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頭。
秋生雖然近日新得了一個紅顏知己,但並沒有因此忘記正事。
只是今日也不知爲何,他姑媽店裡的生意好的有點過分,一直到天色將黑的時候,纔沒有了什麼客人。
等到關門,吃完飯之後,已經是過了往日去師父那裡的時間了。
若是往常,秋生恐怕就順勢呆在姑媽家裡過夜了。
只是初嘗雲雨之樂,秋生已經是食髓知味,哪裡還肯乖乖的呆在家裡。
反倒是他姑媽,瞧着秋生蒼白的臉色,尤其是那一雙格外濃厚的黑眼圈,有些擔心道。
“秋生啊,今天這麼晚了,要不你就別去你師父那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就是了。“
“不用了姑媽,最近義莊比較忙,文才又那麼笨,我還是去看看吧,不然不放心啊!“
正說着,秋生已經放下了碗筷收拾好了東西,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也好,那你路上小心一點。“
“好......“
話音傳來,秋生已經蹬上了自行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
張楚離開任府之後,便乾脆沿着秋生姑媽家的胭脂鋪子,徑直朝着義莊的方向走去。
雖然他並不清楚秋生豔遇的地方在哪。
但想來,應該不會偏離這條路線。
果不其然,就在行到了一半的路程之後,張楚便見到了一片荒廢的樹林中,隱約有燈光傳來。
據文才所說,那裡應該是一座早已破敗多年的廢棄院子,不想今日居然燈火通明。
要知道,這個年代每一處破敗的院子,基本背後都會隱藏着一個恐怖的故事。
所以一般人,都會格外的避諱這種地方。
更何況,等到張楚來到近前,發現這座院子看上去居然完好無損時。
他基本已經確定了,秋生應該便是在這個地方碰到了他的豔遇了。
整座院子,陰氣瀰漫的過分濃厚了。
即使張楚不用眼睛觀察,他體內雄厚磅礴的氣血也在本能的厭惡着這片地方。
很顯然,這應該是一座用了障眼法的鬼屋了。
門口停着的自行車,更是印證了張楚心中的猜想。
秋生這兩天失去蹤跡,並非有事,而是在這裡和女兇靈胡天胡地呢!
張楚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收斂了全身氣血,乾脆了當的便進了大門。
入門之後,張楚驚訝的發現院子裡假山、池塘等一應俱全,頗有些江南庭院的秀氣。
張楚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要知道,此地的庭院風格,與江南之地截然不同。
一個死了多年的兇靈,幻化出來的景象居然是江南庭院的風格。
莫非這個兇靈,並不是任家鎮的人?
穿過庭院,便是一處廂房,內裡燈火明亮。
張楚暫時拋下了心中這些疑惑,悄悄來到了廂房的窗戶外面,擡頭往裡看了一眼。
嘖嘖嘖......
可謂是香豔無比。
若是不知道其中那個女性的真實身份,張楚說不得還要讚一聲秋生好豔福。
但在明瞭廂房內是一隻兇靈的情況下,那就有些意味難明瞭。
“咳咳......“
非禮勿視,張楚輕咳了兩聲,剛好讓那兇靈聽見。
便見廂房內,那女兇靈趁着秋生意亂情迷之時,輕輕朝他吐了口氣。
片刻之後,秋生便逐漸失去意識,緩緩倒在了牀上。
等到秋生睡熟之後,這女兇靈眼神哪裡還有剛剛的半分柔情蜜意,變得犀利無比,充滿了煞氣。
只見得她身形一閃,空中一聲呼嘯,整個人竟是直接向着張楚所在的窗戶位置衝了過來。
“呵呵,未請教閣下姓名?“
“奴家小玉,你擅自闖入我府邸,究竟爲何?“
名爲小玉的女兇靈,衝過來之後聽聞張楚問話,略一猶豫竟是暫時停了手中動作,怒聲問道。
“好說,那秋生是我叔伯弟子,所以我特地前來找他!”
張楚站起身子,輕聲笑道。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聽到張楚與秋生認識的時候,小玉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再加上張楚並沒有立即動手,便忍住了心中怒氣問道。
“對於那任威勇,你知道多少?”
眼下任威勇化作殭屍,畏懼天雷之威已經逃跑不見。
阿威也死了,二十年前的那位風水先生,屍骨都被自己給燒成了灰燼。
關於這個局的幕後黑手,所有線索全都斷了。
張楚思來想去,也許這個與任威勇同葬在一座山中的女兇靈,可能會知道點東西。
所以,他纔會主動前來尋找秋生,便是爲了詢問小玉此事。
熟料聽到張楚的問題後,小玉的面色先是一變,隨後果斷說道。
“任威勇是誰?我不認識!”
“當真嗎?”張楚似笑非笑,剛剛他已經看到了小玉的神色變化。
若是不曾聽說過任威勇,怎麼會如此諱莫如深?
小玉一定知道關於任威勇的事情!
“夠了!因你是秋生的朋友,所以我對你百般退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面對張楚的質疑,小玉神色大怒。
磅礴如潮的陰氣頓時瀰漫四周,院子內隱隱升起了一陣霧氣。
與此同時,小玉背後那條黑黝黝的辮子悄然伸長,如同蛇一般遊入了霧氣之中,躲在一旁窺伺着張楚。
“有趣,看來還是要做過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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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似乎是對這一切毫無所覺,淡淡說了一句後。
一雙明亮無比的眼睛,陡然看向了霧氣中的某處,那裡正是小玉辮子所藏的地方。
“區區幻術,也想瞞我?”
“虎勢!“
說話之間,小玉陡然發現她眼前這個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男人,陡然變了一副樣子。
一股震懾萬物生靈,霸道無匹的氣勢,自張楚的身上衝了出來,周圍的陰氣彷彿遇到了天敵,不自覺地開始向後退縮。
有一句話,叫做爲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