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苗家古宅外,兩個少年拼命逃跑着。
汗珠從苗少宇的臉流進脖子,自己不時的看向身後的妹妹苗佳諾,妹妹渾身顫抖,驚恐的眼神卻絲毫不敢離開哥哥的後背。
“小諾別害怕有哥呢,快跑。”
苗少宇面容很鎮定,可心裡也害怕及了,雖然自己也是個“怪物”,可後面追自己倆這些人,根本就不能算人,人有會飛的嗎?
兩個年紀都不到19歲的少年,被三個飛在天上的人追殺,任何的孩子都只能逃跑。
天空中三個黑影急速閃過,只留下三個影子從背後尾隨,濾過高大的樹林。
多虧了苗少宇,奇怪的“病”,再加上高大的樹林,不時遮住了飛在天上的人的視線,讓追殺者短時間卻無法追上倆個孩子。
“哥,我跑不動了,你快走,咱倆得活一個。”
苗佳諾忽然喊了這麼一句。
苗少宇剛要開口,只感覺妹妹細小的手,從自己的手掌中迅速的拽出。
妹妹掙脫開自己,讓苗少宇的心快蹦了出來,苗少語幾乎擰折了自己的腳踝,強行轉過身大喊道“妹妹。”
情急之下轉身的自己,還未站穩,黑夜裡一隻手,重重的擊在苗少宇的胸口。
一聲悶響,苗少宇幾乎如同炮彈一樣,撞擊在身後幾米開外的松柏樹。
苗少宇只是胸悶,並沒有受傷,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雙手攤開,護住胸口,吃人般的眼神,望着前方几米處,三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
破口就是大罵“草尼瑪,放開我妹妹。”
一生冷笑,一箇中年人藐視的看着苗少語不削道“畜生,今天抓你倆是爲了替天行道,你還敢反抗,二弟三弟,殺了他提屍體回去。”
語言如果可以殺人,苗少宇此刻一定能體會那種感覺,藐視生命的冷傲,讓平常從不害怕的苗少宇,也有些顫抖。
苗少語此刻那裡容得下害怕二字,望向三個中年人,妹妹正被左邊的人單臂夾在腋下。
苗少語大聲吼道“看誰死。”
黑夜裡,被夾在腋下的妹妹哭着看向哥哥,心裡明白不能讓哥哥也被抓走,不顧自己安危,聲嘶力竭般尖叫着“哥,你快跑,你打不過他們,回去告訴父親告訴老祖宗,他們一定會找到我的。”
妹妹的這句話,苗少宇只是愣了一下,可腳卻向着三個中年人大步踏去。
三個中年人站在原地不動,看着瘋了一樣衝過來的苗少宇,冷笑着根本毫不在意。
苗少宇拳頭湊緊,速度奇快的接近三個人,就在距離兩米處高高躍起,一個餓虎撲食,雙拳砸向最中間的中年人。
苗少宇雙拳集中了全身力氣,重重轟下,眼神死死的盯住中間的中年人,中年人也舉起雙拳擊向苗少宇。
苗少宇自負,正常同齡人,誰能接得住自己一個指頭都是不可能,可自己卻忘記了,剛剛這些人還飛在天空。
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到自己的耳朵裡,疼痛迅速蔓延下臂膀與頭部。
然而這已經是自己再次被擊飛出幾米開外之後。
震驚、恐懼、憤怒一一傳上心頭,苗少宇幾乎背摔在草地上,拼命想要用胳膊支撐起自己。
可是此時的兩條胳膊,依然根本無法聽從指揮,只有劇烈的疼痛陣陣傳來。
自己只好仰起頭,再次望向前方三個中年人與佳諾。
苗少宇想開口,可嘴裡都是血,估計這一次不止是雙臂,連五臟六腑都碎了。
神志還有些清晰,他無法理解,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難道與自己和妹妹從小那種怪病有關。
大腦來不急思考,整個人已經昏死過去。
被夾在腋下的佳諾看見哥哥昏死過去,一口咬在左邊中年人的手臂上,想要掙脫開。
只感覺後面傳來一陣疼痛,也昏死了過去。
倆邊的中年人看向中間的首領,首領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右邊的中年人快步邁向苗少宇。
一切貌似都很順利,右邊的中年人幾步走到苗少宇身體,一隻大手正要伸過去抓起已經昏死的苗少宇。
只感覺背後一陣冷風襲來,剛要回頭,只見自己的胸前,一隻女人的手透體而過,還沒來得急說話,腦袋便垂了下去。
接近苗少宇的中年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可身後的兩個人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清晰的看到一個女人猶如鬼魅一樣,瞬間的出現在同伴的身後,毫無聲息,單手捅穿了同伴的身體。
那個中年首領,大吼一聲,“撤。”
左邊的中年人夾着腋下的苗佳諾,單手畫印,嘴裡不停的嘟囔着什麼。
中年人驚恐的望向那個鬼魅般的女人,一身白衣簡直就是地獄的判官,無聲無息的接近煉氣鏡頂層的自己,那是什麼實力。
好在女人似乎並沒有心情追殺他與另一個手下,女人只是將同伴的身體甩在一邊,另一隻乾淨的玉手觸向苗少宇的胸口。
片刻間,樹林裡恢復了平靜,幾片葉子落在兩個中年人剛剛停留過的地方。
而不遠處,一個白女女子,好似在給苗少宇整理衣服一樣。
女子,暗自嘆了口氣,自己元神出竅也只能做到這裡,心中雖然有心救下那些人手中的女孩,可卻有心無力,若被對方看出,自己剛剛是全力一擊,弄不好自己的元神也要受到重創。
嘆氣之餘,女子望向地上的苗少宇,眉宇之間有些皺眉,這人的衣着好怪異,怎麼會如此。
二十一世紀的休閒服,要是活了萬年的天狐能看懂,可就算一件奇談了。
別看天狐輕輕的撫摸過苗少宇的身體,就這幾下,苗少宇蒼白的臉色,已經漸漸恢復了血色。
此時白衣的天狐小姐腦袋上卻出現了無限的問號,我到底沉睡了多少年,這個少年怎麼會有天狐族的氣息。
白衣天狐搖了搖腦袋,輕輕抱起苗少宇,身後忽然長出一條雪白的尾巴,捲起地上早已死去很久的中年人。
輕輕躍起,滑向空中,不一會便消失在空中。
樹林裡安靜如初,只剩下一攤攤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