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離目光沉沉,倘若真是到了那一步,他不會心軟,不管是誰,只要讓玥兒傷心難過的人和事,他不會放過。
他連他母妃的帳都不會買,別說是蘇雪還有蘇二爺一家。
能讓二房的起來就能讓二房下去,這點他還是做得到的。
至於慕容逸,即便讓他坐上那個位置,想要他的命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以爲他不在京中,就可以高枕無憂。
那就讓他嘚瑟一會兒,爬得有多高,摔下來纔有多痛啊。
慕容離斂下心神,沉聲問:“本王知道了,另外還有什麼要緊的事沒?”
暗一想了一下:“其他沒什麼事了。”
慕容離點頭,想來也沒有什麼事情是比青牛關和慕容逸的事情重要了。
另外皇帝就算是派人送信到邊關,估計是在半個月以後的時候的事情了。
慕容離起身拍拍暗一的肩膀:“晚上看好點,明天早上一早,東鳳國的人定會到了。”
天快黑了,東鳳國的人這會兒都還沒有到,應在明天早上了。
暗一點頭:“主子放心,以前沒有無影軍,我們都沒有讓多少俘虜逃跑,現在有無影軍守着,一個都不會跑。”
“那就好,本王回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要立即來稟報本王。”
本想再問下其他事情的,慕容離這會兒眼皮子都在打架了,若不是用內力撐着,早睡着了。
反正那些事情不算急,過些天問也可以。
“是,主子,您快回去休息吧。”
慕容離輕輕嗯了聲之後,運起輕動便回了青牛關城。
暗一看着遠去的主子,在心裡暗歎主子的輕功又進了一步,他們就是拍馬都趕不上。
晚上的青牛關,天上又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雪花,將圍在大營四周的無影軍們,一個個凍成了冰雕。
遠處,有兩道黑影朝這裡疾馳而來。
“這裡前不着村兒後不着店的,找個地方歇歇都沒有,還好青牛關到了。”
疾馳中的兩人,有一人埋怨的說個不停。
說這話的人正是漆將軍,玄一聽到了他的抱怨只鄙夷他一眼,腳下卻加快速度在雪地裡狂奔。
今晚上這雪下得越來越大了,又冷,哪怕就是有內力護體,那冰冷刺骨的風雪往衣服裡面灌,也是凍夠嗆的。
漆將軍討了個沒趣,閉上嘴巴跟着趕路。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兩人就來到離俘虜大營不遠的地方,兩人立即停了下來。
見到大營裡靜悄悄的,漆將軍疑惑道:“這些俘虜這麼乖?”
漆將軍想着十幾萬的將士,哪有那麼乖的當俘虜,怎麼樣也會想辦法逃離和反抗,怎麼會如此安靜?
還是說大營里根本就沒有人?
都被慕容離殺了?
想想又不大可能,那是差不多二十萬的將士。
玄一道長聽到他的話並沒有迴應他,而是眼睛卻放在圍着大營一圈的無影軍身上,他奇怪的望着這些人,在這麼大的雪地裡,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成了冰雕一般,他們難道不知道冷嗎?
本想走近一些看的,只是遠遠的,他發現好些氣息厚重人在守着,這些人想來定是慕容離的暗衛。
在他們兩個人的出現,暗一便發現了,他讓暗一們隨時注意,不要讓那兩個人靠近,看那兩人的穿着打扮,一個做將軍打扮,一個做道士打扮,一看這兩個人就是主子要等的人,他必須去稟報主子。
交代一番後,暗一起運氣輕功趕回青牛城。
只是剛到院子門口時候,暗一卻在院子前徘徊不定,主子剛睡下還不到一個時辰,把他叫起來不好吧。
那兩人才剛到,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要不還是觀察一下,讓主子多休息一會兒,看那兩人接下來會做什麼事,在來叫主子?
暗一思來想去,最後快速離去,又回到原來的地方,給暗衛們交代一番,然後死死盯着兩人。
只要他倆要搞事情,憑他們一千暗衛還搞不定兩個人。
要是搞不定,他們回爐再造得了。
再說漆將軍和懸玄一一直站在那雪地裡,漆將軍凍得瑟瑟發抖,他忍不住問道:“道長,我們爲什麼不過去,先找個帳篷先休息一下也好嘛。”
又冷又餓還困,就是鐵打的都熬不住啊。
玄一冷冷的看他一眼:“難道你沒有發現有許多人在那裡守着嗎,你這會兒上去,是想被當做刺客?”
漆將軍的內力遠不及玄一深厚,他當然沒有感覺到了,他驚訝到:“是慕容離的暗衛?”
普通的士兵哪裡來什麼氣息散出,而且隔這麼遠距離玄一都能感覺得到,那怎可能是普通士兵。
“哼,平時沒事的時候,將軍還是應該多煉一下功,提高一下自己。”
這一路要不是時不時的提着漆將軍趕路,他一個人早就追上慕容離兩人,早就在路上殺了他們。
不過這一路趕來,讓他奇怪的很,按說慕容離兩人帶着百萬兩的黃金,用馬車趕路,他們趕路的速度不及他快纔是,但他用輕功趕路都沒趕得上,而且一路追來,壓根兒就沒有看到什麼馬車印。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心裡猜測,估計他們把百萬兩黃金藏起來了,沒有帶在身邊趕路,只人趕路,他追不上就說得通了。
也是,那麼貴重的東西帶在身邊,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的眼睛盯着。
以慕容離的腦子,不會蠢到給人當靶子。
漆將軍被他說的無地自容,他就是玄一的拖油瓶,一路來被他像提小雞崽兒一樣提着趕路,幸好一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然他這張老臉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他訕訕道:“這次任務完成之後,回去就加倍的練功。”
在玄一的面前,漆將軍連本將軍都不敢自稱了,卑微到了塵埃一樣。
玄一身上的氣勢太強大了,比他在面對着皇帝的時候還倍感壓力。
“你找個地方歇息一下,貧道上去看看。”
玄一看着乖得像孫子一樣的漆將軍,鄙夷道。
堂堂東鳳國的二品大將,在他面前如此卑微,在很大程度上讓他的心裡得到滿足。