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尹風從頭到尾冷着臉,不但把她鎖在車裡限制了她的行動,一路上更是陰沉着臉,一直到她被確定需要住院之後,那臉黑得更加嚴重了。
春知姑娘認真地分析了一下。如果說這件事情算是因爲尹風關心她或者是責備她胡鬧導致這個結果的話,看上去似乎不太像。他們兩個人之間是有着協議條約不假,但是他不應該這麼關心她。況且,他還把她鎖在車裡之後進去咖啡廳找了盧思歡說了什麼,從這一點上來看,或許是他去打聽他們倆爲什麼能碰面以及說了什麼纔是。
那麼,由此可以推斷出,盧思歡有可能透露了他和她講說的關於尹風過去在部隊時候那些光芒四射的事情,導致了尹風在自己的私密事情被曝光之後的惱羞成怒。
根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個道理,春知姑娘覺得尹風有可能會對她進行殺人滅口行動。
最後她推斷出,她住院是不是因爲尹風要給她下什麼藥纔會這麼安排的?她自己沒感覺到疼的太難受必須要住院的地步啊!
躺在牀上的春知姑娘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主要卻是在考慮自己怎麼能夠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明哲保身,儘量不讓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首先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麼就是要負隅頑抗,打死都不能承認她聽到了關於他的什麼八卦。只要她咬住這一點,憑着盧思歡單方面的供詞完全不能證明什麼。到時候她還可以倒打一耙,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盧思歡的身上去。至於盧思歡是死是活,那就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爲求自保,盧思歡只能阿彌陀佛了。
在春知姑娘躺在病牀上一直想到睡着又醒過來之後,就看見門口站着輕輕關上房門,躡手躡腳向她走來的人影,之前所幻想過的殺人滅口的鏡頭瞬間在她的腦海中爆炸,讓她毫不猶豫地尖叫起來。
“啊——啊——啊——”
“我吵到你了?還是做惡夢了?”
淡淡的聲音被尖叫聲所遮蓋,但春知姑娘還是從對方平穩的情緒和聲音中聽出了來人恰恰是此次事件的主審官——尹風同學。
爲了不在敵人的面前露怯,春知姑娘勇敢地裝起了淡定,拽了拽身上的被子,戒備地看着尹風:“幾點了?你怎麼來了?”
尹風在她開口的同時已經幾步走到了她的身邊,聞言一揚手,高高舉起一個保溫瓶。
“啊——啊——啊——”
春知姑娘再度尖叫起來。
她幻想了無數個被滅口的可能,沒想到這廝居然想用保溫瓶嚯嚯地把她砸死。他好狠的心,她不想死的那麼難看!
“一大清早的大呼小叫幹什麼?有事兒按牀頭鈴,其他病人都沒起牀呢,注意一點。”
房門倏地被推開,從她第一聲尖叫開始,就引起了護士強烈的不滿,趕在她第二次尖叫的時候倏地推開了房門,拉着臉一頓訓斥。
春知姑娘頓時尷尬得恨不得把自己挖了個坑埋了算了。
尹風好像根本聽不到她的尖叫,自顧自地把保溫瓶放到了牀頭櫃上,打開來,立刻一陣清香撲鼻。
“燕麥粥加了冰糖,我今天還有個會,來不及做其他的,這個應該符合你的口味。”他一邊說一邊盛好了粥,拿着勺子攪合了攪合,讓熱氣往外散發得快一些,感覺溫度差不多了,這才送了一勺到春知姑娘的嘴邊。
春知覺得自己應該沒脆弱到需要別人喂的地步,伸手去接勺子,卻被他躲閃開了。
“張嘴,別動,當心再錯了骨頭。”
春知姑娘試圖趁着他心情好的時候說點什麼來減輕自己的罪名,不過想了想到底沒有那膽子。乖乖地張嘴,任由他伺候月子一樣伺候着她。
以前比這更囧的都經歷過,這算個鳥啊!
味道比看上去更好吃,這個男人不但妖孽,而且奇葩呀。
家世好,模樣好,條件好,能力好,居然還會做飯,上哪兒說理去!
“可以麼?”
他問。
她點了點頭,知道他問的是口味是否適合她。
“知道你愛吃甜的,特意多放了點冰糖。這個不傷牙齒的,不怕多放。但是太多了會膩歪,我另外幫你帶了點冰糖來。無聊的時候可以磕一磕。”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似乎說到磕一磕的時候好像面前出現一隻小老鼠捧着冰糖磨牙齒的畫面。
春知姑娘一邊享受着尹風的體貼服務一邊感嘆着時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倆人從過了年之後開始在一起,一直到現在,一共也才三個月零幾天。但就是這三個月零幾天,卻讓他知道了她的口味,她也可以理解他隨便說出幾個字是要表達的什麼意思,甚至他睡覺的時候喜歡抓着點什麼纔可以。
這次春知姑娘並沒有躺太久,一個星期之後就被允許出院了,不過卻被勒令禁止進行一些激烈的運動。譬如說——深入淺出,反映世間百態民間疾苦的,角色特別少,基本一男一女的,不太換場景,偶爾換也只是圍繞室內進行的不穿衣服的摔角活動。
醫生叮囑到這句話的時候用着格外用意的眼神看了看尹風,眼神裡慢慢的不贊同神色。春知姑娘幾乎要大喊一聲她還是個沒開封的原裝貨,但覺得跟一老頭解釋這個沒什麼必要,悻悻然地跟着尹風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
都說剛出院之後不適合直接回家,會把病氣帶回去的。春知姑娘也是憋了一個星期沒見到外面的太陽,這一放出來立刻就撒了歡兒了。
“尹少爺,你給我請了幾天的假?”她在車裡問他。
他瞥了她一眼:“現在我們倆的關係在香榭已經是人盡皆知了,會有人管你幾天不去麼?”
眼看着春知姑娘要露出白癡臉來,尹風趕緊繼續說:“你一直都在拍攝場地那邊,公司這邊沒人注意到你去或者是沒去。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讓思恆在那邊看着,進度還可以。”
春知姑娘想了想,小聲地問:“方正洲他……沒再鬧什麼情緒吧?”
尹風看了春知姑娘一眼,沒回答。
春知姑娘就開始糾結他看她那一眼是想證明什麼,到底是方正洲鬧情緒了還是沒鬧情緒呀!他別隻看啊,哪怕他發個聲音也好啊。她是自詡很了
解他,但還沒了解得這麼透徹啊大哥!
在春知姑娘堅持下,尹風陪着她逛了一天街。倆人都帶着寬沿帽子和口罩,雖然看上去突兀了些,但起碼可以有效地讓人額認不出他們倆來,這倒是很滿意的事情。
依舊自然地牽着手,從一個檔口到另外一個檔口。春知姑娘完全沒察覺到兩人如今就想是普通的情侶一樣,過着普通情侶的生活。她不時地會問着尹風的意見,在他給出肯定意見之後歡快地去試穿和付款,不曾發覺她開始在意起他的感覺來。
尹風眯着眼睛,儘管口罩擋住了他鼻子以下部分,雙眼卻始終都帶着笑意,享受着在她身邊這種感覺。
一直逛到天色變暗,尹風望着自己胳膊上掛着起碼不下十五個袋子,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真的好重,也好餓,我們先去吃東西,順便把這些送回車子裡再逛可以麼?”
春知姑娘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買了這麼多,當即也嚇了一跳。
他們倆都不是在乎花了多少錢,而是這些確實有點多。看着他略帶痛苦的表情,她也有點不忍心。
“啊?好,先吃東西。這真的很重麼?怎麼買了這麼多?不然你給我幾個,我提着好了。”
春知姑娘有點慌亂地開口,分不清楚先後順序。
尹風苦笑着搖了搖頭,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多,實在是迷糊得夠可以的了。
把所有的口袋都移到了右手,左手交給她:“提着吧。”
“啊?”春知姑娘茫然臉。
尹風主動拉上她的手,柔聲說道:“你不是說要幫我提着麼?提着我就好了,這樣我就不覺得累了。”
心口涌起一股熱流,暖暖的,又有點讓人覺得害羞。春知姑娘感覺拉着她的那隻手緊了緊,扭頭看見的是他對她頑皮地眨了眨眼。她忽然覺得心跳飛快,趕緊扭過頭去。
蘇州的夜景十分漂亮,白天的繁華散去,取而代之是夜晚柔和的美。馬路兩旁的路燈和霓虹帶起五彩繽紛的美麗,古香古色的公交車站讓人情不自禁地放下所有的急躁,用着欣賞的目光,緩和的情緒去體驗這其中的美好。
各大商業店面也都是燈火通明,牌匾早早地亮了起來,在微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往常春知姑娘從來都沒仔細觀察過這些,也從未留意過。此刻卻在尹風的陪伴下欣賞着屬於蘇州獨一無二的夜色,體驗着蘇州街頭夜晚的熱鬧。
隨着天氣變暖,六月的蘇州已經熱得嚇人,這讓京城黨尹風大少爺有點微微的受不了,每天回到別墅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空調猛吹。而習慣了江南的溼潤和高溫,春知姑娘相對坦然一些,並不覺得空氣中有多溼潤,帶來的感覺有多悶熱。
一直回到家互相道了晚安,春知姑娘才總算放下心來,長吁一口氣。
這一週來,尹風從來沒跟她打聽過那天她和盧思歡到底說了什麼,這讓春知姑娘開始分析是不是自己的猜測錯了,或許她想太多了。
春知姑娘並沒有忙着去上班,一覺睡到自然醒。穿着睡裙不顧形象下了樓,屋子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尹風飛回了北京,那邊有點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春知姑娘沒去問。不過看尹風的表情,或許是回去接受葉俊彥他們的逼問去了吧。
春知姑娘在家修整了一天,舒舒服服地泡了澡之後打聽打聽小姐妹和盧思歡的八卦,果不其然事情按照她想象的發展了,只是發展得未免太快了吧?
“盧思歡,我告訴你,怎麼說那也是我的姐妹,你可不能欺負了她。還有……”她頓了頓,不太好意思開口,卻又不得不說:“你最好老實點,把你對其他女人的那些功夫收一收,別總想着帶人去賓館這種邪惡的事情,多用點感情。”
盧思歡那邊貌似笑得嘴角都咧到後腦勺了,嘿嘿笑着回答:“嫂子,你提醒的有點晚了,我和她除了沒生孩子沒領證,其他該做的都做了。”
春知頓時驚呼一聲,這才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們倆也有點太快了吧。火車提速也不是這麼算的!
“盧思歡你太禽獸了吧你,那可是我的姐妹,就這麼被你……”
盧思歡滿不在乎地開口:“嫂子,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計較?難道你跟風哥就一直純潔嗎?”
春知姑娘剛想脫口而出證明她和尹風之間是清白的,隨即就覺得這種事情打死都不能說。
就在她猶豫該說點什麼反駁的話的時候,盧思歡又開口了,十分無所謂地語氣:“再說了,你那小姐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個消息很震撼,讓春知姑娘一時之間沒能接受。身爲書香門第大家庭出來的春知姑娘,對於這種事情有一種近似潔癖的執念。她總覺得如果兩人之間沒能確定有一個結果,就這樣在一起了,那麼對於最後那個跟你走進結婚殿堂的男人來說,這樣公平麼?
她承認她的想法有點落伍,也承認如今還有她這種想法的人簡直可以媲美外星人了,但她從心裡往外地接受不了這種快餐式愛情。
和盧思歡結束通話之後她也沒了興致再致電給小姐妹卻確定什麼事情,這樣渾渾噩噩地待到了天黑,甚至連晚飯都忘了吃。
開門聲音驚動了春知姑娘,剛想後知後覺地問一句是誰,尹風已經開了門口的燈換好了拖鞋。
“怎麼不開燈?吃飯了嗎?”
春知姑娘搖了搖頭,還沒能從最開始的問題裡拔出來。
尹風似乎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東西直接進了廚房。
直到面前的飯菜快被打掃空了,春知姑娘纔想起來問:“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我以爲你最少要在那邊待上一天。”
尹風好像很隨意地回答:“想你了,就趕回來了。”
春知姑娘擡起頭,夾了一筷子菜不知道該放下還是送進嘴裡:“啊?”
尹風看着她笑着,笑得好像春風一樣讓人感覺暖暖的,移不開視線。
點了點頭,肯定她沒有聽錯:“想你了,所以趕回來了。”
春知姑娘哦了一聲,繼續扒飯。
尹風洗碗的時候,她就倚着廚房的門看着,忽然冒出來一句
:“我也想你了。”
尹風的動作頓了頓,呵呵地笑出了聲音。
再次出現在拍攝場地,所有人看着春知的眼光就不一樣了。自從尹風和春知姑娘的關係被傳開之後,春知姑娘一共就來了一次,而那次卻只是晃了一圈就被方正洲和葉可嵐兩個白癡氣得轉身就走了。算來算去,這次還是她正式地在他們兩人關係曝光之後第一次出現。
方正洲看到春知姑娘出現的時候雙眼明顯一亮,卻在葉可嵐在旁邊拼命地遞眼色之後安穩了下來,並沒有來糾纏春知。
春知見最大的障礙沒來煩自己,很是開心。去和導演溝通了一下,看了看這一週拍攝的樣片,又和周思恆討論了一下其中存在的問題,很快地進入了狀態。
不知道忙到了幾點,就聽見外面有人喊:“哪位是春知?”
春知姑娘正看着片子,聞言扭頭:“我是,什麼事情?”
門口站着個人,手裡捧着一大束名爲藍色妖姬的藍玫瑰,說道:“麻煩簽收。”
春知姑娘有些疑惑,誰給她送花呢,而且這麼大的手筆。藍色妖姬可價格不菲,這麼大一束,太捨得下血本了吧。
儘管疑惑,但送貨的人卻不容她去糾結。簽下自己的名字說了謝謝接過花之後,她開始尋找着花束中的卡片。
按理說不管誰送花總不至於直接送一束花沒有卡片的,她一邊往回走,一邊翻找着卡片,果然被她找到了。
——送給唯一的愛。
一共六個字,沒有落款,根本無法知道送花人的身份。
旁邊已經有工作人員羨慕地湊過來,用着豔羨的語氣說着:“尹總真浪漫,居然分分鐘都不放過,真是羨慕死了。”
旁邊立刻響起附和的聲音:“是呀。沒想到尹總竟然這麼浪漫。我要是有這樣的男朋友,做夢也會笑了。”
立刻有反駁的聲音:“別做夢了,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條件,居然要找尹總這樣的男朋友。要我看呀,只有春助理和尹總纔是最配的。”
儘管這些人早就想着改口,但在春知的堅持下,依舊喊着她春助理,只是和以前的語氣大不相同了。
春知聽着這些聲音,心不在焉地陪着笑,心裡卻在否定着她們的話。這花有可能是尹風送的,但這句話絕對不應該是出自尹風的口。或許字跡不同,可以解釋成爲花店的人代筆,但她和尹風之間絕對稱不上唯一的愛這種形容的方式。
她把懷疑的目光落向方正洲的方向,卻見他正目光灼灼地遠遠地盯着她,看到她看過去,立刻揚起笑容。似乎他想說什麼,但兩人之間距離得太遠,他乾脆掏出電話來,朝着她示意了一下。
春知姑娘的手機在下一刻響起來,她接起,心裡的懷疑更加擴散開來。
“喜歡嗎?我特意爲你挑選的。”他嘴角高高揚起。
心裡的懷疑終於得到了確定的答案,春知姑娘嘆了口氣:“方正洲,我以爲我們之間已經說的很清楚……”
他飛快打斷她的話:“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悼念一下屬於我們之間的過去的那份真摯的感情。這束花你不覺得和你很相配麼?”
春知姑娘聽着他理直氣壯中帶着一絲不容抗拒的味道,又隱隱地透露出他的任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當着衆人的面過去把手裡這束花硬是塞回給方正洲嗎?恐怕以後都不用再合作了,她難堪他也會難堪,而且這件事情她毫不懷疑會很快就傳回到北京那邊尹家知道。
收下,她卻是極不情願的。
“春知,別想太多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沒有其他。如果不喜歡,你可以隨時丟掉,我不介意的。”方正洲說完這麼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再朝着春知笑了笑。
春知姑娘到底沒丟下那束花,而是找了花瓶來小心地插在裡面。
工作人員奇怪地發現,休息過後的方正洲忽然變得神采飛揚起來,表現得精美無可挑剔,最難得的是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偶爾會繃着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全程嘴角都高高地揚着,令人不僅猜測他到底遇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竟然會讓他眉飛色舞起來。
下了班收工之後春知姑娘抱着那一大束藍色妖姬上了車,把花放到後座快速地離開,也沒和方正洲打招呼,但是方正洲的臉上卻露出了喜色。
回到家之後,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尹風解釋這束花的來歷。拍攝場地那邊的人都以爲這束花是尹風送的,春知也沒解釋,但她覺得有必要和尹風說清楚,免得這件事情傳到尹風的耳朵裡,會被他誤會。
儘管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解釋,畢竟兩人協議中有清楚地寫明不干預彼此的私生活,但她就是想要解釋。
尹風一進屋視線就落到那束花上,明顯是接受到了線報。
春知一邊心裡埋怨着某些人的大嘴巴,一邊開口解釋:“方正洲送的花,我覺得丟了怪可惜的,就帶回來了。”她生怕他不高興,趕緊補充着:“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馬上去丟掉。”
這裡畢竟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生活的地方,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裡是尹風的地盤,她當然要在意他這個主人的感覺。
尹風很快地轉移開了視線,卻並沒有在意她到底是留下還是丟掉這束花,只是說:“倒是我疏忽了,竟然從來沒送過你花,這是我的失職。”
春知姑娘不知道尹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的想法是怎樣的,卻清晰地聽出了一些酸溜溜的味道,忍不住笑了出來,試探着問:“你好像吃醋的樣子啊。”
原本以爲這句玩笑話只不過是調劑兩個人之間尷尬氣氛的,沒想到尹風竟然爽快地點頭承認:“是啊,有吃醋的感覺啊。”
他的爽快承認反倒讓春知姑娘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句話了,只希望他也是在和她開玩笑。
晚上倆人一起窩在書房看着當天拍攝的廣告樣片的時候,尹風忽然驢脣不對馬嘴地說了一句:“方正洲還真是個蠢貨。”
誒?這話怎麼說的!春知姑娘扭頭詫異地看着他,尹風扭過頭來和她對視,淡淡地開口:“他如果不是蠢貨的話,怎麼會放棄你這麼好的姑娘。”
他這算是誇她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