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璟玥躺在牀上想着紀東揚的壞脾氣,惶然而恐懼,不知道紀東揚回來後會怎麼收拾自己呢!
她咬了咬牙,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最可怕的結果莫過於一死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比死也沒好多少,算了,不想了,睡覺了!
紀東揚回來時,蘇璟玥已經睡了,身上蓋着薄毯子,小小的臉露在外面,睡的有些熱了,臉蛋紅撲撲的,嘴角嬌憨的上翹着。
見過沒長心的,就沒見過像蘇璟玥這麼沒長心的,紀東揚真是服氣了!
紀東揚折騰了一天,頭又流了很多的血,真是有些疲憊了,他見蘇璟玥睡的很香,沒有醒來的跡象,不會再張牙舞爪的叫自己滾,指着鼻子罵自己是流氓,他有些慶幸,終於可以靠着她睡一覺了。
呼吸間都是蘇璟玥清新美好的味道,身邊的小身體軟軟熱熱的,紀東揚閉上眼睛,忘了被打的慘痛經歷,嘴角帶着滿足的笑容,很快的睡着了。
蘇璟玥從睡夢一醒來,就看見頭上裹着紗布的紀東揚,她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了身體,跟紀東揚拉開一段距離。
一向驚醒的紀東揚睡的沉,連蘇璟玥醒了都不知道。
蘇璟玥看着眼前這張深邃,精緻的面孔,即使他閉着眼睛睡覺,也會讓人覺的目眩神迷,不然她也不會輕易的愛上他。
紀東揚因爲流血過多,臉色有些發白,白色的紗布隱約透出血色,蘇璟玥心中一疼,忍不住伸手想摸摸紀東揚的臉……
就在她的手要接近紀東揚的臉時,忽然縮了回來,她想起了那些欺騙,利用,傷害,禁錮,還說她是精神病……
這個男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無論曾經對自己怎麼好,他跟自己的世界觀和人生原則終究是不同的,他不能做自己一生的伴侶。
蘇璟玥悲傷,無奈,轉身悄悄的下牀,走出房間。
紀東揚睡醒覺,發現蘇璟玥已經不再身邊了,“月月!”他驚慌大叫,從牀上一躍而起,因爲起來的有些猛了,頭忽悠一下,眼前一陣發黑。
他深吸口氣,稍稍穩定了一下,急忙穿鞋下牀,奔出房間四處尋找蘇璟玥,當他在餐廳裡看見悠閒吃着早餐,喝着牛奶的蘇璟玥時,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小丫頭!
蘇璟玥因爲做錯了事情,今天的態度沒有往日囂張,沒有罵紀東揚,瞪紀東揚,只是扭過臉不理睬他。
這是蘇璟玥這段時間對自己最溫和的一天了,紀東揚暗自高興,看來被打的這一菸灰缸也算值得了,終於把蘇璟玥那副潑婦面孔換掉了。
紀東揚迅速的回房洗漱,以爲可以同蘇璟玥共進早餐,可是等他出來吃早餐時,蘇璟玥已經去視聽室看電視劇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吃過飯,準備去公司上班。
紀東揚怕寧凱堯再找來,這次把韓冰留在家裡看着蘇璟玥,他叫裴勇開車,先去商場,買了頂帽子戴上。
他這些日子在蘇璟玥瘋狂的進攻下,臉上,脖子上經常紅一道,紫一道的,身邊的那些高層,員工和合作商不知道暗地裡怎麼議論他呢,現在腦袋又負傷了,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去公司了。
紀東揚戴着帽子上班,也絲毫不影響他沉穩,硬朗的外形,反而看着他時尚,瀟灑。
東亞帝國的所有女職員,視紀東揚爲神,這一天裡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紀總戴帽子有多帥,有多酷,還有好多年輕的男員工也聞風而動,紛紛買了帽子戴起來。
“這下可把樓下賣帽子的成全了!”裴勇看着員工餐廳裡突然涌現出的許多帽子男,咧了咧嘴,“揚哥,明天你往腦袋上扣個盆子,估計他們也得跟着。”
紀東揚苦笑一下,低頭吃飯,因爲頭上有傷,他把所有的飯局都推了,沒什麼食慾的他,就帶着其他幾個人在公司的小餐廳裡吃飯。
藍宇浩坐在一旁輕輕的笑,“恩,等他們看見紀總額頭上的傷,還得每人去砸一菸灰缸呢!”
裴勇一想到紀東揚頭上個傷就憋屈,蘇璟玥他不敢惹,他想另外再找個出氣筒,“哥,那個寧凱堯總是多管閒事,要不要我去教訓他一下啊!”
紀東揚瞪了他一眼,“你不可以隨便亂動他的,不然我會跟你翻臉的啊!”
“爲什麼啊?他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啊?”裴勇不忿的瞪眼睛。
紀東揚沒有理睬他。
藍宇浩在旁邊幽幽的替紀東揚解釋,“寧凱堯是蘇小姐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傷了寧凱堯,蘇小姐那脾氣,不得跟東揚拼命,到時候東揚的頭上不一定會有多少傷口呢!”
紀東揚被藍宇浩氣笑了,抓起餐盤裡的橙子打向他藍宇浩,嚇的藍宇浩急忙躲閃,哈哈笑着,“你打不過蘇小姐,拿我出什麼氣啊!”
“哎!”紀東揚長嘆一聲,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這個軟硬不吃的蘇璟玥,真是讓他頭疼死了!
“東揚啊,我已經看出來了,你是鬥不過那個小丫頭,就別在跟她鬥了,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給自己製造障礙,因爲你在乎她,你現在越難爲她,將來就要越加倍的討好她,哄回她!”
“那我怎麼辦,總不能真依着她,跟她離婚吧!”紀東揚一想到離婚,心都跟着抖了一下。
“那你現在也不能總這樣關着她啊,這樣只會讓她離你越來越遠,讓她越來越討厭你,你難道還能關她一輩子!那樣不用你打她罵她,她自己就會枯萎的!”
“你跟她談談,看能不能用個折中的辦法解決問題,比如你們先分居,或者讓她回家去住……”
“不行!”紀東揚疾聲打斷藍宇浩的話,他絕對不能讓蘇璟玥離開他身邊,那樣的變數太大,他害怕再也找不到她。
藍宇浩見紀東揚一聽讓蘇璟玥離開,就緊張成這個樣子,知道紀東揚是沒救了,不再試圖跟他做任何交流,低頭吃飯。
紀東揚平時在公司裡走動可以戴帽子,但在談判中上就不能戴帽子了,那樣太沒禮貌了,他無奈的摘下帽子,露出覆着紗布的額頭。
不到一個小時的工夫,整個G市的上流社會和商圈都知道了紀東揚受傷的消息,所有都在無比震驚的猜測,是誰這麼大膽,敢在紀東揚的腦袋上來這麼一下,這等於掠了龍鬚,拍了老虎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