,“哈哈……如果削肉剔骨就可以擺脫我是你女兒的事實,我一百個願意!!”
“被告,肅靜!”法官厲聲喝道。
“證人,請把你所見到被告殺人的經過鉅細無遺地當庭講述出來。”原告律師道。
唐震海表現出良好公民的模樣,端正面對法官道,“我女兒也就是庭上的被告,當晚她買了兩份晚餐送到我的住處,當時我跟死者厲昊東住一起,她來是有事求我們幫忙,說是想要報復她的前夫,想要把那個切入他們之間的小三肚子裡的孩子弄掉……”
“你撒謊!你不是人!”唐心聲嘶力竭地發出抗議,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
“被告,請肅靜,否則多判你一項擾亂法庭秩序罪!”法官又發出警告,唐心被庭警生生按住。
唐震海得以繼續作證,“她說事成之後給我們一個億的酬勞,我當時欠債累累再加上也想替自己的女兒出口氣就答應了,可是厲昊東不同,厲昊東他還念在厲雲深是自己侄子的份上,沒法答應,後來厲昊東說我女兒這麼狠毒活該要被自己的侄子拋棄之類的話,我以爲他們只是鬧鬧分歧,所以起身去上廁所,等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我女兒拿着刀刺入厲昊東的體內,厲昊東倒下後沒多久就沒氣了,我害怕所以開門就逃了……”
“不!不是這樣的!他撒謊!人是他殺的!”唐心徹底崩潰在被告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