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俯身望着躺在地上的苗少宇,皺了皺眉毛,她一直在看着眼前的少年。
狠狠的搖了搖頭,她好像什麼都記不得,腦海中只記得自己是天狐神族,只記得自己被一個人封印再此,無論怎麼努力回想,似乎腦海中的記憶,因爲太長時間的冰封,一時怎麼也記不起來。
仔細的看着身前的苗少宇,少年的呼吸很平穩,雖然已沒生命的危險,可骨骼的癒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最讓她在意的是苗少宇體內,天狐族固有的氣息,半人半妖的體質。
這個白衣女子不會知道,自己一族早已被否定爲妖族,也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昏昏沉沉睡了上萬年。
躺在地上苗少宇忽然痛苦的哼哼了幾聲,眼皮雖爲睜開,可卻在緩慢的跳動。
眼看少年要醒過來,天狐露出一彎笑容,輕聲呼道。
“你醒了。”
苗少宇痛苦的睜開雙眼,腦中還停留在妹妹被劫持,自己被重傷那一刻。
嘴中緊張喊道“佳諾,佳諾。”
拼命的想要用雙臂掙扎起來,只是掙扎這一下,渾身劇痛襲來,自己才意思到全身不知已經多少處骨折。
苗少宇與妹妹佳諾,本是一對龍鳳胎,放在尋常百姓家縱然是一對讓全家人開心的寶貝,可從出生的那一刻,卻得了一種怪病,每逢十五月圓之夜,自己與妹妹的身體就會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氣息鑽向自己的肚子。
這並不算什麼,離奇的是,兄妹的頭頂竟會長出一雙短短的耳朵,好似狐狸的耳朵一樣。
年齡的曾長,身體擁有的力量也在增長,苗少宇曾測試過,自己一個指頭的力量可以達幾百斤,要知道一個職業格鬥家的腿力也不過七八百斤。
而自己要是拼命打上一掌,混凝土的牆面都能出現深深的裂痕。
這種怪病似乎沒有什麼負面的影響,自己有比別人更遠的視力,更靈敏的感官,哪怕一根針掉在吵雜的房間內,自己也能清晰的聽到。
妹妹佳諾也是如此。
就在八歲那年,自己與妹妹父母第一次踏進苗家老宅,自己才發現這種病覺不會是憑空而來,而好像與自己的家族有莫大的關係。
話說苗家老宅遠離繁華的城市,坐落在苗家鎮大山之中,是苗家的宗祠,也是他們老祖宗所住的地方。
苗家古宅很大,大到佔地好幾百畝,就算是苗氏集團董事長,苗鵬俊,家族嫡系長子想要進來也要得到他爺爺,也就是所謂的老祖宗的召喚纔可以。
而像苗少宇一家分支很遠的家族成員,幾乎只有每年的十月滿月之時纔可以來家族拜祭祖先。
事有例外,苗少宇與苗佳諾卻可以長期生活再此。
苗少宇的舉動着實嚇到了白衣女子。
連忙按住苗少宇,口中安撫道。
“別亂動,真氣還未完全融進你的丹田,你這樣大喊大叫,會讓你氣息錯亂,加重傷勢的。”
白衣女子的話讓慌亂的苗少宇先是一愣。
自己才發現身邊還有個女人,然而忽然苗少宇卻惡狠狠的大吼道。
“還我妹妹,你們這羣畜生。”
這話罵的白衣女子也是一愣,不過轉念間自己也明瞭,地上的少年顯然把自己當成了與那三個中年人是一起的人。
“你別衝動,是我救了你,我不是追殺你們的人,我們是一族人。”
說到這,白衣女子很抱歉的抿了抿嘴道。
“只是你妹妹我沒能救下,我的力量被封印在這洞穴內的冰峰之內了,只能寄出元嬰這一點力量。”
白衣女子的一番話可讓憤怒的苗少宇,幾乎摸不到了頭腦。
什麼一族人,什麼力量被封印,元嬰,眼前的女人救了我。
苗少宇猛然注視着白衣女子的臉,這一看,苗少宇幾乎愣在哪裡,啞口無言,怎樣形容一個女人美,在這一刻他幾乎忘記了所有學過的詞語,他發誓這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毫無修飾化妝,肌膚好似彈指可破一樣。
看不到白衣女子眼神中一絲的敵意,似乎空氣中那長長秀髮飄來女人特有的香氣,剎那間讓苗少宇的火氣降到了冰點。
太美了,這是苗少宇從內心輕聲說出的三個字,這是一張二十歲女孩的臉嗎?
自己的眼睛無法離開少女的臉龐,白衣女子被忽然安靜下的苗少宇弄的有些迷茫,尤其是那種男人癡了一樣的眼神。
苗少宇只是象徵的反抗一句。
“你真的救了我。”
白衣女子發現苗少宇還有些不相信,站起身子,看向洞穴不遠處的那具被自己拖回來的屍體。
白衣女子搖了搖屁股,忽然一條毛茸茸的尾巴變了出來。
如果沒有這一變,我們的少宇少爺或許不會暈過去。
“尼瑪。”
少宇少爺的話還沒喊完,腦袋一歪,再次暈了過去。
看着再度昏過去的少宇,白衣女子連忙蹲下身,滿是不懂,頭頂無數問號,他怎麼了,怎麼又暈過去,尼瑪是什麼意思?
可憐的苗少宇,怎麼能理解一個人長出一條尾巴,嚇暈過去已經不錯了,沒被嚇死算他膽子夠大。
白衣女子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了,怎麼了?難道是他身體傷勢又重了。
正不思其解的時候,空蕩蕩的洞穴內,一連串咕嚕嚕的聲音迴盪了很久。
我餓了,原來白衣女子的肚子在抗議,同樣也可憐的天狐美女望了望四周,嚥了咽吐沫,起身消失在黑暗中。
倆度昏迷的苗少宇,終於再次慢慢醒了過來,自己覺得好像做了個夢,夢見一個絕世的美女救了自己,可是美女卻長出了毛茸茸的尾巴。
自己無法動彈,可背後卻冒出絲絲冷汗。
不那不是夢,那不是幻覺,那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不對,是什麼怪物,少女呢?
苗少宇拼命的搖動腦袋,移向右側的那一刻,自己似乎明白那女人說過的每一句話, 似乎明白那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的視線中除了那具讓他咬牙切齒中年的屍體,不遠處洞穴牆壁上一隻通體雪白的白色狐狸映入眼簾。
清晰的看到那狐狸好似沉睡一般,長長的頭正墊在狐狸的前爪上。身後不知捲縮了幾根尾巴。
這狐狸足足有一隻鬆獅那麼大,渾身一塵不然。
不是一塵不染,而是真的被冰封在冰牆裡。
天哪,內心的驚呼的苗少宇,此刻纔想起“我的力量被封印在洞穴內的冰峰之內”是什麼意思。
她是一隻狐狸,狐狸精。
忽然苗少宇一皺眉,我們是一族,狐狸一族,我的耳朵。
差異之際,少女的聲音再次響在自己的耳邊。
“你醒了,正好我帶回了食物,稍等下,我還是生火好了,別生吃。”
苗少宇,猛然看向聲音的方向,臉上幾乎帶着不可思議,腦中卻在回想剛剛聽到的話。
生吃???????
顯然他的大腦神經完全忽略掉了生火那句。
白衣少女手中正領着一隻野兔,似乎聽到了苗少宇顫抖的生吃倆字。
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句。
“你要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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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沉悶了片刻。
苗少宇頭皮發麻戰戰兢兢問道:“不知道姐姐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這是在哪裡,我的妹妹呢。”
苗少宇無法面對,大腦無法解釋,根本不知道在問什麼。
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或許只有眼前長出長長尾巴的美女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