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林子大的面前，朱曉晨問的卻是周凱，話裡充斥着強烈的不滿。
林子大仰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朱曉晨，再扭頭看看坐在她身邊的周凱，忽然覺得這一幕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了。這種場面，似乎只有電視裡才見到，沒想到竟然活生生地發生在她的身上，實在是……太狗血了。
上次三個人這樣的場面似乎已經是很遠很遠以前的事情了，只是那個時候她像小雞一樣被朱曉晨提着塞進了車裡，而那個時候她的身份還是他的女朋友，而她在周凱的面前介紹他的她的前男友。
如今，他果然已經成爲了過去式，而周凱依舊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近可做情人，遠可做朋友。第三種曖昧，讓她對眼下三人的局勢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周凱緩緩擡頭，臉上的線條十分柔和，一點都沒有被質問到的不滿：“林林想出來透透風，多運動運動總是有好處的。”
不鹹不淡的四兩撥千斤，撥走了朱曉晨所有的疑問。
朱曉晨哦了一聲，自然地挨着林子大另外一邊坐下，自然得好像每天都這樣。
林子大看看左邊那個陽光帥氣的男人，再看看右邊那個冷漠霸氣的男人，忽然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轉來轉去，似乎又轉回了起點，轉回了原地。
“你們坐，我回去了，有點不舒服。”
林子大緩緩起身，她這次是心裡不舒服，導致身體也覺得有點不好受了。
“我送你，順便有話說。”
朱曉晨跟着站起來，霸道而堅決地開口，毫無迴轉餘地。
“我送你，東西還在你家。”
與此同時，周凱也不甘示弱地起身，爽朗開口，眼底盛滿了笑意。
林子大覺得老天一定是派這兩個人來玩她的，一定要把她碾碎磨成粉末才甘心。
她不知道該拒絕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由着那兩個男人跟在身後，保鏢一樣護着她進了電梯，一路回到家裡。
儘管客隨主便，儘管林子大身子不舒服，心裡也不舒服，很不想招待這兩個男人，但她心裡還是覺得讓這兩個男人單獨相處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進了屋子，她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給了兩人。
周凱微微蹙眉：“你喝酒？”
林子大的體質一向不能喝酒，稍微喝點可能就會叮嚀大醉，周凱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冰箱裡竟然會備着啤酒。
朱曉晨則淡定許多，瞥了周凱一眼，眼裡寫滿了周凱對於這件事情的大驚小怪。
似乎爲了表現他對林子大有多瞭解一樣，他把罐裝啤酒往前推了推，開口道：“不是還有半瓶紅酒？我不喜歡喝啤酒，換那個。”
林子大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情願地把剩下那半瓶紅酒拎了過來，略顯粗魯地放在朱曉晨的面前，甚至連酒杯都沒爲他準備。
朱曉晨也不在意，自己起身在熟悉的位置拿了酒杯和起瓶器，慢條斯理地做着準備工作。他的行爲舉止令周凱的眉頭蹙得更深，朱曉晨的每一個行爲都沒有絲毫的停滯和不流暢，似乎這裡他已經摸得熟悉清楚，似乎他經常出現在這裡的樣子。
林子大漠視眼前的一切，不去想朱曉晨爲何會對她家裡擺設這麼清楚。對他來說，他想知道的事情，是沒辦法攔得住不讓他知道的。只是這種被人摸清看透的感覺讓她感到有些不舒服，卻沒辦法發作。
兩個男人，一個紅酒、一個啤酒，都在慢條斯理地喝着，似乎能品出人生來的樣子。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很風輕雲淡的樣子，林子大卻知道表面的風平浪靜都是假象，她爲這兩個人的虛僞感到疲憊。明明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怎麼能做出這種表情來，真是太虛僞了。
一年多年前，尹風忽然宣佈要去從政，硬是把泰豐掌權給了林子大。從尹風的手裡接手泰豐之後，林子大已經過了一年多這種虛僞的生活。明明互相看不順眼還是要腆着笑臉去恭維對方，有的時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不然的話爲何偏偏覺得這種自找罪受的生活竟然很享受！
“我以爲你會一直留在加拿大，沒想到你還是回來了。那邊家族糾紛處理完了？”
朱曉晨先開了口，卻並不代表他忍受不住這般折磨，也不代表他輸了氣勢。他在低調地讓周凱知道，他知道周凱的一舉一動。
周凱瞄了林子大一眼，臉上浮現出關心和疼愛：“本來是不打算回來的，忽然聽說她出了事。從小一起到大，這麼多年的感情，我不能不回來。”
周凱的回擊無懈可擊，既說清楚了自己回來的原因，又狠狠地用從小一起到大這句話刺激了朱曉晨的神經。
林子大忽然覺得周凱這個人其實很腹黑，以前在她心裡一直陽光帥氣，從小到大保護着她的那個形象在一點點地坍塌。想想也知道，如果他不腹黑，如果他的腦筋不夠用，又怎麼會在那種大家族裡獨佔頭角，躋身而出。
周凱炫耀過了他和林子大多年存在的關係之後，忽然笑了笑說：“我之前一直以爲你不過是個普通的太子爺，充其量比別人有魄力一些。沒想到你還很有膽識，我很欣賞你。”
朱曉晨不鹹不淡地道：“我也沒想到原來你還有另外一層身份，看來我瞭解的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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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朱曉晨同樣冷笑着回望着。
林子大覺得有點頭大，如果春知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爲周凱和朱曉晨其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林子大偏偏是從中破壞他們感情的那個壞心眼小三兒女配。但林子大不是春知，她想不到那麼多，只是覺得這兩個人的存在讓她感到很彆扭。
“你不是上來取東西的麼？”她挑眉望着周凱，隨即把視線轉移到朱曉晨的身上：“你不是找我有事麼？”
“嗯。”周凱又多看了朱曉晨一眼，這纔開口道：“廚房裡我熬了粥，還剩下一些。你餓了的時候自己再煮一下，藥都幫你寫好了怎麼服用，照顧好自己。”
林子大點頭，想趕快能打發一個是一個。朱曉晨偏就不順她的意，嘲諷着開口：“殘羹剩飯別吃，你現在是病着的人，想吃什麼？我打電話讓老柳來給你做。”
興師動衆地勞煩老柳來專門伺候她這個病號，林子大自覺自己何德何能，哪敢勞煩到老柳，趕緊拒絕：“不用了，樓下有的是飯店，打個電話叫餐就行了。”
“外面的東西不乾淨。”朱曉晨執意地給老柳打了電話，也不知道這兩人之間除了身份上的懸殊之外，還有着多身後的關係。老柳接到電話之後竟然立刻答應了下來，並且馬上就動身往這邊來。
“老柳剛好在帝都，閒着也是閒着。”
朱曉晨挑眉看着周凱：“東西拿完了，還不走？”
周凱臉上始終保持着陽光笑容，對於這個霸氣十足的太子爺卻一點都不發怵，反倒說：“不急，等你一起走，剛好有話說。”
林子大無法預料這兩個人湊到一起之後會說什麼，會做什麼，表情難免有點緊張，趕緊打斷：“你不是有事兒找我麼？什麼事兒？”
朱曉晨挑釁地朝着周凱方向看了一眼，嘴裡卻是回答林子大的問題：“沒什麼事兒，就是想你了，就是想看看你。另外打聽到了一些有關少楚的事情，我從苑叔那裡拿來一些少楚以前的東西，不知道你想不想保存。”
爲了能夠吸引林子大的注意，朱曉晨這次下了大本錢。在周凱和苑少楚這兩個人之間選擇，他情願面對的是苑少楚，而不是周凱。而其中，周凱是個外人，苑少楚是自己的兄弟這個原因佔了絕大的主要原因；另外則是苑少楚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機會和他爭林子大了，而他只不過是投其所好，知道林子大如今就對苑少楚的事情上心。
果不其然，林子大在聽到苑少楚這個名字之後，身子明顯地一震，迫不及待地回答：“我要，在哪兒了？”
朱曉晨說心裡不疼那是假的，卻努力地保持着平淡的表情：“車裡了，稍後拿給你。”
林子大連忙點頭說好，目光中散發出希翼光芒。
朱曉晨捏着車鑰匙起身，道：“我去給你取，正好周凱也該走了吧？一起？”
朱曉晨逼着周凱不得不和林子大說再見，林子大貼着窗子看到兩個男人一同走出大樓，站在車旁不知道說了什麼，隨後周凱開車離去，而朱曉晨從車裡拿出了什麼，又返了回來。
林子大一直認爲朱曉晨是個冷漠的人，是個不善表達的人。如今她終於知道，其實他也可以很無賴，可以很陰魂不散。
只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掐算着時間去打開了門，林子大轉身進了廚房，把之前周凱剩下沒洗的那個碗洗乾淨。再度出來的時候，果然朱曉晨已經坐在了沙發上，面前茶几上放着一個紙袋，裡面裝着一些東西。
“等我一下，我把垃圾丟出去。”林子大招呼了一句，提着收拾好的垃圾袋去開門。像平時那樣拉開小保險鎖之後推門而出，卻又被攔了回來。
鬱悶地研究了半天，林子大沒好聲地吼：“朱曉晨你有病啊，幹嘛把門反鎖？”
心裡涌起一陣不安的念頭，林子大卻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朱曉晨他無論怎麼說都是個君子，不應該存在那種下三濫的念頭纔是。倆人之前發生過什麼那都是過去，畢竟那個時候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如今這樣的局勢，如果他要對她做什麼，那就真的禽獸不如了。
“人身安全最主要，難道你忘了以前你就是因爲不喜歡反鎖門，才被人有機可趁的？你知道我一向都是隨時反鎖門的，別跟我說你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
一句話，讓林子大啞口無言。
不是她曲解了他，而是她誤會了，神經過敏了。
過去的朱曉晨確實也是這樣，大概是因爲他的身份太敏感了，他始終都保持着高度的戒備和警惕。曾經兩人住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喜歡隨手反鎖房門。時過境遷，她竟然真的險些把他這個習慣給忘記了，差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想承認是自己神經過敏，林子大還是狠狠地瞪了朱曉晨一眼，拎着垃圾袋出去，送進了垃圾通道。返回來的時候，朱曉晨正看着午間新聞。
“歐青巖會被槍決。”
他忽然開口，把林子大弄得一愣。
“那是誰啊？常委的？人大的？政協的？犯什麼事兒了？貪污受賄還是包二|奶？”
對於這個名字，林子大感到很陌生，以前似乎沒注意過。
朱曉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沒解釋太多，只說了一句：“她是歐亞若的爸爸。”
林子大哦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開大會，換屆選舉，一系列令人措手不及的改革，大的局面沒動，卻唯獨歐青巖被當成了典型被擼了下來，其中有誰的影響，林子大不用說也知道。
“罪名呢？莫須有？”她有些諷刺地開口。權利有的時候還真是個好東西，可以隨意操控一個人的生死。可以在上一瞬間讓人擁有榮華富貴，卻也可以在下一秒讓人遺臭萬年。
“叛國！”
這個帽子扣得有點大，這樣一個罪名，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擔當得起的。
“你們是不是有點太黑了，竟然有人相信？公報私仇不是這麼幹的。”林子大在沙發盡頭的貴妃椅上躺坐了下來，拉過珊瑚絨毛毯蓋在身上，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滿。
朱曉晨勾起脣角：“你以爲是公報私仇？”
“難道不是麼？”她回諷着。
“這個真不是……”他的表情變得冷酷無情：“歐青巖叛國是事實，只不過是公事公辦，他罪有應得，不是什麼公報私仇。”
頓了頓，他繼續說：“不過說是公報私仇也沒錯。畢竟之前沒人想過要查他，他在大會期間以及大會之前一直都保持着相對的低調和沉穩。但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他做了的事情，不管掩飾的多好，都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他得罪的不是我一個人，而這件事情我也沒插手，畢竟我現在沒有那個身份參與到其中。這件事情是苑叔主張做的，他不是個容易善罷甘休的人。歐青巖這次定了罪，撈不出來了。”
林子大忍不住一陣噓唏，看着新聞中那個表情嚴肅的矍鑠老人，忽然覺得是那麼的深不可測。
一句話生，一句話死，原來生與死之間，僅僅是一步相隔。
她看着和朱曉晨有幾分想象，完全是年老闆的朱曉晨，思緒又忍不住回到了在商大第一次看到朱雲時候的場面。儘管當時她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但朱雲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她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不怒自威，讓人無法不嚴肅起來。
想想曾經的學校生活，雖然鼓譟乏味了些，但好歹是充滿了歡樂。
上學的時候一直盼望着什麼時候能走到社會，當真的身臨其境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懷念起從前。
人，總是在幻想和回憶中度過，誠如現在。
朱曉晨等了一會兒不見林子大開口，扭頭看到她完全放空狀態，按捺不住情緒湊到她的身旁，擡手摸上了她的臉頰。
林子大隻覺得眼前一花，被他摸了臉，當即臉一沉，躲閃開來。
“苑少楚的東西呢？拿給我看看。”
在這個略顯曖昧的氣氛下提起苑少楚，有些不太合時宜，但林子大卻故意爲之，不想和朱曉晨之間再產生什麼不必要的干係。
朱曉晨有些挫敗地縮回手，
把茶几上那個紙袋拿了過來，一樣樣地拿出來給林子大看。
“這些都是從少楚房間裡找到的，都是他以前喜歡的。”
勳章、限量版個人定製的模型……
最吸引林子大注意的，是一個很廉價的耳釘。之所以吸引了她的注意，是因爲那曾經屬於她，後來不知道怎麼弄丟了一隻，剩下那隻她也摘下來一直沒戴過。
原來，在他那裡；原來……
眼淚有些無法控制地想要蔓延，朱曉晨飛快地收起東西，把耳釘從林子大的手裡搶過去，一併塞進了口袋。
“林林，我知道這麼說可能很過分，畢竟少楚也是我的兄弟，是我連累了他。但是你真的不應該這樣繼續下去，不該把自己鎖在你自己的世界裡。我不着急你什麼時候能接受我，但是我心疼你，不想看到你這麼委屈自己。”
“朱曉晨你別說了，我們早就分開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再見面只是朋友，我很感謝你幫我拿來這些東西，但如果你想說其他的，抱歉，我不想聽。”
林子大打斷朱曉晨的話，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她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努力地守候着苑少楚，才能讓她的心裡對朱曉晨的那份愛減輕一些，才能在失眠的時候努力控制不去想他，才能在多少次按下那個電話號碼之後再決絕地掛斷。
他不該，不該在她的面前和她說這些話，不該讓她的情緒動搖。
朱曉晨上了心氣兒，鬱悶地開口：“你不想聽我提到這些，你不想去談感情，我都可以理解。你的家人理解嗎？我認爲你包括你的家人唯獨對我有偏見，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沒關係。”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家人怎麼你了？你給我說清楚。”
林子大剛要掉出來的眼淚被朱曉晨這句話逼了回去，瞬間像個炸毛的貓咪一樣，豎起渾身汗毛，呲牙咧嘴地面對敵人。
林秀爽把她一手拉扯大，她感恩，感激，也從心裡往外地愛林秀爽，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污衊她的家人。
“難道不是麼？”朱曉晨的聲音裡帶着難以化開的鬱悶：“剛剛你養母直呼我的大名，叫周凱卻是大凱。就是一個稱呼，就足以看清楚我和他在你家人心裡的遠近了，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他的反問，帶着些許嘲諷。林子大沒想到朱曉晨居然還會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險些失笑出聲：“朱曉晨，你連這個都計較？周凱和我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的感情了，而且還是鄰居，我媽把他當自己孩子的照顧。周凱他媽媽那會兒上班，周凱放學了就是在我們家寫了作業、吃完了晚飯纔回家的。你自己說這是什麼樣的關係，我媽喊他大凱不是很正常嗎？”
朱曉晨看着林子大認真地爲周凱辯解的模樣，忽然覺得十分憤怒。顧不上林子大此刻還病着，大手一攬把她拉到了自己懷中，朝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就吻了下去。
林子大奮力地扭着身子，伸手去推他。朱曉晨人高馬大，乾脆把她壓在身下，讓她反抗不得。
“朱曉晨你放開我，別讓我恨你。”
好不容易待到了說話的機會，林子大腫着脣憤怒地叫着。
只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啃咬得她的雙脣腫了起來。
帶着懲罰和濃厚的思念，他不肯放過她。貪戀地吸吮着她的紅脣，略帶力道的啃咬着，對上的卻是她滿是憤怒的雙眸，這纔不甘願地放開她，迎來的卻是她的這樣一句話。
僅僅是一句話就已足夠，足夠澆滅他心裡所有的慾望。
他冷漠地放開她，幫她拉了拉她的衣服，卻被她反手拍開。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莫名其妙地留下這句話，朱曉晨竟然真的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關門聲音讓怔忡的林子大回過神來，忽然反應過來到底之前發生了什麼，抓起身後靠枕丟向門口，怒吼着：“這算什麼事兒啊！”
有的時候，命運就像一個孩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翻臉。
林子大遇見了命運翻臉的時候，只不過對她來說，不知道這臉翻得是好還是壞。
休息了一個星期，林子大身體上的病雖然好了，心理上卻覺得馬上就要被朱曉晨和周凱兩個人轟炸出毛病來。
這兩個人跟比賽似的，天天輪番電話和短信，好在沒人貿然地到她家來當面騷擾。
林子大決定要出去躲一躲，避避風頭。雖然她沒犯什麼讓人民無法饒恕的錯誤，也沒到罪大惡極的地步，但是被兩個人這麼折磨，她怕自己得抑鬱症。
臨走之前，林子大決定通知葉曉婷一聲，讓她幫忙照顧一下林秀爽和李愛國。公司這邊她不擔心，即便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只要有網路，她都可以遠程操控。足協狐妖的是叮囑葉曉婷一定要嘴巴嚴一點，不管葉先生怎麼色誘也絕對不能吐露出半點風聲來。
一邊收拾東西，林子大一邊撥通了葉曉婷的電話。
“婷姐，忙不？有事兒和你說。”
電話那邊環境有些嘈雜，聽上去有些空曠，卻帶着雜亂，好像是在機場的感覺。
葉曉婷風風火火的，比林子大還耐不住先搶先問：“林總裁你現在在哪兒呢？我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林子大腦袋一抽，忽然忍住了自己要說的話，覺得自己跟葉曉婷還真是心有靈犀啊！一個星期都沒打電話，打電話的時候剛好趕上兩個人都有話說。如果葉曉婷是男的，或者她是男的，準保會愛上對方。這麼心有靈犀這麼默契還不在一起，實在是逆天啊！
“家呢，什麼事這麼重要？你懷孕了？”
葉曉婷聲音有些不太平穩，卻還不忘叮囑林子大一定要穩住情緒。
“據剛剛收到的最新消息，二楚那個傢伙沒死，還活着……”
林子大險些丟掉了手中的電話，難以置信地渾身發抖，生怕這只是葉曉婷的惡作劇。
葉曉婷顧不上林子大聽沒聽，繼續說：“而且最最新的消息是，他已經奔着你家去了。如果你在家的話，最好躲躲，他好像怨氣挺大的！”
似乎爲了配合葉曉婷，外面房門驟然被狠狠地踹響。是的，絕對是用踹的。
林子大盯着房門，緩緩回答：“晚了，他已經來了。先掛了，回頭說。”
掛了電話，林子大邁着不敢置信的步子走到門口。外面踹門的聲音只響起一次，就再度回到安靜狀態，好似之前完全都是錯覺一樣。
“苑少楚，是你嗎？”
林子大不敢開門，隔着房門小心翼翼地問着。
門外沒有任何回答，一片寂靜。林子大隻當是房門隔音效果太好，而自己的聲音又太小，所以對方沒聽到，忍不住又重複問了一次：“苑少楚，是不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