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洞口守候了一個下午,白荊一夥人始終也沒有從山洞中露頭,一個俘虜討好地說,“這個山洞還有別的出口,就地帕洛坡南郊的樹林裡。八一中網?說網說.”
我氣得踢了他一腳,“你他媽怎麼說話大喘氣,白荊肯定從那裡跑掉了,害得我們在這裡傻等了半天。”
那個半截子的山洞,現在讓我帶着人去鑽,情況不明的,我不太願意,又等了一會,看看太陽的光線減弱了一些,我們押着兩名俘虜,繞過了陷坑,往北進。
那些逃掉的野猿,我估計不會比達瑙島上的還兇猛,那裡的野猿慣會掏心,而這裡的,我估計只是對美女襲胸。
走了不一會,天就黑了下來,我們馬上安排宿營的地方,在這種地方不比平原,夜裡可能有野獸出沒,不得不防。
我們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這裡林木高大,頭頂上只露出斑駁的天空,陽光已經落下去了,我決定,還是在樹上過夜。
在一片枝幹粗大的樹林裡,我們只用了一會的功夫就在離地六七尺的地方建好了宿營地,樹林的後邊是一面斜坡,這個方向比較安全,前面是一片草地,夜裡如果有什麼動靜,會離遠了就能看到。左右是一條穿越樹林的小道,我們就在小道的邊上宿營。
人們打了尖,爬上樹背靠着樹杈漸漸地進入夢鄉。我也很累,安排了兩撥人,兩個時辰換一次哨,輪流監視左右兩邊的動靜。
爲了保險起見,我把兩名俘虜,一邊一個,吊在兩頭的樹上,夜裡有了情況,會給我們傳達消息。
然後,我就與畫她們擠在一起,閉上了眼睛。八一中??網八.八8?1八z?一.網o?m中
半夜下起了雨,但是沒有打雷,不然,我們就得從樹上下來了。雨也不大,在頭頂的密實樹葉上阻擋、積蓄到足夠大之後,才滾落下來,砸在頭上、臉上蠻疼的,我把衣服脫下來,披在畫和齊雪的頭上,讓她們更緊地靠在一起,她們兩個,現在得特別地照顧。
早上起來,看到兩個俘虜在樹上吊着,睡得跟死豬似的,把他們放下來,問他們夜裡有沒有什麼情況。
“情況?什麼情況?”他們睡眼惺忪。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在半山腰上,我們碰到了一位打柴的婦女,這個時候,人們才知道,我們翻越的這座山,叫做蘭特山,是王城帕洛坡南部最高的山峰。
“姐姐,能不能告訴我們,這離離着王城還有多遠。”一個女兵問她。
“王城我沒有去過,那裡戒備森嚴,不是我們這樣人能去的,不過,我倒是知道,再走上個半天,到晚上的時候,應該就能到了。”
我們辭別了婦人,往山下走,這一路上,雖說是沒有遇到大的風險,但是我也着實地擔了一天一夜的心,帶着一羣沒有經過實戰的女兵,兩個孕婦,真不該冒這個險。不過還好,看樣子我們已經快要見到田王了。
誰知,這裡的人對距離的概念與我們不一樣,不知是她們天生走山路走得快,還是我們拖拖拉拉地,走得慢了,天黑的時候,我們還在叢林裡轉悠,看腳下的路,還是往下的趨勢。八一中???說?.說8?
可是天又黑了,我們用老辦法宿營之後,半夜裡又遭遇了白荊,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我們被驚醒的時候,綁在兩邊樹下的俘虜被有從脖子上一人抹了一刀,屍身早就僵直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白荊以爲那是我們兩位放哨的女兵,出手以後,現殺錯了。但是這時我佈置下的真正的哨兵也大叫起來,他們一溜煙地消失在夜色裡。
六角從睡夢中驚醒,立刻想帶人去追,讓我制止了。
我們的人也不多,十幾個女兵,在叢林中一分散,更容易受到攻擊。我們從樹上下來,也不點火弓箭手在外圍坐到天亮,然後起身。
我不想與白荊糾纏,按着俘虜們生前所說的,白荊確實是從地下洞裡鑽到北邊來了,這麼說,我們已經到了帕落坡的南郊。
前方是一處窄窄的山谷,兩邊山勢險峻,看樣子是我們此行的必經之路,但是,我一揮手,讓大家停了下來。
她們不解地望着我,我讓六角帶着這些人,在原地警戒,一有來犯之敵格殺勿論。
我自己砍了些柔軟的樹枝,把自己僞裝了一番,獨自向谷中走來。
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怎麼覺得這句話像是意識裡的一句歌詞?沒功夫想這些飄渺得抓都抓不住的東西,我的任務是保證她們的安全。
山谷中的小道越走越窄,到最後連一隻山羊,也得壓扁了身子才能過得去。前後足有一里多長,兩邊爬都沒有落腳的地方。
我現在拿的是六角遞給我的長刀,這把刀,是我和她在白荊的兵工廠裡拿到的,十分的明亮,一邊在窄道中向前走,一邊把刀橫舉起,把山谷兩邊的高山上的情況察看了一遍。
沒有現什麼動靜,一股陰風迎面吹來,刀面上忽然落了一樣東西,我也不擡頭,轉過身就往回走。
在谷外,六角和畫她們圍上來,我進谷的這段時間,在她們看來像是一年,其實才短短的一小會。她們問,“怎麼樣,老公,能不能走?”
“能走,沒什麼情況。”我大聲地對她們說着,卻把手向着她們舉起來,把手中的東西對她們晃了晃。
我的手裡捏着一根頭。那頭黃,一看就不是我的。我向她們使了一個眼色,她們立刻會意。六角回身向着女兵們喊道:
“姐妹們,進谷!”
這樣說着,她們卻跟着我,繞過谷口,往山上爬。白荊現在有十六個人,力量還遠遠強過我們,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我打算給他來個反擊,從背後殺他一下子。
要不是有老婆們在身邊,特別是還有三個一點不會武功,並且兩個懷孕,白荊那些人,不夠我一人劃拉的。現在我手裡有十名女弓箭手,再加上六角,沒理由讓他們趕得像兔子似的。說出去,臉往哪擱。
再說,這裡離着王城也不遠了,可以放手一搏。
在這裡,我們不必搞突然襲擊,只須大張聲勢地往前走,白荊的計謀就算破產了。我們一爬上山坡,就開始大聲的說話。把身邊的樹葉颳得亂響,踢得山上的石子亂滾。
正在前進,六角忽然道,“怎麼他們在底下?”
果然在的山谷裡出現了一隊人影子,我細細地看了以後,大聲地對谷中喊道,“姬將軍,我們在這裡。”
他們仰頭往上看,有人站在山頭向他們招手。他們迴應道,“田縱,是你和你老婆們嗎?田王派出我們來接應你們了!”
他們說着,從走了一半的谷中退出去,等着我們慢慢地從山坡上走下來,徐潔也來了,她迎接上來,攙扶着畫道,“田縱也是的,這麼不好走的路,也讓畫和齊雪來走,不怕她們吃不消麼?”
我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樣子纔對孩子有好處。”
畫對徐潔道,“姐姐別聽她瞎說,這一路上我可累壞了。”
“那好,畫,回去以後好好地與他算一筆帳!”
我們說說笑笑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說,“白荊呢?他在哪兒?”
姬將軍馬上問,“白荊又讓你碰上了?這老小子現在走的什麼黴運!”
聽了我的介紹之後,姬將軍把他帶來的二十名軍士五人一組,再加上我的人,就在山腳下逐漸往四下裡搜索開去。
有人驚叫了一聲,他在一棵樹下腳下一空,那裡覆着一層青草,要不是旁邊有人死死地拽住他,他就跌到地洞裡去了。
那個地洞的入口在一塊石頭的後邊,地面上有被人拿着樹枝掃去腳印的痕跡。真是此地無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