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求請誅仙

火梟道:“仙家兵器一般都認主,——你是要特別厲害的?”

“對,越厲害越好。”

火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麒麟又問了一遍:“一定要特別厲害的?”

“嗯。”

“誅仙台上倒是有柄無主野劍,厲害是真厲害,就是——脾氣暴、譜兒大。”

麒麟想“脾氣暴譜兒大”,用這詞形容劍?

火梟看着一臉錯愕的麒麟,輕笑道:“和我第一次聽一個表情。這樣,我給你說說那把劍。”

“那把劍最初在竈仙浮山被發現,簡單說,天界兵也好、仙也罷、誰也趕不走。相傳帝‘輝’搜索它,發現這劍兇悍暴力,專殺惡邪,六界惡靈,誅殺無數。帝‘輝’想查其來歷,竟上溯萬億年而不得。

後來帝‘輝’昭告天界,此劍日後居此,不再驅趕。衆仙究其原因,帝‘輝’言:‘此劍弒邪殺惡,不予天界相背。’就這樣,那把劍就留在了那竈仙浮山上,應該說是它佔了那浮山。本來,衆仙都叫它誅邪劍,但是大家去那浮山或是隻是靠近,就感覺煞氣極重,修爲甚至被壓制,後來就漸漸叫它誅仙劍,那浮山也就成了現在的誅仙台。仙家如果有犯重罪關囚仙宮不適用的,就送去誅仙台,或降凡或處殞。

那劍因爲累年弒邪殺惡,使得煞氣極盛,而且他修出了人靈,脾氣又怪又壞。你若去請它,可得記得好好地恭敬它,它睡覺的話你就等着,千萬別打擾它,說話也小心了,別惹它生氣,天界歷代的仙使仙君,被它修理過的不計其數。它在天界,那就是祖宗般的存在,出入隨意誰也不敢惹,好在它只殺惡邪,不禍蒼生,否則,天界都拿它沒辦法。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那劍是絕對的厲害,不過請不請得來可就看你了。”

麒麟聽罷,問道:“它殺惡邪都是自己殺的嗎?它被仙家請用過嗎?”

“你還真會問!據傳它沒事就在六界遊蕩,遇見了惡邪就殺,當然也有遇不上的。來到天界後曾經有過兩次被仙家請用,一次就是帝‘輝’,還有一次是炎櫻仙君,還有一次是一個凡界小孩兒,大家都猜那是個意外。”

麒麟坐在水池中沉默了些許時候,然後站起身,道:“謝了。”說着走出水池。

“你不會現在就去吧?!”火梟問。

“寅時了,我回宮去布藥。”

麒麟的身影消失在周圓的牆廊道,火梟就覺耳邊有氣流,一扭頭,黛須就在身邊。不知何時,黛須坐了過來。

“你醒了!”

“早就醒了,沒睜眼。你說他借那劍要揍誰?”黛須問。

“不知道,肯定不是揍你我。”

黛須猛然驚叫道:“他不會是對付夫人吧!”

火梟心裡“咚”一下,心道:他會對付夫人?馬上對黛須道:“不可能!他陣前都分身回去救夫人,你淨嚇我。”

黛須見沒嚇住火梟,自己嘻笑了下後道:“那就是讓夫人殺他。”

火梟給了他一個“你能不能說正常話”的眼神,黛須轉爲嚴肅地道:“你別不信,他們倆問題大了。——他從來沒和咱倆口頭上提過夫人,他也從來沒有露出過想到自己夫人的那種笑,我說的沒錯吧?!”

次日,老元帥帶領三子建了第二個沙盤,黛須道:“元帥,這次我們多久後實戰?”

“我計劃是一個月後。”老元帥道。

“一個月,看我不打敗你倆!”黛須道。

“等着你呦!”火梟答。

老元帥道:“明天給你們休息一天,最後養養傷,後天上課。”

當晚,三人又泡在水池中時,黛須看着麒麟和火梟神秘兮兮地笑着道:“我知道這水是什麼了,想不想聽。”

看麒麟和火梟都看着自己,黛須立起一根食指:“咻!”

麒麟火梟:……

看到麒麟驚訝的表情他很滿足,自己接着道:“白天我抽空來了一趟,想多補補,你們猜我看到什麼?滿池的公蛇,太過分了,看得我想吃了他們!你們知道咱們泡在哪嗎?在個大母蛇洞洞裡。火梟你是不是早知道?!”

火梟道:“你能不能閉嘴!”

黛須纔沒閉嘴:“我說,泡這池子療傷還真是好得快,我昨天就沒事了,而且好像靈力修爲比之前還更增加了一些。以後若有機會見陛下討賞,我就全都要泡這池子。”

火梟道:“你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誰讓我不知道吉洞凹(注:讀‘窪’音)在哪兒!”

麒麟接道:“那是什麼?”

黛須介紹道:“就是在東海也有一個能快速療傷長修爲的地方,叫吉洞凹,聽說是一個只能容一人多點的水眼,但是得先得點龍精——

“龍精?”火梟道。

“就是龍的眼淚,血,這些,毛髮指甲的,是龍身上的就行,然後纔有那效果,不然就是個普通水眼。可我父王不告訴我在哪兒,說什麼到該知道時候自然知道。”

“聽起來,莫不是你家祖傳的婚房?!”火梟道。

黛須竟然高興地道:“有道理嘿!”

麒麟淡淡地說道:“我看是怕你打架亂性損身後屢去修復,有了那水眼你就有了倚仗,應該是你父王爲了保全你,纔沒告訴你。”

黛須和火梟聽完都沉默了。

氣氛忽然有點低,火梟問道:“那裡是你受傷,滴自己的血就能療傷了嗎?”

“不是,得滴別人的,不能自救。”

麒麟道:“我也是。”說着擡起自己的左手臂,盯着手腕處定定地看。

寅時了,麒麟照例去布藥。回來後他今天沒做藥,靜靜的來到藥仙宮後山山洞口。

黑夜中,一個身影像定住般站立。麒麟在想:“……”

麒麟想罷,一抖身,飛向西北向。浮山一座座在眼前移過,漸漸的浮山越來越少,直到來到最邊緣的一座,麒麟落身。

這就是原竈仙的浮山,現在的誅仙台。經年的無人踏足,使得這裡遍地落葉,踏上去滿是落葉擠壓觸碰的聲音。麒麟頓時感到一種壓抑感,“這裡果然靈力修爲被壓制。”

麒麟爲顯尊敬,從山下一步步走過來。他邊走邊想:“也許是這劍有意選這座如此偏的浮山,爲的是少影響衆仙,如果是那樣,這劍的心腸可是真不賴。”

浮山很小,很快就來到山頂的仙宮處,麒麟看到這裡的地用白石鋪成六瓣蓮花形,中間的小小仙宮四壁頂棚都已不見,只有六根柱子支着,而中心處一個一人多高的長方體白色石臺上,正靜靜地躺着一柄劍。

麒麟沒靠近,想也不知它醒着沒。可站定沒一會兒,就見劍慢慢的豎立了起來,左晃晃右晃晃,像睡醒的人抻懶腰一般。劍看到臺前地上站着一人,它一下定住。

麒麟抱手,剛要開口施禮,就見劍“叺”麒麟都沒看清,一下到了麒麟跟前,麒麟只覺肩膀一邊捱了一拍,然後“噗通”麒麟就跪在了地上。那劍的劍尖就抵在麒麟的咽喉處。

麒麟忙道:“仙劍在上,麒麟有禮。”劍一下了後撤了一尺。麒麟忙低頭叩拜。麒麟擡起頭,道:“聽聞仙劍弒邪殺惡,我乃新帥——”麒麟本是想說下身份長長臉面,話剛出口,劍“叺”湊過來在他左臉上輕拍了下,感覺就像給了個耳光。

劍一後撤,麒麟就覺腦中有個意念傳來:“少說屁話,說事。沒事,滾!”

麒麟腦袋裡迅速地想:他去天書閣,書君會讓他陪着玩會兒,這劍和書君脾性一點不同。也是,它存在這麼久,不得有多少仙家打擾過它,光招呼可能都招呼膩了。怪不得脾氣很壞。

“仙劍,是這樣,有一條妖界的修煉成魔的大惡蟲,我要殺了它,我沒有放心的兵器迎戰,想求仙劍出山相助。”

劍聽言,劍一下轉直角,變劍尖對指着麒麟爲豎立起來。麒麟腦中傳來意念:“起來。”

麒麟站起身,劍豎在面前三尺遠的地方,劍柄幾乎與目同高。劍又一次轉了個直角,變成水平橫在麒麟面前,腦中意念又來:“試試。”

麒麟心道:“這就同意了?”他將信將疑地伸出手,探步穩穩的抓住劍柄,接觸劍柄的瞬間,被壓制感頓時沒了。他握着劍柄剛想好好看看這劍,身子猛地“蕪”被向前扯起,呼飛了出去。

這劍就像一條雪龍,在天上翻飛扭轉,麒麟被三番五次甩飛,它又把他接住,再帶着他再飛、再轉。

麒麟猛然明白,這劍是在讓彼此磨合適應!終於,麒麟想拐,劍能感覺到,劍想飛,麒麟也能有預感,彼此不再彆扭阻滯脫手,甚至可以說是能心有靈犀般默契的配合,劍這才帶着麒麟重新回落到石臺前。

麒麟腦中傳來意念:“孺子可教,可以。”

麒麟心道:“原來它也是先考考我,看來我是夠格了。”

劍一抖,麒麟不自覺就鬆了手,就見劍離了麒麟手一段距離,自己在空中“簌簌簌簌”轉了起來。麒麟一下捂住眼睛,太晃眼了。這劍轉得如同一朵雪刃冰花,青銀難辨,萬千道雷電一樣的裂紋突然遍現那大花上……

許久,劍靜止了,麒麟睜開眼,劍,變樣了!

一條渾身白光燦燦的劍,像一個出浴美人般讓人垂涎,再細看,那劍身並非一體,上邊有千千萬萬的鱗片,每一個鱗片都是筍尖那樣的形狀,在劍身上勾出密密麻麻雷電一樣的紋路,讓這美人看得人心驚膽戰,魂魄危惶!

它靜靜的水平懸在麒麟面前,麒麟看着,良久,麒麟跪下身,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劍,輕輕地平落在麒麟高舉的雙手上。

(一五六)東海之殤(一)藍英河畔(一〇二)暗害敗露(九三)生死待定(六二)哄人交心(七五)麒麟奪帥(上)(五三)仙鬼抓兇(二六)自行其道(七五)麒麟奪帥(上)(五九)屢次不爽(十三)麒麟化人(一〇四)力護實言(九六)恨意生成(九六)恨意生成(四四)菊海箜篌(下)(四六)泡池王者(上)(三七)美人棋子(一五一)易徑向圖(二五)大婚驚變(一〇八)飛貓驚夢(一一六)和平一月(四三)菊海箜篌(上)(四七)泡池王者(下)(四)短暫相逢(九七)好婚如酒(五)初下凡界(三十)艱難迴天 (胞篇)(一一三)存心籌謀(一一九)深寒孤絕(六二)哄人交心(四)短暫相逢(五二)食物中毒(二)尚烈得手(十五)讀書修煉(三五)封爲太子(三五)封爲太子(十三)麒麟化人(七)苦尋對策(六十)成語接龍(一〇七)如花美眷(下)(一〇四)力護實言(二九)撞密入夥(一三八)合殺盲救(一〇一)朱顏玉骨(二十)行向心想(六七)道道及骨(十五)讀書修煉(十)誤行錯爲(五十)吃桃搗怪(一四一)醍醐灌頂(八五)逃之牢結(四)短暫相逢(一五〇):饞歡並蒂(五八)手親情近(一四三)半醒半期(一二二)立場改變(一四八)餘暉未盡(一五六)東海之殤(一五〇):饞歡並蒂(九十)誅殺巨蟲(中)(七九)辭職入獄(一四三)半醒半期(一五〇):饞歡並蒂(一五二)壓屈摧折(五一)兩個老弟(一〇三)靜待願景(三三)不給機會(五八)手親情近(八七)操兵浴夢(一〇四)力護實言(二七)摘心之痛(一二四)各忙任務(三六)一事纏身(九五)兄弟陪守(四二)互戴斗笠(十八)兩廂不知(五八)手親情近(一一四)雪夜重逢(四)短暫相逢(十六)意外消息(一一六)和平一月(一三八)合殺盲救(七七)麒麟奪帥(下)(一五六)東海之殤(十三)麒麟化人(一〇八)飛貓驚夢(五七)元寶祖宗(下)(五六)元寶祖宗(上)(七十)無法迴天(一四七)辭帥封印(七一)無效未果(上)(十七)正在前進(六)鬼族長談(一五一)易徑向圖(一五二)壓屈摧折(一〇〇)欲婚不成(九三)生死待定(八六)孰輕孰重(一一七)應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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