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是怎麼回事?”她們拍着胸口,驚魂未定地相互詢問着。八一中文??w小w w八.81zw.“年久失修,洞子當然要塌了。”“好吧,我們還是抓緊走路吧。”
正站在洞口說着話,洞口又突然坍塌了下來,碎石滾到了我們的腳下。
人們往後跳着腳躲避,一羣灰色的大鳥從山頂上騰空而起山在隱約的隆隆聲中抖動着,“莫不是地震了吧。”
“不是,我想應該還是與這個洞穴有關。”如果是山洞的整體塌陷,洞內空氣的急劇壓縮,從洞口應該噴出大量的灰塵,但是我們並沒有看到這些,所以,我判斷,只是洞口被堵塞了,也許這是天意,不想讓我們過多地窺探到洞中的秘密。
本來,在這個閉塞的山谷並沒有上山的路,這時再看,從原來的洞口旁邊,蹬着幾塊石頭,可以一點一點地上去。我先獨自爬了一遍,在每塊落腳的石頭上都用力地踩上幾下,確信它們不會再次滑脫。
等我從山頂上返回的時候,渾身的汗已經溼透了,姜婉清遞過來一塊手帕,讓我擦汗,“怎麼樣?”她問我。
“呃,上山的路沒有問題,但是上去以後怎麼樣,我還沒走過呢,就是有點熱,我怕你們吃不消。”
“走吧。”反正只有這一條道可以離開山谷,不走肯定是不行的。於是我們開始慢慢地爬山。小月攙扶着畫,姜婉清攙扶着齊雪,我們向山頂上靠近。邊說邊談論着洞裡的壁畫,大家含稅把那個白荊都忘記了。八一小說網??w網w八w八.八8說1 z一w一.
“我感覺,這個山洞已經有年頭了,裡面的畫不像是最近才畫上去的。而且從洞子的佈局來看,我們剛剛進去的入口,並不是它原來的門。這是山體滑塌以後造成的。所以我猜,此洞的入口應該是在山的對面。”
“從洞中的避畫,雖然現在還看不出畫的什麼,再加上我們又沒來得及全部看完,所以現在只能是猜測了。”
“田哥哥,那你就說說看,反正我們路上也沒有什麼事。”
“我猜,這裡的避事,正在講述着一個秘密,是有關女人國的起源的,我總覺得這個女人國不簡單,一羣女人,連個男人都少見照理說,這個國家早就該滅亡了,可是我們並看不到它奄奄一息的樣子。國中的女人,老人、大人、孩子一樣都不缺,那麼,我來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呢?”
她們一邊往上爬着,一邊想我的問題,連女兵們都不吱聲。小月捅了一下身邊的一位女兵,“哎,你別不說話,你們原來就是這裡的人,應該知道一點女人國的秘密吧?”
她說,“我真的不知道,從我一記事,這裡就是這個樣子,我們有個習俗,在這裡什麼事都是女人說了算,男人很少,幾乎每個人都是與婆婆媽媽的在一起,長大了自己也有了女兒。”
“我是問你,這裡的人在長大的過程中,是怎麼有的女兒?你不要把最重要的事一句帶過。”
“我們怎麼知道,又沒人和我們說,我們本來也許會知道的,但是,這不是遇到了你們嗎?”她說,“我們這裡還有個風俗,只要是未婚的女人,到了年齡之後,看到年齡相彷彿的男人是可以搶的,搶不到的還會被人瞧不起。八 一中文 w網.”
“瞧瞧,你們都把男人當什麼了?根本不當是人,只是拿他們做爲一個物件。”我說。
“呵呵,沒有辦法,大家都搶,你不搶就沒有,我們從小就被告知,搶男人無罪。”
“嗯,這個事要是讓小三們知道,可就好玩了。”我聽了她的話說道。
“哥,什麼是小三?”姜婉清問我。
“這樣說吧,你就是小三,”我剛想給她細細的解釋一番,人們已經到了山頂,“呃,關於小三的事,等有了時間,哥給你好好地講一講。”
有人手指着東面,“看呀,大海!”
這有什麼興奮的,這些時間,我們每天都看到大海,看得我都視覺疲勞了,但是也往東邊看去。那裡擋着一座更高些的山峰,滿坡的樹木,在半山腰上點綴着鮮紅野果,“應該有野猿纔對。”我想起的巖洞中的壁畫,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小月嚇了一跳,“田哥哥,你一驚一乍的,嚇人個半死,你知道什麼了?”
“這個麼……呃……你要知道科學的事,就是要大膽地設想,不能讓腦筋中的條條框框束縛自己,世上的事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是不?”
“你說的什麼呀雲山霧罩的,盡說些不着邊際的廢話,不過聽起來還像是有些道理。”
“你們想想,洞中壁畫上畫的,除了女人之外還有什麼?”
包括小月在內都欲言又止,也許她們都想到了,但是誰也不說。
“白荊的人怎麼到了這裡?要知道,我們從蒲端國到這裡,一路上也沒怎麼耽擱,每天走上個幾百海路。雖然我們在萬鴉老那裡停留了幾個月,但是你們不要忘了,他們也到了這裡,而且是女人國的最南端。這說明,白荊和他的人到這個地方也不是很久,也許剛剛落腳也說不定。”
“是啊,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他們是怎麼來的?而且跑到了我們的前邊來了。”
其實我不是在探究他們怎麼到了我們的前面,我想弄明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運送幾車的野猿幹什麼?從榮班塘經過時,我們都看到了,有些人家的女人都養了至少一隻野猿。
“我說的是,白荊別看來得時間不長,但是他已經知道了女國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現在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肯定與野猿有關。不然,他不會做起販猿的買賣。”
這次沒有人催促着我說,我想她們已經想到了,無論如何,這是個大家不想接受的事實。
“我又不明白了,既然白荊他們已經知道了女人國中的秘密,那麼放着手下這麼多的男人,爲什麼不親自上陣,像我們的田王一樣,把手下的軍士派出去,讓國中的女人們搶去成親,還來販賣野猿做什麼?”
小月的話已經告訴我,她也想到了那個秘密。我說,“物以稀爲貴,我想,當一個國中到處都是女人的時候,他們還會再那麼如飢似渴嗎?”
也許就如我看到大海是一樣的感覺吧?當我第一次看到大海的時候,這片浩翰的水域讓我驚訝不已,以前根本想像不到世界上還有如此廣闊的水面,一些無嗅無味的最爲柔弱的物質一旦匯聚在一起,能夠產生讓人震撼的效果。在此之前,家鄉的那些澡盆一樣的水坑,就是我與姬將軍南下,去找田王時看到的長江,都很難與大海相提並論。
無邊無際的海面,吞噬一切的海濤,兇猛拍岸的潮水,前仆後繼的海浪,還有強勁海風中的腥味,讓一切英雄都感到自己的渺小。
我從思緒中拉回自己,往遠處看去,那邊應該就是波尼灣,那裡有我們的船。我說,“白荊天生的是個愛財的武將,放着大好的賺錢的買賣不做?他會認爲自己很傻的。”
也很替白荊可惜,他不惜背叛祖國和祖宗,辛苦半生爲奮鬥的東西,到最後一點也沒有剩下,現在淪落到販賣畜牧來了。
讓他碰到我們這羣同樣被迫離家舍業,四海漂泊的人,也算他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我對她們說,“別累着,慢慢走,步步爲營,以安全爲上。”我們正在一步步地向北推進,離着那個越來越清晰的秘密、還有我們分開很久的田王越來越近。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