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小江已經——不可能,不可能的。上學的時候,只要章魚想考第一,就一定坐上全年級第一的位子。既然章魚說能治小江的傷,就能夠治好。或許他們也和我們一樣,進了一個時間軸和這裡不一樣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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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把所遇的事情複述一遍,“現在姜銘帆和吉歌已經離開去了華韻城。”
“此事已經過去整整一年,姜銘帆應不日就會採取行動。”老師說道,“一年前,冷玥鬧得滿城風雨,姜氏二十一王爺的屍體沒幾日就已經腐爛,疑似毒藥所致,帝皇過於悲痛當堂昏厥,病了一年毫無起色。”
這真是一箭三雕的美事,姜銘澈此舉若成,一是除了威脅對手,二是藉此沉重打擊十四王爺姜銘哲的勢力,三是導致皇帝重病,藉機讓自己的黨羽控制朝廷……整整一年,天下早已變化,不知朝中是何情況。除非姜銘哲算好姜銘帆進了靈狐谷,否則他都難斷姜銘帆是否活着。假如他知道……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姜銘哲知道帆王爺已經被接進靈狐谷治療,那麼包括我們遇見姜銘帆到離開靈狐谷,都是他精心設計好的?甚至那墜落石,也是姜銘哲佈置,他想害死帆王爺?”想到這裡我頭皮陣陣發麻,天哪,如果姜銘帆知道,該作何感想,他費心幫助,自以爲親信的十四哥也存害他之心?
“未了解真相之前,所有都是推斷。”老師淡淡道,“朝中之事牽扯太多反而不妙。雨唯,你日後儘量少於帆王爺接觸,否則必會深陷其中。”他眉間藏着些許擔憂,“唯要謹記。”
我點點頭,“嗯,師父。”朝中勾心鬥角何其可怕,各王爺早已爲了權力不擇手段,在殘忍和血腥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如果捲入肯定不是好事情……但姜銘帆他——
“江允零和舞柔還未消息,再者歷來我派有祖訓,不可介入朝中權利爭鬥,無論哪方。此事無需再議。朔月之日在千蝶林中舉行大會,各派若無特別情況,便要參加。”奇葩發話,“雨唯,赫連汐枂,你們路途勞累,先回去休息,朔月的準備交由其他的弟子去辦便好。”
“是,掌門。”汐枂姐答道,看了我一眼,徑直離開。
“雨唯——”奇葩嘆息一聲,“你明白我何用意?”
“雨唯明白。全都明白。”我輕聲說,仔細想了想,慢慢跪下去。
“你這是——”老師和奇葩一愣,我微微頷首,“師父,掌門,雨唯知道蕁系派不可介入朝中權利爭鬥,也知道師父這麼說是爲我好。雨唯只懇請一點,姜銘帆與我是朋友,我實不忍他被奸人殘害致死。若日後姜銘帆其人做事不違背道義,不強人所難,善待百姓,在他危難之時准許雨唯幫助他……若他日後做出傷天害理,人神共憤之事,雨唯有能力一定第一個將他斬於劍下,絕不姑息。我所做所爲均是自願,他日如果會損及蕁系派,師父儘可將我逐出……門派。”
“……你這又是何苦?”老師走上前將我扶起,目光觸及奇葩,奇葩閉上眸微微點頭,“以掌門之名,允你。”
“多謝。”向奇葩鞠了一躬,奇葩凝視着我,“雨唯,只謹記一點,不可與姜玄輝,姜銘澈起正面衝突,亦不可幫助姜銘帆奪取政權,只能在他危及生命之時救他。”
“是。雨唯將銘刻於心。”奇葩目光裡多了一絲憂思,“去休息吧,也該累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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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儀——小儀——”
遠方傳來章魚的叫聲,我習慣性地向前跑去,周圍全是白霧。
“小儀!!”霧靄下出現了熟悉的身影,是章魚!“快過來啊小儀!”
“幹什麼?”我趕到她身邊,喘息着問,“江允零呢?”
“在我後面啊。”章魚笑嘻嘻地說,你去找。”
“哈?”我看向她身後,突然一隻枯手緊緊掐住我的脖頸,四周都被黑色取代,“樊楹,你的死期到了!”
“章魚!!”我使出全力去掰那隻枯手,章魚走到我面前,身上的衣服發生着變化,被一條黑色的長裙覆蓋。她殷紅的眸顯得妖豔和邪魅,“樊楹,這是你欠我的,這是你欠我滄玥的!”
…………
“唧唧——”
耳邊傳來陣陣鳥叫聲,我差點從牀上蹦起,好可怕……剛纔的夢境是那麼真實,就好像是正在發生。
“師叔,舞柔師叔在溫泉池那裡等您。”門外傳來蔣鬱清脆的聲音,很快消失了。章魚回來了!!恐懼感一閃而過,我立刻穿好衣服奔向溫泉池。
……
溫泉的熱量向我襲擊,充斥着花瓣的香味和——沐浴露的味道?不遠處有一個人兒正在沐浴,她手上拿的正是強生嬰兒沐浴露!不知爲什麼,我心中升騰起一股怒火,直接衝上去奪過沐浴露,“死魚,怎麼一年沒回?江允零呢?”
“那小子活得好好的,在大師兄那呢。”章魚非常享受地說,泡在溫泉裡,“我在老頭子——就是寒淵那的仙人老頭子的花園呆了一會兒,沒想到出來就一年了。你不也一年未歸麼?去哪瘋了?”
“去靈狐谷找谷主凝波,谷主因爲臨時有事,不和我們一起了,據說朔月大會完了再來。”我慢悠悠地答道,想起她和江允零之間的事情不由得想笑,“你們倆進展的如何?”
“……我和他,有什麼啊。”章魚的臉瞬間紅了,戳了戳我,“小學班主任沒有說過嗎,不能散佈不實消息,你真不是好孩子。”她眼珠一轉,“別當我傻子,你和那個誰,劉,對,劉雨逢,怎麼樣?絕對關係不一般。”
“劉師兄啊——話說回來就沒看見他。”
“劉雨逢這一年都突破劍術十層了,聽師侄們說,已經和譚大師兄過了300招,去年100招剛滿。”章魚嘀咕,“估計是見不到你,把寂寞劃爲動力不眠不休得練,唉,真是——”
“……他人在哪?”
“在臺子上啊。我們經常去玩得臺子。”
“哦。”
“聽說前些日子好像生病了,真是練劍不要命。”
“等着。”我說着就立刻跑出溫泉池,他學藝不錯,哪會像普通人一樣隨隨便便就生病,八成那傷和戾氣損傷了他的身體,一定沒以前好了……回來之後也沒去看他,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