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空間徹底沸騰了起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徹底化身成了強盜,個頭大的如同猛虎下山,飛撲羊羣之中,瘋狂的掠奪着,稍有不從便拳腳相加。
而那個身材有些消瘦的身影,速度快而敏捷,如同一隻靈猴在人羣中閃挪騰移,忽東忽西,讓人難以摸清那道身影的方位,往往在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那個敏捷的人影已經出現在那人的身後,將其身上的靈值玉牌掠奪而去。
這裡徹底亂作了一團,很多人不甘的怒聲喝罵,不過捱罵最多的是那名大漢,什麼牆頭草,吃裡扒外,小人,卑鄙無恥等等字眼從那些天擎宗弟子口中一股腦的全都冒將了出來。
被雲飛兩人搶劫之人都是那些反應慢了半拍的,有些人那是相當的精明,在大漢說出那句話時,他們便預感到了不妙,迅速遠退,這纔在這一輪的洗劫中“倖免於難”。
“這兩個混蛋的瘋了,大家快閃啊!”
其中一人不僅被那名大漢搶走了靈值,鼻子還被揍塌陷了下去,鮮血直流,慘嚎一聲,狼狽的向着遠處逃竄,臨走時還不忘大聲呼喊,招呼着同伴趕緊撤離。
快逃啊!
一呼百應,那些原本準備打劫雲飛靈值的人,現在卻被他和那名大漢兩人整的七零八落,紛紛潰散逃竄,這個地方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哎,可惜啊,費了半天勁就只搶了這麼一點靈值,太失敗了啊!”
看着靈值玉牌上面跳動着的數字,雲飛咧了咧嘴,顯得不是很滿意,尤其是他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讓人更加的好奇這傢伙真的只搶了一點靈值?
這個世界上從不缺乏好奇心的人,即便是在危險的時刻,那些人也想滿足內心的好奇慾望,所以,在逃跑的過程中,他們釋放出感知力,要一探究竟。
當那些好奇的人看到雲飛靈值玉牌上的數字時,直接氣的口噴鮮血,摔倒在地昏厥了過去,而有些人雖不至於如此,但飛奔的腳步一陣的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心中咒罵着。
“這該死的混蛋,搶了那麼多靈值還嫌少,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對於那些逃跑之人,雲飛兩人根本就沒有去追趕,是以,那名大漢也湊了過來,在聽到雲飛的話後,他也以爲雲飛只搶到了少許的靈值,心裡有些愧疚,心裡還在想着要不要將搶到的靈值分給他一部分,可當他看到那一串數字時,兩眼睜的如同銅鈴。
雲飛手中的靈值玉牌上一串數字像精靈一般跳動着,上面顯示着:靈值點,一百零八萬,那名大漢喉嚨中發出一聲‘嗝’,便仰面摔倒在地。
也無怪乎那名大漢有如此的舉動,在搶劫中,他出力比雲飛還多,搶的人也比雲飛多,可到手的靈值和雲飛一比,差距也太大了些,他費了老鼻子勁也不過只搶到了二十多萬靈值。
“搶劫還是真是一條生財的路子!”
雲飛雙眼流動着貪婪的光芒,轉頭看向一旁的大漢,大漢剛站起身,可當他看到雲飛那道如餓狼般的目光時,頓時便是一個激靈,連忙將靈值玉牌藏在懷中,跳將開去和雲飛拉開了一段自認爲
安全的距離。
“我告訴你,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坑,你說過的話可要算話,不準打我的主意!”
那名大漢像防賊似得緊盯着雲飛,同時也做出了防禦動作,畢竟,先前雲飛那種詭異的身法與速度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記憶尤爲的深刻。
“你看我像那種說話不算話打劫同伴的人嗎?”雲飛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
“不像!”大漢腦袋直晃,憨聲憨氣的道:“你本來就是,要不然,你幹嘛一副賊兮兮的目光看着我?”
大漢的前一句話讓雲飛心裡微微一喜,可後半句話差點噎的他喘不過氣來,不過,大漢那種憨態模樣卻讓他有了一絲好感。
“誒,大個,你叫什麼名字?”雲飛笑着問道。
他們周圍除了他們兩人外再也沒有一個人影,所以,雲飛倒是不擔心有人前來找他的麻煩,有些閒暇和那名大漢閒聊了起來。
“你問這個幹什麼?”
雖說雲飛一臉純真的笑容,可那名大漢還是像防賊一樣的防範着他,這讓他不由得咧嘴苦笑不已。
看上去挺憨厚的一個人,防範的心裡也未免太強了些。
“好吧,我承認先前對你出手重了些。不過,剛纔我們兩人也算共患難過,總的相互認識一下,日後也好切磋切磋不是!”雲飛雙手一攤,有些無奈的說道。
“真的?”大漢疑惑的看着雲飛道。
“真的!我雲飛從不說謊話!”雲飛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足以見得他對這名大漢的好感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初的石虎,甚至還要勝過石虎幾分。
“嘿嘿,俺叫銅壺,很高興認識你,雲飛兄弟!”見到雲飛主動示好,這名身高九尺的大漢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衝着雲飛憨厚的一笑,也表示出了自己有心結交的誠意。
在這個以實力爲尊的靈脩界,無論年齡多大,只要實力足夠強大,都會被人認可尊重,這是一條永遠不變的鐵規。
聽到大漢的名字,雲飛覺得有些好笑,但卻沒有笑出聲,畢竟那樣是不禮貌而且不尊重對方的行爲。
“我們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
雲飛笑着,走到銅壺的身邊,道:“不知銅壺老哥進宗門多久了?”
“俺進宗門已經五年了,你可不知道,這天擎宗可真是個好地方啊,在這五年裡面俺的修爲嗷嗷的往上竄,要不是來到了這裡,俺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修煉到現在這個境界呢!”
雲飛的一聲“老哥”無形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話匣子一打開,銅壺就剎不住車,將這五年裡面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不等雲飛發問,他一股腦的全都往外冒。
一邊聽着銅壺的訴說,雲飛一邊在過濾着有用的信息,自從進入天擎宗,他總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似乎發生了很大的事情,可卻總是理不出頭緒。
銅壺說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但在雲飛看來那都是再也正常不過之事,對於他們心頭的疑問根本沒有絲毫的幫助。
“對了銅壺老哥,既然你在無上長老門下修煉,我向
你打聽個人,你可知道無上長老門有一個叫楚翔的弟子嗎?”
雲飛放棄修煉和銅壺攀談並不是毫無目的,尤其是當他聽到銅壺進入天擎宗五年,心中的念頭像雨後的春筍一般,全部冒了出來。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無非是兩件,一是,天擎宗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小靈天境強者,二則是,他想打聽到有關楚翔的事情,如今,聽到銅壺說起他在無上長老門下修煉,當即便問出了出來。
“楚翔?”
銅壺輕念出聲,兩條粗、黑的眉毛皺在一起,思索片刻旋即搖頭,道:“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他什麼時候進宗的?”
看到銅壺的表情,雲飛心中就有了個大概,心裡不由得疑惑起來,當初在清風宗石慶根本不像在撒謊,可現在卻沒有楚翔的丁點消息,這究竟爲什麼?
“哦,我記得他好像是三年進宗的,銅壺老哥再想想?”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和楚翔有關係的人,雲飛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棄,當即便追問道。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銅壺疑惑的看着雲飛問道。
“很重要!”雲飛用力點了點頭。
“我好好想想!”
看着雲飛那副認真的神態,銅壺站起身,來回度步,努力的思索着腦海中的信息,就在他們兩人交談的時候,那些逃出去的人立即便把消息傳播了開去,而且,添油加醋,將事情無限的放大,好像雲飛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一般,個個的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他們雖然不知道雲飛的名諱,但靈脩者的記憶力與臨摹力相當的驚人,在衆人口述下,一副惟妙惟肖的畫像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這傢伙看上去不過十歲左右,即便他在孃胎裡面就開始修煉,修爲最多也不過是七魄境,你們不至於連他都打不過吧?”
當雲飛的畫像被畫出時,那名畫師看着圖像上的小臉,回頭看着羣情激奮的青年笑着說道。
“當然不是,還不都是銅壺那個混蛋幫助他打劫我們!”
那些人臉色微微一紅,旋即便掩飾了過去,他們這些人中不乏化魂境後期,圓滿之人,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他們連一個名化魂境初期的人的影子都沒有抓到,傳出去肯定會被人恥笑,所以,他們將第三層空間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都推到了銅壺的身上。
“哦,原來是那個大塊頭,也難怪你們這般氣憤了!”那名畫師將雲飛的畫像從畫架上取出,道:“三千靈值!”
“不是吧,就畫了一副畫而已,就值三千靈值,你這是趁火打劫!”人羣中有人怒喝道。
“哦,看來你們是不願意了?也罷,權當我練手了!”那名畫師看上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作勢欲撕。
“別,別,別!”
衆人連忙攔下,笑着道:“玩笑而已,別當真,別當真!”
付了款,拿走了畫像,那羣人中看上去像名領頭的青年男子,冷笑一聲,道:“將這副畫臨摹一萬份,貼到顯眼處,我要讓全宗門的都知道,那傢伙的行徑是多麼的卑劣與可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