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琢玉雕冰書友加更,這是第三更,搞定……終於能夠放鬆兩天了……這兩個月更新有點瘋狂……)
劉勝之暗自點頭,看來譙縱所說果然不錯。這沔陽李氏勢力果然不弱。
這一百人手能夠在這夜間,短短一刻鐘趕出來。那就足以說明訓練有素了。若是放在軍中,就是精兵。
“你是……”一個老者拄杖而出,看着劉勝之有些遲疑的說道。
這老者雖然形容衰老,但是頂上卻有着一線明光不滅。
劉勝之就已經知道,這定然是沔陽李氏家族的族長,號稱治頭的李正了。
劉勝之也不說話,手中就露出了一顆法印來。正是北邙治都功印,和識海之中的太上保命長生神籙一震,頓時嗡嗡起了亮光。
那李正身上也同時一震,額頭上顯現出古怪的符文來。
“原來果然是我道中人……”李正點點頭,目光復雜說道。
劉勝之微微一嘆,他早就該知道,拿出北邙治都功的名號怕是壓不住人。
所謂的治頭,其實也就是都功。不過天師道的組織體系早已經混亂不堪了,自稱祭酒都功的人多不勝數。就算是在江左也是一樣。
更不要說又是被範長生改造過的蜀地和漢中了。
因此還是不說話,就將那天地太師印露了出來。
“天地四時八節太師之印!”
這回那李正渾身一震,眼中放光,死死的盯住了劉勝之的手中的東西。彷佛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一般。
卻只是聽到耳邊傳極其遙遠的聲音:“我欲帶兵入蜀,再立鬼道。不知道道友意下如何?”
那李正方纔驚醒。看到劉勝之飛身而起,化爲一道青色光輪。如同滿月一般。照耀得四周,那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鬼兵,也都盡數露了出來。
那李氏子弟,見到這般景象,更是幾乎個個伏在了地上。
“這是,這是……莫非這個劉勝之居然已經成就了鬼仙了……”
一個念頭從李正腦海之中涌出,不可遏止。把他心中原本的各種念頭盡數打消。
他正想要說話,卻聽馬兒嘶鳴,車輛碌碌。讓李正一下子想起來了什麼,臉色大變。
卻就見道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領着一隊兵馬,護送着一輛馬車走出。
見到這一幕,那李正震驚到了極點,同樣拜伏在地。
劉勝之眼中閃爍一下,落了下來,化爲普通人模樣,施禮道:“不想是諸葛武侯駕到。有失遠迎……”
他已經聽譙縱說過,沔陽李氏雖然是天師道徒。但是供奉的卻是昔年蜀漢宰相諸葛孔明所化鬼神。這刻見到這麼一幕,卻早已經是意料當中了。
就聽一聲長笑,便見着一個羽扇綸巾的清癯文士走下車來。同樣笑道:“君有天命,當是在下相應纔是!”
“天……命,”劉勝之膛目結舌。他連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是,如何會被這世界天命所鍾?一時間被狠狠地震驚了一把。
“漢室當再興。這如何不是天命!”諸葛擲地有聲的說道。
劉勝之立刻明白了過來,心中暗道這諸葛孔明可真是執念深的很啊。即使是死了這麼久。還是念念不忘。
“這天下紛亂,便是因爲沒有明主真王出世。曹魏篡逆,司馬更是沐猴而冠。胡族入侵,更非正統。必有待劉氏再起,三複漢室。如此,方纔有着天下平定,百姓安樂之日。
如今,重任就在君之肩頭。君無天命,何人有天命?”
這個……
劉勝之終於明白劉氏主吉的思潮到底是如何而生了,如果說李氏當興是說太上老君當降臨人世,轉生李弘,平定天下。這是出自於太平道的信仰的話。
那麼劉氏主吉卻就是對於漢室的追思了,不管東漢末年弄出了多少亂子。
但是事實卻是,自從東漢之後。再無大一統的,能夠給天下帶來長久太平的王朝出現。
更加重要的是,真正的皇朝從秦朝開始。而秦二世而亡,時間太短暫。秦皇殘暴之名卻是又太過響亮。
自從春秋戰國以來,也只有兩漢四百年天下,方纔真正的大一統的太平。追亡逐北,殺的胡族膽寒。
卻不會有着如今胡族入侵,天下戰亂的道如今,無有止息的事情。
因此,暗地裡生出劉氏主吉的讖緯,也就不足爲怪了。
恐怕這位丞相還是幕後推手之一!
“我欲奪取漢中,然後入蜀。丞相何以教我!”
既然話都說開了,劉勝之直截了當的問道。
“此事容易,裡應外合而已……毛璩不智,已經動員了兩萬大軍,將近十萬的民夫轉運糧草,想要打開劍閣,入蜀滅郭銓。
如今漢中各地兵力空虛,而百姓苦毛璩久矣。君再聯絡天師道衆,裡應外合,取之不難!”
劉勝之暗自咂舌,這個毛璩還真是東晉的忠臣啊!簡直太瘋狂了。
漢中再富庶繁華,這個時代,能夠有着百萬人口就很了不起了。
這一下子就動員兩萬人馬,再加上將近十萬的民夫。這是什麼概念?十個百姓裡面就要抽出一個來當民夫。
而且要知道,這十個裡面把老幼婦孺刨去,也就是說頂多只有三四個青壯。幾乎就是把整個漢中的青壯都給抽空了啊。
他以爲自己是大秦?人家秦國能夠以十比一的比例抽調人手,他毛璩能夠和軍功立國,有着一整套法令體系的大秦相比?
就算是大秦,也不可能長期堅持。這毛璩這般作爲,整個漢中若不是怨聲載道,那還真是見鬼了!
看來諸葛武侯所說,取漢中不難!
“多謝丞相指教!”劉勝之致謝行禮。
“李家自然會協助太師,奪取漢中!”這刻,那李正終於激靈一聲,醒悟了過來……
數天之後,陰雨不斷
卻有着一路兵馬,同樣打着漢中的旗號,在那譙縱的率領之下,已經來到了漢中城下。
“譙司馬,你怎麼帶兵回來了?”漢中城頭的守軍,見到譙縱帶着軍隊回來,一時間都大爲不解,但是卻沒有生出半點疑惑,只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