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憂點點頭。
哎!劉氏重重的嘆口氣,說了這麼多,所有的癥結都在這裡,她道:“因爲你三妹妹比你適合呀,你跟你三妹妹比起來,誰更聰明?
太子府後院跟皇帝的後宮沒什麼區別,那裡充滿算計,充滿陰謀,女人們個個爲了太子爭風吃醋,爲了得到太子的寵愛使盡手段,是憂兒想不到的,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在那裡如你祖父父親在官場上一樣,一點都不能行差錯步,稍微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而且太子的女人哪個不美,哪個沒有強大的孃家做爲靠山,在那樣的一羣女人中,憂兒你這麼單純的性子在那樣的地方,你覺得你能活多久?”
君無憂聽罷終於明白了,心裡直打寒顫,想不到太子府如此恐怖,說得跟地獄似的,她纔不要去那樣的地方,她直搖頭,“孃親,憂兒明白了,憂兒再也不會去爭搶了。”
劉氏一把抱住她,高興萬分,她的憂兒還是很聰明的,一說就懂,只怪自己把她保護得太好,想着她還小,從來沒有教過她一些後宅的事情。
達官顯貴的後宅,跟皇帝的後宮比不遑多讓。
陰私事兒,腌臢事兒層出不窮,也只有君府少點,老太爺潔身自好,一輩子只有一妻,通房丫頭都沒有一個,他的後宅沒有那些糟心事兒。
至於兒子一輩,老太爺只有兩個兒子,二房一直在西北老家侍奉老太爺爹孃,他們大房纔在老太爺身邊。
唯有讓她遺憾的是她的夫君不像老太爺,有一妻三姨娘,好在只有一個姨娘生了一個庶子,其他兩子一女出自於她這正妻的肚子。
即便這樣,姨娘們也是天天爭風吃醋,讓她每天一個頭兩個大。
但君家跟京城裡的那些世家貴族的後院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太平盛世了。
“憂兒能明白很好,孃親爲你感到高興,你三妹妹不管在哪方面比你都強,這個不得不承認,平時沒事,多找她玩玩。”
劉氏不得不承認,雖然她的憂兒在容貌上長得比君無雙好看一點,但太子府不缺好看的女人,個個都是國色天香,她們比的是腦子,手段。
君無雙的確比憂兒聰明太多,而且沉穩很多。
沒必要去和君無雙爭,她在太子府站穩了腳,對君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劉氏又不憨,女兒她疼,但兩個兒子的未來更重要。
以後君無憂得太子歡心,她的兒子做爲長房嫡子,自然是優先受用。
以老太爺的性子絕對不會讓二房壓過長房的。
“好的,孃親,憂兒知道了。”
君無憂破涕爲笑,撲在劉氏懷裡嬌聲道。
劉氏慈愛的撫着君無憂的背,憂兒能聽進去她的話,她心裡是真的高興,今日這番也沒有白費。
劉氏將君無憂扶起來,讓丫鬟婆子們趕緊爲她梳洗一番,讓她留在了芙蓉,以後自己天天親自教導。
另一邊,劉氏母女一走,柳夫人也帶着府醫匆匆趕來,府醫趕緊爲君太傅把脈。
君太傅的身體狀況府醫心裡清楚,本身就勞累過度,加上氣急攻心,心裡鬱結難消,這病不重,只要及時醫治,並無大礙。
府醫叮囑了一番君太傅之後,先去抓藥煎藥了。
君太傅也明白自個兒的身體狀況,點下頭,這纔打量着柳氏,這個二兒媳婦兒,他還從來沒有正面的看過,在他的眼裡,柳氏乃商賈之女,身上自帶着一股銅臭味,一直以來他都瞧不在心裡。
今兒一見柳氏,端莊、溫婉大方,看着比劉氏還有當家主母的風範,再看一眼君無雙,這孩子沉穩大氣,遇事是不慌不忙。
再想着劉氏母女,在心裡面一對比,高見立下,他嘆口氣,可惜了他們是二房。
自古傳承是傳長房嫡孫,他不能去打破傳統,讓人詬病。
“無雙,你安心在家裡待着就是,經過今天的事情,沒有人再會來找你的麻煩。”
君太傅安撫君無雙一番,這話說得明白不過了,他只希望在賜婚之前府裡安安靜靜的,不要再生出事端來。
君無雙恭敬道:“是,祖父,今天讓您受累了,您先休息吧,我們晚點再來看您。”
君太傅慈愛的看眼她,點點頭,心道這孩子心性也不錯,心裡越發的喜歡這個孫女,他也確實很疲憊了,想休息一下。
“爹,兒媳告退。”
柳夫人也告退,與君無雙一起出了書房。
出來後,母女倆都沒有說話,君無雙直接朝着無雙院走,柳夫人沒有回她的院子,而是跟着她到無雙院。
只是一路上母女都無話可說,到了無雙院門口,母女倆同時停下。
君無雙回頭看一眼柳夫人道:“娘也回去吧。”
柳夫人看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其實是不知道說什麼,今天她的行爲讓女兒失望了,她點點頭,讓婆子攙着她,回了她的院子。
君無雙目送着她離開,才進入自己的院子,回來後,將院中下人都打賞了一遍,今日下人們的做法都令她非常滿意。
令她煩惱的事情終於解決,君無雙全身舒暢,吃過中午飯之後,便在屋裡做準備。
進入太子府,那裡纔是真正的戰場。
蘇玥一覺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慕容離,她一咕嚕翻身下牀穿上衣服,精神力一掃發現慕容離在廚房。
她來到廚房。
慕容離聽到腳步聲,擡起頭微笑道:“玥兒起來了,肚子餓了吧,飯很快就好了,等一會兒啊。”
蘇玥點頭,過去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又抓着他的左手爲他把了一下脈,身體已經無大礙。
蘇玥暗歎習武之人的身體素質就是好,才喝了一劑藥,就已經沒事了。
“身上還有不適麼?”蘇玥還是問問。
“沒有了,好得很。”慕容離放下手上的活,將她攬在懷裡,在她脣上親親。
“謝謝你玥兒。”
昨天晚上他發燒了。
以前生病都是他一個人,沒人照顧過他,也沒有人來看過他,很希望母妃像別人的母親那般悉心呵護他,但沒有,哪怕來看他一眼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